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拿着手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二爷,你的电话。”
他迈着笔直的长腿,朝他走来,看了眼“谢恒”
随手接起“喂”
“二爷,你终于接电话了。”谢恒哭叫连连一番,进入正题,“那批货在中海被人截了,是焱帮干的。”
“焱帮?”
“就是这两年,起来的新势力,实力不可小拘。总部在M国,他们的信息查不到,对方有个厉害的黑客,他们在前面做,后面有人清痕迹。”
谢恒火急火燎的跟他说着眼下的形式。
“我和欧阳分析过,那个地方他们必然会在海港码头停靠,如果错过海港,他们就没有更好的地方填充资源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去海港?”
“对。”
谢恒始终觉得二爷失忆以后,整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当然也会因为这个质疑付出惨痛代价,这也是后来的事了。
“你和欧阳先去,把你新训的特种队带上。”
古司楠回屋里随意穿了身衣服,脚踩油门一脚到底,回到南院。
车子经过古堡的时候,安以柔兴冲冲的往楼下跑,以为他回心转意来接自己的。
结果黑色轿车头也不回的往南院的方向开去。
她跟着追过去。
她刚进门,就看见古司楠背着个黑色双肩背下来,脚下踩着黑色军靴。
黑色作战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十分禁欲。
“你还没有恢复好,又要出去吗?”
他停在门口,背对着她,微微偏头语气冷淡:“别管我的事。”
安以柔委屈的说:“司楠哥哥,我只是担心你。”
他拉开车门,回头阴冷的眼神望着她:“你的事,等我回来再算。”
她脸色惨白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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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点整,莫篱才从休息室出来,秦岭带着队员做简单操练。
她默默的秦岭身后,不得不说这队的成员还是很有默契的。
抬起手腕,五点整。
正好他们结束,莫篱清了清嗓子,“咳咳,五点五分出发,海港码头。”
队员们的声音整齐洪亮:“是。”
海港码头,是H国最大的贸易出入口,周围通往各个国家。
一艘庞大的货船缓缓驶来,队伍的八个人队员别站在一个检测台。
她和秦岭负责来回巡视。
检验缓慢的进行着。
突然,聂铭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米八八的高个子在人群中非常耀眼。
他也看到了站内的莫篱,手里拿着电击棍。
四目相对。
他邪魅一笑,眼神深深地看着她。
莫篱走到他排的入口,轻轻在工作人员的身边说:“那个穿白色休闲T恤的男人,好好查,仔细点。”
小姑娘点点头:“好。”
聂铭把行礼手袋放上去,转了个圈,小姑娘对莫篱摇摇头,示意什么都没有。
八号入口传来异响,莫篱转身跑过去,并没有错过聂铭富有深意的眼神。
来不及多想。
六号到八号入站是大号货物检验通道。
整整一叉车的木条通过,因为不符合标准,与工作人员起了争执。
争吵愈加激烈,工作人员纷纷望过来。
趁着他们松懈,聂铭身后的几个男人挤过去就跑,聂铭也跟着跑。
“站住!”
秦岭带着人追,三人被按在地上。
木材也被放行了。
聂铭和那两个男人,被带回警局列行检查。
“为什么跑?”
聂铭态度端正,坐姿优雅,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警官,我看到别人跑我,我当然跑啊,万一发生暴动,我也是为自己生命安全着想啊。”
这时,有个小警员进来在秦岭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岭有些无奈挥了挥手,放了他。
莫篱看着桌上的小袋子,敲了敲桌子,看向对面的男人,声音清冷:“说吧,哪里来的?”
男人老实巴交的交待着,身旁的小姑娘认真记录着。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就莫名其妙在我包里。”
“那你为什么跑?”
男人委屈巴巴的,“我听到有人喊跑,我本能的就跑了。”
“8克”莫篱起身,对身旁的小姑娘说,“准备起诉。”
“警官,我冤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我包里的。”
男子情绪有些激动,手捏成拳头,在桌上用力锤着。
“我还要回家。”
小姑娘跟着莫篱出来,她问她:“姐,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不是。”
“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好可怜!”
莫篱没有停下来,大步向前,小姑娘踩着小碎步跟着她,“工作多久了?”
“这个月才来。”
“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伪装,这个人不是第一次。”
小姑娘愣在原地。
莫篱开车回到码头,一切有序的进行着。
径直走向腾越。
“那批木材过了?”
工作时的腾越认真严肃,和平常那个憨憨完全是两个人。
“嗯,降低标准,他们刚好达标。”
“去哪个方向了。”
腾越指了指,莫篱顺着看过去,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木材整整齐齐堆放在空场地上。
天气预报今夜有雨一批上好的木材,不可以就这样堆放在这里,连遮也不遮一下,其中定有古怪。
她跑过去察看。
木材只有一面垒成堆,木而另一面,地上散乱的放着被破开的木块,里面空心的,难怪不达标。
“腾越!”
腾越听到莫篱的呼叫,飞速赶来。
她一只手打着电话,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木块,示意他,他蹲下检查。
“秦副队,带上队员出来。”
等待的间隙,莫篱拿出自己背包,在小型电脑上输入一串代码,是一个小时前的码头。
送木材的是两个老人,这群人真的什么钱都敢挣。
放置木材的位置是死角,束手无策。
码头的监控能够看清是辆白色的面包车,往县城方向开去。
莫篱开车沿着他们的方向追上,秦岭打死也不敢坐她的车了。
腾越坐在她的副驾驶。
往县城的方向,途经落后的乡村,那辆车牌号弯折的白色面包车停在草丛里。
两车的人下车查看,莫篱走在最后。
对面驶来一辆军用越野车。
后座的男人带着墨镜,一脸凌厉。
那个熟悉的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
爱妻如命,别的女人入不了眼,心里暗暗自嘲,她现在是别人了呀。
她的胸口闷的不行,表面却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一眼,内心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