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幕: 白少主畴谋克邪教语塞归隐 叶初落推功救银昙多嘴受难
[[角色01:叶遇秋]]
殿尘又测了多人,走近姜月朗说:“这位英雄,让贫道也为你测上一测?”姜月朗说:“不必。”殿尘还想吱唔,姜月朗突然间面容狰狞可怖,左手已经摸在了鸳鸯刀的刀把上。殿尘见姜月朗怒眉倒竖、愤睛圆瞪,吓得语塞在那。这时宇文天祥从怀里掏出另一阙武林令,说:“各位英雄,其实,武林令共有两阙,是每任武林盟主和八十一门总门掌的标记信物。今天是贾总门长接任之日,老夫取出这阙武林令,想将此物传于白皑。”话间刚落,就听慧觉说:“此事,万万不可,历任武林盟主均有功于武林,白皑寸功未立,如何能接任武林盟主一位?恐怕天下剑侠不服。”少林众僧齐念:“南吾阿弥陀佛!”宇文天祥回过头去问白皑说:“白少侠,你怎么说话?”白皑说:“那好,我就先统率各位剑侠攻破二十八星宫再接任这盟主一位。只不过现在雨满鹰愁涧人手太缺,如果有人能调集各门、各派、各户、各山、各岛、各寨、各镖局的武林高手,白皑定亲率众剑侠攻打二十八星宫。”银兰说:“可谁能冲出雨满鹰愁涧的围困呢,方才山兵已经说了山下全是二十八星宫的武林高手。”
五叔走向二弟说:“初落,你方才说要归隐山林,是真的吗?”二弟点了点头。五叔又说:“凭你姐弟二人的武功在这个时候离开武林,这——!初落,当年你父亲的事,你还是不能放下?”二弟回答说:“五叔,当年之事并非是不寻不能放下,而是众人不能放下,况且不寻早已经有了此意,当五叔在二圣庙说出真相,让我姐弟二人相认,不寻感激甚深,所以才和姐姐四次夺回武林令,以报五叔浩大恩德。今日不寻有重伤在身,况且实在厌倦厮杀,不愿再过问武林冤怨,还希望五叔允准。”五叔一脸泪痕的说:“不寻,你有此种想法,五叔绝不怪你,只是五叔仍然希望你和遇秋能够留下,为武林尽一份责任,希望你们姐弟二人能做一个重武林大义的人,不要象三哥那样,在一念之间铸成大错。”二弟迟疑了一下。梦习说:“就怕这小子和你老子一样,贪生怕死,与武林正道为敌,在这个时候投奔邪教去了。”五叔跪在二弟脚前,我赶紧过去将五叔扶起。二弟说:“五叔,这又是何苦,不寻实不忍看到五叔若大年纪,……”五叔又说:“初落,你若有心离去,五叔绝不阻拦,但五叔仍有一件事相求,你若能助五叔此事,……”二弟说:“五叔请当面说来,不寻一定尽力!”五叔抹了一把泪水说:“刚刚那银兰说过,如果有人能冲出围困通知各路英雄齐集雨满鹰愁涧,老少英雄共破二十八星宫,我观山上众人只有初落或能做到,五叔代整个武林在此谢过。”此话一出,一旁的姜月朗倒吸一口冷气,连我也是一惊。冲出围困,谈何容易,在雨满鹰愁涧把守的全是二十八星宫的顶极高手,凭二弟只身单器,怎么能做到?二弟沉吟了一下:“这——”五叔又说:“如果觉得为难,五叔绝不强求,明日一早五叔亲自下山。”二弟脱口而出:“绝不可,五叔若大年纪只身犯险,不寻心中实实不忍。”五叔说:“那你是答应五叔了?”二弟说:“这——。那好,就让不寻代五叔再走这一遭。”说完又环视众人说:“各位,不寻此去凶险异常,若能返回自没有话说,我愿意金盘洗手,从此退出江湖,与在坐各位的仇恨一笔勾销,就此了断。若不能返回,……”二弟一顿,又接着说:“若不能返回,希望各位能——能——还——亲——姐——叶——遇——秋——自——由——之——身。”
二弟刚刚讲完,银梅跑进聚义大厅,说:“昙妹妹怕是要坚持不了许久了。”近阳山七小五剑将衣沫飞困在当中,衣沫飞抽出兵器跳到大厅之外,来到院里,七小五剑跟着到了院里。院里地上的雪积了很厚一层,衣沫飞再借着雪纷飞,大战近阳山一十二人,二弟抽出双钩架住众人兵器,说:“你们不可对衣总门长如此,衣总门长是失手将银昙打伤的。”七小五剑哪里肯舍,二弟说:“不寻愿意救银昙一命!”白皑问:“你怎么样个救法?”二弟回答说:“不寻自幼修炼一种武功,能将自身内力推到对方体内疗伤,我姐姐可以作证。”我点了点头,说:“众位,我家二弟确实曾用此法救过我的性命,只是此法消耗自身内力过多,且长时间不能复原。”钱诺说:“我们信不过你这武林败类的后人,说这么多干嘛,我们一起动手杀了衣沫飞,谁要是阻拦,一起杀了。”说完摆刀就刺,二弟接架相还,打到一处。“嘡啷”一声,被钱昆用枪架住了刀和双钩,说:“三弟,你疯了,他若真能救得银昙,为何不让他一试。”二弟收了双钩。沈间山出刀压在二弟脖子上,说:“叶初落,跟我去救人,不然的话,我定取你项上人头。”
龙二给二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扶起二弟,问:“二弟,你现在体内还有几层内力?”二弟将那口气喘匀后回答说:“不碍事,还有六层,只因这银昙伤得太重。”冉溪哭着来找龙二,进屋就说:“龙妹,我弟弟他晕过去了。”我和慧觉、二弟、冉溪、龙二又到冉峻住所。龙二坐下把了把脉,说:“都是这场雪来得不好,冉二庄主怕是过不去明天早晨了。”我问:“一点办法也没有?”龙二回答我说:“也不能这么说,唉,我那两粒‘雪魂冰魄’一粒和了初落的‘九转还阳’救了初落,另一粒救了姜月朗。如今只有合我跟师兄二人之力,还需要与冉二庄主有至亲血缘之人身上的一块肉,方能推迟冉二庄主的死期,但也只能是多活四十天,最好能有对症的解药。”冉溪说:“这好办,我宁愿割下一块肉来救我亲弟,但是四十天之内要得解药,这——”慧觉说:“看来真得有人去一趟二十八星宫了,一来盗解药,二来绘一张二十八星宫的宫图,也好在攻打之时一用。”二弟说:“可惜我要赶往各山各寨,要不然,不寻倒是愿意只身一拭。”慧觉又说:“和尚愿意往二十八星宫走这一遭!”我差点没笑出来,要不是冉溪沉痛,怕是听到这话的人全都笑破了肚皮。他还要走这一遭,几万个慧觉捆到一处,怕是到了二十八星宫也就再也别想回来。冉溪正愁哪有谁听他在这胡扯,我掐了他一下。慧觉又说:“非去不可。”我看他这次认真了,于是我说:“不行,你的武功低劣,要是二弟前往我或许能够放行。”他又说:“遇秋,相信我,我肯定活着带回解药和宫图。”龙二拉着冉溪说:“你和我去请师兄全报。”慧觉说:“我这就起身!”我拉住他说:“不行,要去也要等二弟一起下山?”这次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又说:“我和你一起去。”他不肯,说:“你留下,这雨满鹰愁涧上若没了你,那些人根本让人不放心,如果你和我同去,有个什么不测,若大个武林就再没有了希望。我有东西在你身上,若我真的不能回来,……”他没在说下去,我隔着衣服摸了一下七彩佛珠。
冉溪见了贾新说:“表——,不,贾总门长,冉溪有一事相求。”贾新说:“你肯跟我说话了?”大笑,笑毕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一边翻看着一边说:“你这紫桦山庄的庄主还有事求我?”冉溪哀求说:“冉峻伤势严重,只有全报和龙二合力方能延续生命。”贾新没有好气的说:“冉峻是何人?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在二圣庙抡棍砸我的那个吧?”冉溪说:“还希望贾总门长念在以往姐弟之情的份上,救他一命。”贾新说:“哧!姐弟之情?真逗!”冉溪说:“表妹,你真眼睁睁的看着冉峻他……。”贾新说:“别叫我表妹,我这人最受不了这些。若是冉庄主能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的哟!”冉溪要下跪去求贾新,二弟一把拉住冉溪说:“庄主不必求她,不寻自去救二庄主!”贾新把手里的书摔到桌子上,说:“谁呀,这么本事,记起来了,原来是叶大侠,叶大侠当然有本事喽,冉溪,你收了好马童,你就让他去救冉峻吧。”冉溪反手拉住二弟说:“不寻,不可,你现在体内只剩下六层内力,若再给冉峻续命,怕是离不开这雨满鹰愁涧。”贾新得意的说:“你们两个相互关心够了没有,挺象那么回事的吗?别在我这里演戏了,冉溪,你到底是跪还是不跪?”说完话的贾新站直就等冉溪跪她。
冉溪双腿一软,跪在贾新近前。贾新说:“开口呀,难道等我让你来求我?”冉溪泣不成声说:“贾总门长,你大仁大义,冉溪求你救救冉峻吧!”贾新很满意的一笑,说:“这还差不多,就全报与龙二合力救冉峻一事,我做了再三考虑,考虑的结果就是——那不可能!”说完话,又回到了座位拾起桌子上的书,翻看起来。我拉左手棍就要教训贾新,慧觉扯着我的衣襟低声说:“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二弟将冉溪扶起,回到冉峻住所。
冉峻仍旧只有呼吸,可还是不省人事。二弟说:“让不寻运用内力替二庄主续命。”龙二说:“我不同意,初落,你疯了,你要闯出雨满鹰愁涧,现在也只是剩下六层功力,……”二弟说:“二妞,我没事。”龙二一把抓过二弟,大声说:“叶初落,我不许,我不许你为了别个女人的弟弟冒险搭上自己的性命。”二弟说:“冉庄主曾有恩于我!”龙二恼怒,说“她的恩情就是给了你一个名字,让你为她冉家出生入死!专门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再用甜言蜜语来哄骗你这样的男人对她心存迷恋。难怪金至倾毁了婚约,你别拿着人家的虚情假意当成是对你英雄本色的青睐了。”贾新已经气得我半死,龙二又在这添乱,我再无法忍受下去,趁二弟不备我将龙二一脚踢开,龙二跌在地上。二弟刚说:“大姐,你这是……”我指着二弟说:“不许说话,你想任由这个妖女摆布你到什么时候?”我转身一脚踩住龙二,说:“你不是问吗,我替我家二弟回答你,冉溪对我家二弟的恩情就是,上次你在二圣庙胡扯,差点坏我俩姐弟感情,让我二弟为你划破掌心,冉溪取出创药给他敷上。倘若上次我真和二弟反睦,真是谁有个一招半势的失手,待五叔讲出真象之时,独活的那个该如何负载那一结果?冉溪并没有让二弟出生入死,就算有,起码她还知道在我二弟出生入死的时候,心里面留有一份惦念,保存一丝挂牵。可你呢,你整天搬是挪非、玩弄手段,让一个个男子为你神魂颤倒。你的一句话激怒了二弟,让姜月朗差点丧命在龙脊蛇矛缺月之下;又是你的一句话,姜月朗差点让金锤砸死。这次要不是你多嘴,那银昙怎么会去盗衣沫飞的武林令,我二弟怎么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费去四层的内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多少次?他们的命是都是你救回来的,可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们吧?他们也都是人,流血会疼,受伤会死!你刁钻蛮横成性、无理取闹上瘾,三番五次作弄身边左右的男人,以他们为你解斗厮杀而取快。冉溪为亲弟受了若大委屈,你不但没有生得半点同情之心,相反,还在这里指手划脚,责怪起我家二弟来,捡来恶妇骂街的污言秽语大呼小叫的辱没冉溪的名声。”她连怕也不怕,在地上还说:“你若是动我,初落和月朗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脚尖加力,她“嗷!嗷!”的叫,可嘴还是不老实,她说:“要是月朗在这绝对不会让你这样对我的。”又说:“叶初落,你听到没有!”她又使出那惯用的招法来。这次我可体会到什么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我双眉紧锁,脚尖再加力,说:“你还敢在这里逞强,我说了那么多,你一点改悔的意思都没有,还拿我两个弟弟做说。我和我二弟自幼就没和父母,你还想进我叶家大门,还想做我叶家儿媳,若真到了那时,你还不整日里撤泼,我怎么能容得下你。我观你和那贾新好似同一类人物,今日,我一定要取出你那饱食祸水的心肝,看一看究竟是什么颜色不可!”说着话我抽出慧觉的圆月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