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嘴角缓缓勾起,“这也是我第一次拿到捧花。希望笑笑和我的好基友未来幸福美满。”
笑笑和郑远山对视一眼,余念狡猾得转移了话题。
“你说为什么他们俩还不结婚啊?”笑笑低声问郑远山,“太子爷那么喜欢她。难不成真的像外界传的那样,他们俩分手了?”
“不可能分手。”郑远山握住笑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一下,“每个人追求的都不一样。”
笑笑点头,依偎进老公的怀里面,“谢谢老公给我这样的婚礼。”
这场婚礼是郑远山策划,余念帮忙布置安排的,全程都瞒着她。
笑笑忍不住流泪。她以为大喜的日子她会笑到嘴抽筋,结果,她一直都是哭,感动得哭,幸福得哭。
郑远山给了她一场梦幻非常的婚礼。有多梦幻?梦幻到跟她曾经的梦境一模一样。
在很久很久的以前,笑笑都已经记忆模糊的以前,她曾经描绘过梦里的场景。那个时候她还在暗恋着郑远山。万万没想到,最后她嫁给了男神,男神给了她一场梦中的婚礼。
余念抱着捧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休息。
漂亮的白色玫瑰花娇艳欲滴,余念抬手细细触摸花瓣柔软的质感,心头涌上淡淡的伤感。
慕清让在做什么呢?
她这一次出国,他什么都没有说。虽然先前在家的时候他和她也很少见面,可是余念知道每天晚上那个男人都会回来,干净、清冽的气息从后面包围着她,把她抱的很紧。
这大概是他们在一起之后最平静的一次冷战吧。
余念轻轻叹气,这束捧花落到她手里真的是……很浪费。
但余念还是没有把它扔掉,而是带着回到了酒店。
童眠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念念,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快了。最迟后天的样子。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童眠强调,声音紧张,“很重要的一件事。”
这是童眠第一次这样郑重的语气拜托她。
“那我现在赶回来吧。”
挂了电话,余念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走的时候,余念还是把捧花一起塞到行李箱里面,带回南城。
她临时回国,南城月色正浓,童眠的车子已经机场等候。她亲自来接她。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余念好奇,童眠面色沉峻,“念念,你的眼睛自带的特殊功能还在吗?”
“……”余念眨了眨眼,“应该还在吧。虽然我都忘记它的存在了。你是需要我帮忙催眠罪犯吗?”
“是。”
“……”
余念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的猜对了。
然而童眠并没有把她带回警局,而是把她带去了一个陌生的公寓。
按下门铃,一个年轻女人来开门。
余念眼眸里闪过淡淡的诧异。
童眠显然跟她关系不错,直接进门,没有任何客套。
“这是我的心理医生。虽然很年轻,但是很厉害。“
余念伸出手,“你好,我是童眠的闺蜜,余念。”
“你好,我是琳达。”琳达笑起来很温柔,“我听童眠说起过你。听说你的眼睛能催眠?”
“嗯。”
琳达显然来了兴趣。
童眠打断他们,“让念念现场演示给你看就行了。”
琳达带他们俩走到书房,里面关着一个瘦小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捆绑在椅子上。
余念不解,“这是……”
童眠眼眸里流露出冷色,“这个人嘴巴太硬。”
“要我问什么?”余念没多想。
童眠浅浅吐出两个字:“孩子。”
……
半个小时之后。
三个女人从房间里面出来。
童眠注意到好友脸上的倦怠,提出要送余念回家。
“好。”余念确实也累了,这会感觉眼皮子都有点无法睁开。
童眠先一步出门,余念慢了一步,被琳达叫住。
“余小姐,你这样催眠的能力为什么不利用呢?”
跟心理医生打交道总是要特别小心,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们拿去分析。
“怎么?你要让我献身科学事业吗?”余念淡淡得开口,“我这样的特殊能力一旦被公开,只会被人当成怪物。或者终身活在实验室里面。”
“你误会了。”琳达轻轻柔柔得笑了,“除了科学实验,你还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你和你先生很久都没有亲密了吧。”
余念脸色微变,看着琳达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我不是小三宣战之类的……”琳达看透余念的想法,“慕先生是我病人。虽然是我这样说有违职业道德。可是他太不配合我的治疗计划,我只有剑走偏锋了。”
琳达摊开双手,“我不能让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砸了我的招牌。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到他。”
余念一头雾水,其实从进门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是因为要帮着童眠做正事,所以她没有想太多。
“你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深夜出入周家的女人。”余念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我是周时穆的学妹。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在闹出绯闻之后我也没有第一时间澄清,让你吃醋误会了。”
琳达眉眼间有点无奈,“其实我一直想找你。可是周学长说不用,说什么让你吃干醋吧。反正你也不怎么在意。”
“……”周公子这个人看着正派,怎么心眼蔫坏?
“余小姐。慕先生不想让你知道。那我希望我们这一次的谈话你也不会告诉他。”琳达冲余念眨眼睛。
“他到底怎么了?”
余念握紧手里的包,神色跟着凝重起来。
琳达简短得将情况说给她听。
回去的路上,余念一直神色凝重,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一声不吭。
童眠因为也有心事,也没有说话,车厢里面古典乐缓缓流淌,萦绕不散清淡的忧郁和哀愁。
回到家,孩子们都已经睡了,余念突然间回来让所有人都诧异。
“不是说去三天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文叔追问,生怕余念是不是受了欺负所以脸色很差得回来了。
“临时有事就提前回来了。”余念冲文叔笑笑,拒绝了文叔帮自己提行李箱,而是自己搬上了楼。
慕清让回来的时候,余念刚从浴室里面出来。
看到慕清让,余念微愣。
他明显也是一愣,暗哑着声音开口,“怎么提前回来了?”
据他所知,婚礼要庆祝三天。
余念蹲下身去收拾行李箱。
即使没有回头,余念也能够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放肆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然而就是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余念将行李箱里的捧花拿出来,放在了床边,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包括驱蚊水、香氛、风油精之类的小玩意全部都堆在了床边上。
准确得来说应该是堆在了慕清让睡得位置上。
慕清让眸光落到那束花上,花瓣上已经开始枯萎,泛黄。
余念注意到他的眸光,低声解释,“那是笑笑的捧花。”
慕清让没有回应,余念也习惯了如今的相处模式。
他转身去浴室里面洗澡。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余念还没有睡,还坐在床边上看书。而床边上,她那堆小东西似乎没有打算收拾。
“慕清让。”余念扬起脸来,“你觉得我们这样子过下去有意思吗?”
慕清让沉峻的黑眸深邃,刚刚沐浴过后打湿的头发垂落在眉宇间,增加了几分不羁的柔和,“怎么?开始受不了?”
这才过去多久?
如果是以往听到他这样带刺的话,余念铁定冒火。
但这一次,余念没有。
她很认真得看着慕清让,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没有一丝杂质,似乎要望进慕清让层层冰封的心底里面,“我没有受不了。你别太紧张。”
慕清让皱眉头,嗤笑,“我紧张?”
余念托腮看着他,很想告诉他,你这样子很想是被踩了尾巴的泰迪,就差开口狂吠了。
“那好吧。反正每一次说话都要吵架,那就不说了。晚安吧。”
余念翻身就准备睡了。
慕清让上前去拖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被窝里面挖出来,“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再睡。”
他有强迫症加洁癖,不能忍受余念这一堆小东西乱放在床上。
“可是……”余念其实很累了,但是看到慕清让固执的眼神,余念叹了一口气,一把瞎抓把所有的东西都抱到怀里面,然后下床走向梳妆台。
砰。
一样小东西掉到了地上。
余念只好先把东西放好,才折回身去捡起来。然而那东西已经破了,流了余念满手。
手心里面一阵清凉,格外舒爽,连瞌睡都被赶跑了。
慕清让已经掀开被子上床。
余念撇撇嘴,“太子爷,你是不是就是对着我没有反应?”
“……”
看慕清让那张脸严肃起来,余念心想又来了,又来了。果然下一秒她被拖了过去。
这个举动正中她下怀。
满是风油精的手直接向下进犯。
先下手为强。
余念冲他微笑,欣赏着慕清让诡异的表情,“爽吗?有没有像全南城的女人路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