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幕: 叙讲前尘夺妻生恨引祸遭杀身 述说往事屠兄成仇招灾落归隐
[[角色02:叶初落]]
又来了一个使箫的姑娘,姑娘身后还跟着少林寺的十二大高手,这个姑娘怎么会有这东西?可贾新却向宇文天祥索要,莫非,……我明白了,原来“武林令”一共有两阙。希望这个使箫的女子能替宇文天祥挡过这一祸,也希望别个在场的武林剑侠想不到“武林令”一共有两阙,否则就要武林大乱,而且要比“武林令”仅有一块带来的麻烦还要多。
泰斗山庄的众剑侠在贾新的带领下,全全跪下来。近阳山,还有四伞庄的岺珏、缘启。冉溪的双钩还了皮襄,由于我和她靠着背,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微微骤然一震。她用了内力,可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变化,除了宇方天祥也跪了下来。那使箫的姑娘走到宇文天祥近前,说:“宇文五叔你请起!”说着话扶起宇文天祥,然后又接着说“今日事情到了这地步,宇文五叔还想将事实隐瞒下去?”宇文天祥刚开始面有难色,可后来又逐渐趋于平和。就听宇文天祥说:“二十多年了,遇秋和初落,还有亭深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怎么样也没想到,他说出的那件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了我的身世,还有岳亭深的,原来:
三十年以前:
叶云,也就是我的父亲,十六岁初出江湖。几年间结交的生死兄弟,共计八人。在八人中只有他和五叔两人以赌为生,这五叔就是宇文天祥。八个人在江湖中的名气日胜,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让他们八个人结识了江湖中更为声名显赫的贾少,贾少特别偏爱父亲和五叔宇文天祥。以他和五叔的年龄,得到这样的偏爱,就象是神灵的赏赐一般,让他和五叔的头上闪烁着一道被其他武林年少才俊嫉妒和羡慕的光环。这荣耀成就了一对恋人的缘份,让他有机会和母亲结识,并相爱,也为他日后的死埋下了祸根。
母亲是八十一门总门长司马列烟的第三个女儿,名司马洛纤,一次她随外公去武林盟主年夕蓝家中祝寿。同往的还有贾少,由于贾云生习文,从不懂得操演武艺,所以陪同贾少的两位年轻人就是父亲和五叔,父亲和母亲就是这样相识的。此后父亲和五叔便长结交江湖豪客,四、五年间便在七重天柳旺坡和牛背岭建了武林中最大的两个赌坊。父母成亲后一年半生下姐姐和我,姐姐取名叶遇秋,我取名叶初落。而实质上姐姐和我的生日并不在秋天的落叶时节,而是在冬天,只因当年母亲曾身怀姐姐和我,参加了一次武林中平剿邪教的义举,而且还亲手杀了邪教中二把交椅的教首王魔。但那次平剿并未使得邪教完全覆灭,可必定挫伤了邪教南来圣教的锐气,并使其在较短时期内无法恢复元气。就是为了纪念母亲的侠义之举,父亲和她商量,如果是女孩就取名遇秋,若是男孩取名初落。
当年的武林中还有一大户,长门姓杨,名一。杨一有一独子唤作杨湘南,这杨湘南曾青睐母亲。就在姐姐和我出生不久,母亲被杨湘南捋去黄龙门,压在囚龙堂。黄龙门本是新兴起的名门正派,杨湘南也并没有为难母亲,只是想倾诉衷肠。父亲为了解救母亲,只身一人独闯黄龙门,将母亲救回七重天柳旺坡,又将南来圣教三把交椅的教首郭长昌引到黄龙门,赶巧被“太极妙手|铁掌震翻天”籍坛遇上。四人好一场打斗,籍坛和父亲交手,而郭长昌与杨一交手。五叔知道母亲被捆黄龙门,本想去说和却遇到南来圣教的人,知道了事情原由的五叔在一怒之下,用暗器伤了父亲。这样,本来已经欲败的籍坛才有机会与父亲同归于尽。籍坛和父亲均惨死于对方的兵器之下,籍坛的钩中了父亲的咽喉,他也被父亲的左手二十七节链子鞭活活勒死。而杨湘南见亲父杨一欲败,疾出喂有巨毒的暗器“百芒金针”。郭长昌躲闪不及中了七根“百芒金针”,杨一父子两口金刀穿透了郭长昌的胸膛。
我想在那冷睛驼狼的钩尖刺进父亲咽喉的时候,带给五叔的不仅仅只是惊慌,更多的也许是伤痛。五叔知道父亲闯了大祸,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于是找到了大伯“楚天惊雷狮子首”陈泊引,大伯深感到了七重天柳旺坡将会有一场灭顶之灾,于是和五叔急匆匆的赶往七重天柳旺坡。当大伯和五叔到了七重天柳旺坡时,母亲已经自杀,武林中的正派人士正在展开了一场屠戮。大伯和五叔只救得不满一岁的姐姐。就在七重天柳旺坡覆灭的那天,还有一人比大伯和五叔先到了,并且已经救出了我,那人就是师父,后来被江湖人称为“独臂神尼”的石霜,也就是古耐师太。
姐姐遇秋被大伯收养,可大伯害怕那些个名门正派赶尽杀绝,于是给姐姐取名陈子妤,并且为了避免他人怀疑,换掉了刚出世一年儿子陈子翊。也是姐姐命大,那陈子翊刚好和姐姐般般大小,而且大伯那时已经归隐陈家村,武林人士只知道大伯家添了个小娃娃,除了八义弟兄以外,还没人知道大伯母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以下一段是太平庄岑骇父女亲眼目睹:
一位剑士,不知姓名,并非中原本土打扮,带着一个男孩,被中原剑侠追杀。此人将五岁的男孩放在地下,说:“亭深!我儿,你母已故,今日多灾的父亲带着你追查害你母亲的原凶,不想又遭遇旧时仇人欲索你我父子二人的性命。亭深啊,亭深,只可惜你尚年幼,不能助父亲左右,你父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恨未能手任杀害你母的仇人,又可恨你这样年纪也受父母牵连!”说罢仰天长嘨,又望了望男孩,接着说:“也罢,今日我一家三口在另世团圆了。”语结,怀抱男孩,挥剑独战众剑侠。岑骇本欲助中原群剑侠,就在这时,草丛中传来婴儿啼哭,两狼缓行直奔那啼哭传来的草丛。只见那独侠转身飞空,无奈,本事再大,已经是一手扙剑,一手怀抱男孩,情急之下,此人将亲子弃下,去救草丛中的啼婴。两狼在一剑下毙命,那人顺势提起婴儿。中原人士见有机可乘,纷纷来袭,使得那异族男子背后受了一斧,左臂挨了一剑。
岺骇被此举所震惊,这样生死关头,既然舍亲济外,且是一个异族的婴儿。就在一中原剑客欲向异族男孩下手时,岺骇立时改变了念头,反向中原众剑侠。一场厮杀下来,那异族的男人夺得一马匹,怀抱婴儿逃跑,岺骇重伤,但也将异族男孩救回太平庄。不久,岺骇因不瘉而亡。那个异族男孩受岺琼取一中原姓氏“岳”,岺琼和七叔谈到过此事,七叔知道那一战并捡回异族男孩的地点,正是当年大伯丢下陈子翊的地点,时间也非常稳合。只是七叔没向任何人声张此事,悄悄的告诉了六个结义兄弟。除了父亲叶云以外,其他七义全都知道陈子翊很有可能尚在人间,只可惜到了大伯、大伯母临终前也未能寻访得到。
太平庄更名为四伞庄。
再后来的事,五叔没有讲,我猜想应该是这样的:
外公知道父亲母亲的事,再无心过问世事,归隐江湖,并将他手里的那阙武林令传给了衣金镶。而那次邪教的覆灭,只能有贾少统率,并且被人尊为武林盟主,大前任的武林盟主年夕蓝就将另一阙武林令传给了贾少。而那籍坛由于与父亲同亡,于是白皑和其他近阳山八小、六剑的武功只能由“白发女巫”梦习传授。那件事给五叔的打击很大,所以他很年轻就归隐村林,由于贾云生没有武功,贾少又偏爱五叔,所以在贾少临终前,又将“武林令”传予他。
五叔省去的部分,对我和岳亭深的身世无关紧要,但对今时的武林却有重大影响。如果五叔讲出武林令有两阙,定会引起的一场不小骚动。
想不到,在这个世上,我还有一个亲人。
想不到,我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