“嗯,刚去找他了。”他和无余生一样都希望顾延城和赫连旳协心同力一致对外。
“谢谢。”也许是他太过冲动,不应该去质问赫连旳这些事情。
“谢什么,这是身为兄弟该做的事情。”
挂了电话后,顾延城低着头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边想边吃东西,一下没注意就把无余生铁盒里的蛋糕吃完了,东西吃完,顾延城把铁盒子盖上拿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顾延城掀开被子躺上床,胳膊抬起,无余生很自觉爬到顾延城怀里。
一靠近,无余生就嗅到顾延城唇边的香味,怕自己嗅错了,无余生还昂起头凑到顾延城唇边仔细嗅,果然是奶香味,“你偷吃了我的蛋糕。”
昂起的头落回男人臂弯后,顾延城压下,捧起无余生的脸蛋,“晚晚,顾先生是不是伤了你的心?”
怎么好端端的这么问?“怎么了?”
“你哭过了。”
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无余生轻轻摇头,“没有,你若是伤了我的心,我都不理你了。”
“嗯。”没有就好。她是他的精神支柱,若是她有情绪了,他大概也会变得糟糕。
“晚晚,告诉顾先生,你怎么哭了?”男人温软的唇落在眼皮上,轻轻啄着。
他的温柔就像是一双大手轻轻握住她的心在温暖她,很舒服,昂起头,偷亲了一口男人的唇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爱我,自己羡慕自己所以感动到掉眼泪。”
不想和顾延城再提起这件事,她怕顾延城继续追问下去,她真的会因为勾起伤心事忍不住掉眼泪,手轻轻点着男人的唇瓣,开始说教,教顾先生辨别坏女人,“顾先生,不可以乱吃其她女人给你的东西知道吗?”
“为什么?”明知故问配合无余生。
“因为电视上说,坏女人都会在食物里下药,等你吃了就晕倒,然后上钩,最后你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噢。”顾延城点着头,“好险,好在刚刚那杯牛奶我没喝。”
“嗯,这是对的,以后都不可以吃知道吗?”
“是,老婆。”看来无余生防范意识还是挺强,都会给他做功课。
“今天我去到医院时,看到他们几个在故意在歪曲事情,也不知道外面的媒体会怎么写,顾家一团乱,商雨柔和李彩英又在捣乱,你和小叔这个时候得一致对外,否则真是他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晚晚,让你担心了。”顾延城知道他今晚有些过于冲动让无余生跟着担心。
无余生低着头,手指来回拨弄男人领口的衣服,太多的话要说出口,但是却怕说多了顾延城不喜欢,出口前在心里默默说了几百遍的话最后到嘴边只剩下,“嗯。”
“睡吧。”
“嗯。”靠在顾延城的臂弯,他给的安全感很快就让无余生沉入了睡梦之中。
无余生睡着了,顾延城却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就不自觉脑补浮现顾博华坠楼的画面。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十二点,还是无法强迫自己睡着,顾延城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怀里似乎也睡得不安稳的女人,抬起手轻轻抚过无余生紧皱的眉心。
“呜呜呜——”很轻的哭声从耳边传来,顾延城落在无余生脸颊上的手指顿了一下。
抬头望了眼门口方向。
不管是不是错觉,但是耳边传来儿子的哭声顾延城第一反应就是起床去看看顾小包。
刚打开房门,顾延城就看到抱着小熊光着脚站在门口的顾小包。
那裤脚还一高一低,头发凌乱,眼珠子红红。
“怎么了?”顾延城蹲下,张开怀抱,“过来爹地这里。”
投入顾延城的怀抱,伸出一只胳膊搂住顾延城的脖子,哭泣时小身板还一抽一抽。
心疼到顾延城不停抚摸顾小包的后脑勺。
“爹地,我做噩梦了,梦到妈咪也和坏爷爷他们一样离开了。”
“别说傻话,妈咪怎么可能离开我们呢。”顾延城抱着顾小包上三楼。
顾小包躺在床上,小手拽着顾延城的衣服,“爹地,我害怕。”
“有爹地在,别怕。”擦去顾小包湿哒哒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爹地,还要这样多久,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是男子汉不害怕,可是妈咪和小点心是女的,她们一定是害怕极了。”
在顾小包说出这番话时,顾延城的心里是深深的自责,意识到家族的矛盾,商场上的勾心斗角所给家庭带来的影响,握住顾小包的小手,指腹轻轻来回擦拭顾小包的小手,“对不起,是爹地没保护好你们。”
半眯着眼珠子,像是在说梦话一样,“爹地,我们都在加油,你也要加油噢。”
顾小包的懂事让顾延城红了眼眶,“嗯。”吻住儿子胖乎乎的小脸蛋,顾延城摸了摸顾小包的脑袋,“晚安。”
“晚安,爹地。”
闭着眼睛说了晚安的顾小包没一会又开始说话:“爹地,坏爷爷死了你是不是不开心?”
“会有。”
“我没看到你难过。”
“我的一个叔叔告诉我,遇到悲伤要收敛好,只有让人捉摸不透才能更有胜算战胜对手。”
“爹地你的叔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虽然顾家很多人,但是能让爹地挂在嘴边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顾小包对这个叔叔很好奇。
“教父类型的人。”
“噢,是爸爸的意思吗?爹地你还有一个爸爸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父亲教他如何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把他当做工具一样利用,而叔叔则是教给他无数的做人道理,以及仁慈。
“他是顾家的人吗,为什么我没见过他?”原来大包还有这个秘密,以前怎么没发现。
“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
“嗯嗯。”
……
凌晨二点。
耳边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没几秒赫连旳就睁开了眼,与其说醒来快,倒不如说睡不着,捞过手机关闭闹钟后,赫连旳想要起身才发现身上压着一个人。
“那么早?”左耳旁是男人沙哑的声音。
别过脸,鼻尖抵在努比亚脸颊,贴在努比亚脑后的手指来回穿梭在努比亚的发丝。“睡不着。”
“这次去老宅注意安全。”顾博华突然离世,顾家那些豺狼虎豹为了瓜分财富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赫连旳的身份敏感,去到说不定会成为炮灰。
“嗯。”他知道努比亚口中所担心的是什么事情,若是他连这点事都经历不起,还怎么面对更强劲的风暴?
努比亚昂起脸庞,轻轻蹭碰赫连旳的脸颊。
“……”昏暗的房间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
赫连旳的余光落在窗外,望着落地窗外延生塔一闪一闪的灯光,大脑放空几秒后回过脸。
鼻尖正好卡碰到努比亚的鼻尖。
那暖黄色的壁灯洒落在努比亚脸庞上,刘海散落几丝,深邃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忧郁感。
两个人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赫连旳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神,拇指抚过努比亚的唇瓣,“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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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轻轻挑眉,回应了一句。
“没什么。”赫连旳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赫先生,我是夏铭,您起来了吗?”
“你的助理有时候特别煞风景!”努比亚眉心皱起,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助理也好不到哪里去。”赫连旳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努比亚的屁股,“别挡着我起床。”
“别乱拍!”努比亚从赫连旳身上翻下来,躺到旁边,有些气急瞪了眼赫连旳。
掀开被子,弯腰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到地上的裤子和衣服,穿衣服时扫了眼床上的人,“你哪儿我没拍过?”
“你这个该死的小辈,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试试看!”
“事实证明,不止一次。”赫连旳吹了一个口哨故意挑衅努比亚。
努比亚突然被赫连旳气到组织语言混乱,连话都说不好,干脆倒头睡觉懒得搭理赫连旳。
赫连旳脚尖勾起床尾的裤子丢到床上,“里昂,你的裤子。”
“……”假装没听到漠视赫连旳的挑衅。
本来一晚睡不着心情郁闷的很,这会赫连旳突然发现自己心情好得不得了。
……
从住所出来时天色昏暗。
夏铭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余光扫过不远处走来的人。
布鲁从夏铭身旁经过时,夏铭开始关后备箱,手一挥,人往后退。
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夏铭失去重心,往前跑了几步还是没能稳住重心,直接摔扑在地上。
“咚——”额头装到水泥柱子上。
夏铭瞥了眼那个摔成一个大字型的人,“哟,布鲁先生,你怎么了?”
布鲁从地上爬起身,若无其事整理好身上的西装,无时无刻都记住自己是一个西方绅士,“不好意思,刚刚失礼了。”
这个夏铭,没想到也会使女人的招数,撞他是吧!
行,等着!
站在一旁的丁薇微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掏出手绢递给布鲁,“你没事吧?”
布鲁接过手绢,和丁薇微点头,“谢谢,我没事。”
布鲁离开后,丁薇微给夏铭一记眼神,“赫总在这里,你能注意下分寸?”
“谁让他老针对赫先生,我就看不惯。”夏铭冷哼一声后扫了眼丁薇微,“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少离他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