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进屋里发现没人,心当下一惊,立马转身,海公子处在他身后被他反手一抓,“庄孝人呢?让你看着你跑哪去了?”
海公子委屈,他是看着的,好歹也给他腾点时间出去解放不是,庄孝这屋里的卫生间那是专用的。
野战一声怒哼,松手大步往门外走,正巧庄孝吹着小口哨,飞着斜眼儿进来,瞅着野战说,“怎么地?怕小爷我跑了?”
野战没说话,庄孝‘啐’了声,大步进门,吊儿郎当的说,“你们要帮着老爷子对付兄弟,成,这我没话说,个人选择嘛,但你们又想争表现又还想要我这兄弟,那不成,我怎么甘心把好事儿都给你们给占了?”
庄孝边说边大喇喇的往床上仰躺去,挑着腿使眼神飞着两人。
海公子赶紧说话,“孝哥,你还置气呢,不是我们……老太爷交代了,你看家里头人都是有交情的,我们这些小辈能怎么样?”
海公子走过去,庄孝立马冷眼扫去,脸色瞬间变冷,“出去!”
海公子那脸顿时僵住,小爷这是彻底来气了,转头看野战,要他拿个主意。野战什么也没说,知道庄孝这还在气头上,转身先出去了,海公子赶紧跟着出去。
“啐--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那么好的事?”庄孝眼一合看外面。
酸酸日子,这几天没见夕夏了?
庄孝掰着脚趾头数,久,太久了。
利落的翻身换了套衣服--溜了。
庄孝进了j大,想上宿舍去,可今天宿舍门口两保安守着,闲闲的聊天。庄孝左右看了看,这个时间要从侧面的水管上去被人发现是绝对的,可从大门走,那两傻帽贼讨厌。
庄孝心里在思量着,那两保安原本在聊天,进进出出的学生也没怎么管,可庄孝那来来回回的走那就引起注意了。两人指着人眼神示意,然后喊:
“那边那个,喂--说你呢,注意你很久了,这是女生宿舍,你溜来溜去想干什么?别处溜去!”
庄孝看着那两人,心想着他有这么明显?索性挺了胸膛说:“爷还就在这溜了,别地儿我溜着不顺心,你怎么着?”
这人进人出的都看着呢,校园生活其实也挺无聊的,这大家一看,嘿,有人跟保安杠上了,都停下来看。
庄孝一看人都在看,心头一乐,好啊,人越多越好,最好夕夏能出来,所以直接上前了。那两保安本来还以为这小子是逞一时之快回两句就走人了。不是有那么一种人,口头上骂骂咧咧以为多横,其实就是一狗熊,那是虚张声势来的。可这小子不知道见好就收,就这么走跟前来了。
两人对看一眼,这人都围着呢,这要不给治治,这些学生姑娘们每天都进进出出的,他们还有脸?
“你这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傻的?”一保安手里拿着对讲机,用天线那头戳在庄孝肩膀上。
庄孝扫了眼接触肩膀的细杆,直接逼近,那人愣了下,不得不后退,没两步另一人伸手挡在庄孝面前。
“挑事儿的?”
庄孝转眼看过去,突然列开一排白牙,笑出来,“哪能呢?我就想进去溜溜。”
“我看你小子就存心来闹的,巷子轰走!”边说边用手推,拿对讲机那人也赶紧上前来搭把手。
“你到底是学生还是社会上的人,想进去溜溜?做梦……”
庄孝伸手那两人立马一左一右把人架住往外抗,庄孝人高大,又壮实,身体那么一缩,整个重量全落在两人身上,两人脚下一崴,三人栽倒成一团。
“傻帽--”庄孝吐口骂了句。
“哈哈哈……”
“……”
周围姑娘们哈哈大笑,八成当闹剧看了。
庄孝那速度是不用说的,两人栽倒下去他应该是垫底那个,可眼下到地了吧庄孝人却偏偏在两人身上。
“臭小子,还不起来?”庄孝重啊,下面两人给那么一倒一压这眼下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起起,这就起……哎呦……”
庄孝想爬起来,可爬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又踩到另一人的脚,这一拐,人又给栽倒下去,下面两人彻彻底底成了人肉垫。一时间再次哀叫连天,庄孝觉得很抱歉啊,努力爬了两次,同样栽倒下去。
下面两人只觉被这小子砸得肠穿肚烂了,周围姑娘们的笑声一波接一波。各楼层都挤满了人,站在走廊探出脑袋来观望,笑声此起彼伏,抬眼那么一望,很是壮观,就跟大碗儿开演唱会一个样。
庄孝再次倒下去,坐两人身上,抽空腾只手出来给大家挥手,同时刻再次爆发出笑声。
庄孝心里那个乐,在那么一抬眼,看到二楼的夕夏了,黎子在她身边指指点点的说什么。庄孝那个激动,得劲儿的朝夕夏挥手。
楼上的夕夏眼里满是厌恶,转身走了。
庄孝一愣,走了?
立马一蹦而起,低下两人差点断气,这人一离开那口儿才顺利咽下,也是这才知道被那小子给耍了。
“夕夕……”庄孝急啊,怎么走了?就当他在逗她玩儿,她怎么走了?大家都在笑,她怎么不笑?
是了,是了,他这给她丢脸了。
庄孝几步朝侧面奔去,本来人群是层层叠叠的围着,看着庄孝那跟疯牛似地撞过来,姑娘们惊声尖叫,连滚带爬的退让了路。
这宿舍楼的水管不是隐藏式的,就是单独在墙面外露着那种。庄孝冲过,三两下就攀上去了,看得人一阵阵的惊呼。
“那是杂耍的吗……”
“有功夫的吧……”
“……”
这一变故后立马是掌声雷动,对面是男生宿舍,哨子声大声,狼吼声不断,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在给那勇闯女生宿舍的哥们儿加油。看起来大家都兴奋得不行,闯女生宿舍人人大家都想过,可也就是想想,今儿竟然真有人这么做--怎一个‘牛’字了得。
那后面爬起来的保安一看,人都已经跳二楼走廊上了。急得跳脚,在下面大吼大叫:
“你小子,站住,站住……下来,不准上去……”
可声音早就被盖在学生们的吼声中。
两保安这眼下脸都急成了猪肝色,那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哪里承担得起?立马通知保卫室,又上报给学校领导。当这么多年保全,还真没碰过这么大胆的人,也从来没见过爬水管能爬得如履平地的,算是大开眼界?
“夕夕……”
夕夏转身走开,她们宿舍在二楼,但是在另一头,她走也就十来步的样子,庄孝已经在身后了。手腕紧跟着被拉住,夕夏完全愣住,回头看庄孝,庄孝两只亮得慎人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夕夕,做我女朋友,让我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照顾你,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说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庄孝那么爽快的答应她,那就是想着重新开始,以纯粹的男女感情开始,不是什么协议,去他的协议,他要她的真心。
夕夏看着他,他还来干什么?上次说得还不明白?
“荒谬!”
甩开手再往前走,庄孝几个大步窜到她面前,直接挡住通道。
“夕夕,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你是认为我没把话说得太绝还是觉得我对你的方式太仁慈,所以才一再出现试探我的心意?你不觉得你厚着脸皮出现是件很可笑的事吗?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夕夏再次甩开他的手恼怒的说,冷了脸,半点情面都不留。
“我不明白!你明明在说谎,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在上次她还那么温柔的说话,她的眼神告诉他,她心里有他。
她说散了,要结束那样的关系,他也依了。他现在是重新追求她,难道这有错吗?
夕夏被庄孝问得无言以答,话哽在喉咙,庄孝得寸进尺的伸手把人抱住,靠近夕夏耳边低低的说,“明明是喜欢我的。”
庄孝是平时亲密动作做多了习惯了,压根不在乎这光天化日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习惯得很。
他人一靠上来,夕夏浑身都不自在,连推带扯把人推开,怒吼,“你给站好!”
庄孝顿住,看她的眼神有些受伤,“夕夕……”抹了一把脸,“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的我已经答应了,我现在重新追求你,你为什么还要拒绝?”
她说对他没感情,她说感情中不应该参有不纯粹的东西,她说要散了,行,他答应。她要纯粹的感情,他给啊,他同意啊,可她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到底是在嫌弃他什么?
“庄孝,你能不能看清事实?我不想跟你谈感情,我们不合适,请你别再以为我拒绝你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我没那么无聊,我说我们不合适就是我对你没那种意思,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请你不要在做这些幼稚可笑的举动,这样只会让我看轻你,现在你明白没有?”
夕夏脸色发青,留点念想给她不行吗?非要把局面弄成这样,就不能好聚好散让她心里好受点?
“我,我我……”庄孝气得跺脚,急得团团转,走廊上人不少,庄孝怒气腾升,对着人就喷:
“看什么看?都给爷滚--滚--”
廊上的女生吓得一震,前前后后进了宿舍,探出头来瞄。
“夕夕……云夕夏,小爷喜欢你……总之,爷不管你怎么想,爷喜欢你,你就是我的,我不管你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是嫌弃我,你就是我的,你是我的!”庄孝一抹脖子大声吼,吼声震天,夕夏愣住。
庄孝看夕夏白的脸色,不忍心,紧跟着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夕夕,别闹了……”
“嘭--”
同一时间稀里哗啦的玻璃水平砸地上,庄孝同时倒地。
“庄孝--”夕夏吓得全身僵住,面上血色瞬间被抽走,“庄孝--黎子你太过分了!”
黎子双肩一耸,无所谓说,“不砸晕他还能怎么办,你说?”
夕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黎子这姑娘确实太狠了,宿舍朱衣昨天抱回来一浴缸,这姑娘也不知道是跟朱衣置气还是真的想帮夕夏,冲回宿舍抱着那鱼缸回头就给庄孝脑袋上砸去,瞧吧,现在那两条可怜的小金鱼还在地上蹦跶,合计过一会儿就会缺氧而死。
庄孝那么强个身板儿,就那么直直倒下去,这楼层都跟着震了两震。
夕夏心都紧了,蹲下身把庄孝的头抱进怀里,轻轻擦着头上的血,对着黎子气愤的说,“他才受了伤,你要把他打傻了怎么办?”
黎子翻翻眼球儿,“你这是在怪我了?我帮你呢云夕夏。”
就这说话时候领导来了,三四个保安跟着上来,领头的是系里的辅导员,上来一看,愣住,“你们……你们也太冲动了……”
不过也不好怪女生,毕竟有人爬水管上来人女生害怕是自然的,这是正当防卫。
“他意图不轨,老师,我们是正当防卫。”黎子赶紧说。
老师摆摆手,“送医院吧,大家别说了,这事系里已经知道了,系里会处理的,别闹到学校,影响不好。”
夕夏看着保安把人抬走一脸的焦急,想跟过去,又退了回来。
“还没忘呢。”黎子站夕夏身边说,夕夏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走了。
走廊上陆续有人出来,相互谈论这,认识的已经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了,云夕夏拒绝的人又不是一两个,大一那会儿几乎每天都有不怕死的。谁都知道云夕夏那是真正的冰山,谁都融化不了,所以这一两个学期这样的人就少了,像今天这个虽然轰动,不过这事要放在云夕夏身上,大家脸上除去妒忌的表情外也是理解。
夕夏呆坐了一下午,心里根本静不了,一直到天刚擦黑,她才匆匆站起来快速的收拾完,然后拿了手提包就出去了,黎子买了饭回来,宿舍已经空了。
“明明放不下,还死撑,为了什么呀?”黎子叹气。
夕夏在医院上楼时被人拦住,海公子把她往一边拖。夕夏皱紧眉头,看清来人是海公子,这才问:
“怎么了?”
“找孝哥是吧?你这样是上不去的,来,我帮你。”海公子拉着夕夏往值班室走,边说,“我本来不能帮你的,但孝哥对你是认真的,我希望孝哥能高兴,所以才帮你。咱说好了夕夕,你不能告诉战哥是我帮你的。”
夕夏跟在海公子后面走,没说话,海公子进了值班室,让里面的护士都出去,然后拿了套护士服给夕夏,说,“你换上,然后跟我一起上去,现在战哥不在,趁这时候最好,战哥在,你是见不到孝哥的。”
夕夏拿着衣服,海公子退到门口把风,夕夏拉上帘子把衣服换了。海公子要是别人还能放肆,这夕夏他还真不敢,一是庄孝他不敢惹,再来是夕夏自身气场挺足,他是真不敢随便玩笑。
“夕夕,孝哥那头……真是你给砸的?”海公子目不斜视,顺便问道。
其实想也知道,除了她还有谁敢对庄孝动手?不过这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夕夏听着愣了下,没答话,她当然听得出海公子那是关心庄孝。
夕夏拉开帘子站在海公子身后说,“走吧。”
海公子转身,小惊艳了一把,怎么说呢,眼前一亮,夕夏人本就生得美,这眼下把一头海藻长发绑起来,巴掌大的小脸完全露出,一双大眼嵌在白皙莹润的脸上分外分明。只是,她的眼神有些冷,少了几分娇美多了一丝生人勿进的气息。海公子赶紧把目光转向一边,也难怪孝哥这么迷她。
海公子把人带上楼,夕夏跟着走,心想原来有人守着的,怪不得海公子会说她见不到庄孝。
“孝哥在里面,现在还没醒,夕夕,你就在这看看吧,不能进去。”海公子站在门外说,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他是想帮庄孝,可野战的话他也不能不听,所以,夹在中间实在很为难。
夕夏从透明玻璃往里看,庄孝脸色有些发白,安静的他少了狂妄,挺直的鼻梁和没有血色的唇,都让她心里隐隐作痛。如果她没有负担和压力,她一定任性一次,和他试着在一起的。
他生活得太幸福,不知道她的辛酸,现实总有太多无奈和不得已,如果一切是他说的那样,喜欢了在一起就行了那多好。
“谁让你来的?”夕夏被身后森冷的语气吓得身子一弹,匆匆拭了拭泪湿的眼,转身才发现,海公子人不见了,野战突突的站在她跟前。
野战这人他心情好,你也能跟他说上两句,可他要心情不好,那什么都别想。
“我自己来的,怎么,哪条法律规定这不可以?”夕夏抬头说。
野战挑眼看着她,嗤笑了声,说,“云夕夏,我一直都不认为你是个简单的女人。”看了眼里面依然没有醒转迹象的庄孝,再说,“谈谈吧。”
转角处野战停下来,夕夏也跟着站住,野战目光火热而放肆,上上下下把眼前女人看了个遍。撇开别的不说,云夕夏确实够得上‘美人’二字,能把护士服穿到这种程度的女人不多,这算是他见过中最优的。也是,从第一眼起,他就没有否认过云夕夏的容貌,语气有些轻佻:
“你跟着庄孝,是为钱吧。我查过了,你有个弟弟,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没猜错的话,你除学生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都是为了钱,是吗?”
说真的,夕夏是很不喜欢野战那语气,当她是什么?她是为了什么,做什么样的工作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她冷冷的说。
“所以你承认跟着庄孝是有目的的?”野战语气依然轻佻,不过多带了一丝寒气。
“是。”夕夏抬眼对上野战寒气迸发的眼睛。
野战笑得很是嘲讽,心里念了句:还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庄孝都不介意,你介意这么多为什么?还是因为庄孝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猎物?”夕夏这话很犀利,也很露骨。
野战对她有意思,她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庄孝,野战可能早就出手了。当然,这也是夕夏的猜测,不过她在这种事上不是懵懂少女,别人对她企图她心如明镜。
藏得倒深,夕夏冷笑。
野战瞬间眸子迸发出寒毒一样的冷光,紧紧盯着夕夏,冷冷的说,“一个货物一样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该说你是太自信还是太自以为是?”
夕夏噙着惯有的浅笑,迎着野战冷戾的目光,眼里是点点笑意,将野战潜伏的怒火视若无睹,“怎么,说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了?”
“毒蛇一样的女人--”野战看着夕夏冷冷的说了句,夕夏不置可否,笑了,说:
“多谢你的美誉!”
“庄老太爷找过你,你想要的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庄孝?”野战收回打量她的目光,这个女人--太危险!庄孝那样的愣头青,哪里是她的对手?能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哈--”夕夏笑出声来,终于说正题了,抬眼再看野战,莞尔一笑,说,“孙少爷真是抬举我了,不是我不放过庄孝,是庄孝自己找上我的,难道你还不了解他的个性吗?”
野战看着夕夏,这女人,真真实实就是一条正吐着信子的毒蛇。那点点笑意一旦把人蛊惑了,那就是剧毒。
“说吧,你想要多少?给个数儿,希望你不要贪得无厌,有很多人都死于他无止尽的贪婪,你这么美的女人,”野战伸手勾起夕夏柔美的下巴,盯着她潋水大眼继续说:
“死于非命,会很可惜的……”
她的下巴莹润而细腻,触感极好,一旦碰触会点令人上瘾,野战不自觉的用指腹婆娑着她柔嫩的肌肤。
夕夏并不当这是一种挑逗,笑了声说,“孙少爷这是威胁我呢……哈,有一种人我见得还挺多,表面衣冠楚楚,其实是个觊觎兄弟女人的禽兽……啧--我相信孙少爷不是这种人吧。”
野战目光一滞,手松了开,“真是自以为是的女人,到现在还以这种身份自居。”
夕夏点头,“为什么不,只要庄孝不松口一天,我一天是他的女人,你不能否认。”
“不就是为几个钱?”野战突然怒喝出声。
夕夏愣了下,这种人其实很危险,他本就是有身份有地位、外表光鲜内心险恶的禽兽,真要撕破那层表象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要多少,我孙站tmd还少了那几个钱?要多少才放过庄孝,给数儿吧,大家目的都清楚得很,也别在装了,恶心人!”野战跟着放话。
夕夏有点招架不住了,就没做过这种硬碰硬的事,她是需要钱,但前一次老太爷给的她已经拿了。其实她现在跟庄孝是没有任何关系,杠上野战也就是一时冲动。可现在,似乎是箭绷在了弦上。
夕夏笑了下,“我要我可以和我弟弟匹配的骨髓!”
“真是有够贱!”野战骂了句,“好,云夕夏,你最好记住今天这话,要是以后还缠着庄孝,你就是九命猫妖也不够你消耗!听着,这不是威胁,这是事实。”
野战活落转身走了,夕夏看人转过转角松了口气,心里发酸。如果可以,她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夕夏轻声叹气,脸上媚惑人心的笑容荡然无存,只剩下毫无防备的落寞。
然而,刚一转身却撞上又折回来的野战,“啊--”
夕夏惊呼出声,野战动作又快又急,瞬间把人推墙上,下一刻压住她身体,大掌扣上她的头,唇即刻压了上去。带着狂野和肆虐的气势,在她唇上狠狠蹂躏。火舌几次想夺门而入都被挡在外面,野战越发气怒,发狠的揉压她的身体。
夕夏指甲道道抓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指甲划过,野战脸上立马起了三条红印,血珠子立现。
野战总算放开她,夕夏第一反应就就是一耳光朝他脸上打去。野战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再快也快不过他,下一刻大掌紧紧箍住她手腕,迸出危险气息的眸子盯着她愤怒通红的脸颊,哧声一笑,说:
“果然够贱!”
松手甩开夕夏手腕,大踏步走了。
夕夏大口喘着气,狠狠瞪着野战的背影,眼里泪花再也关不住滚了出来,抹去一把却滚得更厉害,一颗接着往地上掉。
本来已经结束了的,她为什么又跑来自取其辱?
海公子躲在后一个转角处,有些震撼,更多不解,野战怎么会对夕夏有兴趣?不能吧……不不,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庄孝要知道还有这茬儿,那不得翻天?
看着夕夏眼泪,海公子有些于心不忍,又不敢正面跟野战对着来,只能忍了。
庄孝醒来后人又是在医院,醒来就添火,他竟然被黎子那女人给砸了,死女人,最好烧高香别落在他手里,否则有她好受的!
“庄孝,知道夕夏为什么拒绝你吗?别的我不多说,你看看吧。”野战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一大摞报纸扔庄孝跟前。
庄孝轻轻揉着脑袋,一手翻着报纸,全是夕夏参加高校大赛后的相关报道,当然,一大半都是不沾边儿的八卦新闻,滕市长是哪号人物?
庄孝懒得看,报纸一把往地上甩,“你竟然信那些成天抱着笔杆子没事儿挑事儿写的狗仔?”
简直浪费他时间,野战愣了下,“庄孝,无风不起浪,要真没这事儿还能空穴来风?夕夏至多不过是个大学生,她有什么可让狗仔子报?你就不觉得云夕夏拒绝你拒绝得很没理由?不是找到了下家能跟你散了?”
庄孝脸子不好,野战识时务的就该闭嘴,可野战没有,继续说:
“夕夏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她能你说散就散,还有能力照顾她弟弟,你没怀疑过她那钱从哪拿的?”
海公子这时候进来,听见野战这么说心里不大高兴,都是堂堂铁铮铮的男儿汉,何必要这么栽赃一个女人?他知道野战是什么目的,无非就是想拉庄孝一把,不让庄孝继续沉浸在小儿女情感中。可这跟夕夏没有任何关系,这不是摆明了陷害人嘛。
“战哥,那是夕夕和孝哥的事,你别……”海公子话没完野战强行截断:
“海公子,是兄弟的就该帮着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你想让庄孝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庄孝一句话没说,不过看他脸色就知道,那是濒临火山爆发的前兆。
野战站起身对着庄孝再说:
“庄孝,兄弟一场,不是我们眼红你得到幸福,你高兴我们也高兴,可云夕夏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清楚。你想想,她当初是为什么才答应跟你处的?她接近你,本就是有目的的。现在她找到下家所以踹了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要……”
“给爷滚--”庄孝气沉丹田,猛然间暴喝一声。
海公子抱着头赶紧跑出去,野战叹口气一步不停的走出去。
“啊--”庄孝怒吼咆哮,翻身把能砸的全砸了,稀里哗啦碎成一地,“我不信,我不信--”
夕夏不是那种人,他最清楚她,最了解她,他不信。报纸那都是需的,谁要信,那就是个二货!
海公子在屋外听见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胆颤,“战哥,孝哥这样会不会出事啊?”
野战冷冷的站着,“不下剂猛药,他就不会死心。”野战说着当即转头瞪着海公子,警告着,“陆海军,你要敢多事,我就废了你!”
海公子抖了一下,立马点头又摇头,“是,是,不会不会多事,战哥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多事……战哥,你怎么会防着我,我哪里敢多事啊?”
“不敢?不敢云夕夏怎么上来的?这一层没个出口都有人守着,难道你想告诉我她是飞进来的?”野战冷冷的说。
海公子赶紧把脖子缩回去,不敢不说话,他怎么觉得野战越来越可怕了。
野战冷哼一声离开,庄孝在里面发泄完了终于安静下来。海公子小心翼翼的趴窗前偷偷瞄了瞄,看庄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
…
夕夏最近很少接活儿,现在出去都是系里老师介绍的临时翻译,和自己专业挂钩的,等于实习了。因为上一次的比赛,夕夏在新人里还算小有名气,所以很多外贸公司会谈时会请她出席。
虽然现在的兼职比起以前赚的少点,但是至少是安全的,而且每次出去都能学到不少,不论是专业术语还是临场应变能力,她都在自我丰富和完善中。
今晚夕夏去的地方是一个由政府策划的正式酒会,出入的是一些政治人员和商界的名流,当然也不乏外籍人士,带有半联谊性质的,滕市长亲自点名要云夕夏去。
那样严肃和大型的正式酒会,对夕夏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夕夏会四国外语,主修英语和法语,韩语和西班牙语稍次,但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一晚上她都跟滕市长身后,得体的表现大获滕市长的表情。一晚上下来,滕市长对她点了三次头。
夕夏或许不大明白滕市长的意思,可同时跟在滕市长身后的秘书懂,能让滕市长点三次头,那说明市长大人相当满意这人。滕市长对后辈新秀都很严苛,常说现在年轻人做事心浮气躁,很明显眼前这小女生让滕市长很满意。
不过,那秘书长怎么看怎么觉得滕市长是用看儿媳的目光在看那小女生。前一阵的报纸他多说有些涉猎,滕市长的公子就读于j大,和这小女生是同校,难道……是真的?
酒会结束后滕市长让司机送夕夏回学校,最后说了句,“表现不错,现在的孩子能有你这样能力的很少,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努力。”
夕夏有些受宠若惊,并没有想到会得到堂堂市长大人的关注,整个晚上也只有仅仅几次的眼神对视而已,还有些晃神呢。
“您走好!”滕市长进了另一部车,夕夏和秘书长礼节性的弯腰相送。
滕市长的车走了后,秘书长凑过来说,“你知道为什么市长会钦点你吗?”
夕夏顿了下,她怎么知道?
其实,照理说,出席这样的场合她是不够格的,感恩吧。
“你认识滕市长家的公子吗?”秘书长不死心,继续刨根究底。
“不认识。”夕夏说得特真诚,她真不认识,遂又说,“滕市长深明大义,难道你会认为滕市长是因为别的或者说私人原因让我来这里吗?”
“你这意思是在表明你是有实力的吗?”秘书长好笑的反问,觉得这小姑娘挺傲气的,也挺有趣,这么直来直往的说话也只有这些还在学校里的孩子才会。
“是!”夕夏毫不避讳的承认。
“嗯,我不否认你的实力,不过……”秘书长故意顿了下,看她说,“腾少爷认识你呢……小姑娘,加油做,套句市长的话说,前途不可限量哦。”
夕夏看着秘书长进了车里,有些疑惑,滕市长的公子认识她?不会吧……
秘书长摇下车窗,对她说,“上车吧小姑娘。”
夕夏看了眼车里,司机坐前面,她不知道秘书长也坐这辆车,正犹豫上不上,秘书长说,“上来吧,先车你到学校,再车我回家。你该不至于把我想成坏人了吧?”
秘书长说着又好笑,夕夏礼貌性的笑笑,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说,“没有。”
这是进秋了,晚上这个点了挺冷的,加上刮风,温度就更低。
车在学校外面停住,秘书长从副驾驶下车到后面给夕夏开了车门,夕夏有些不好意思,连着说谢谢。实在是有些受不起啊,秘书长论年纪她都该喊声大叔了,怎么敢劳要他开门?
秘书长拍拍夕夏肩膀说,“小姑娘,我看好你,好好做,毕业后到政府来上班,我罩你。”
夕夏知道他在开玩笑,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站在台阶上等着车开走了这才转身往学校走。
穿的是长礼服,裙子被风吹起来,裙摆飘扬的弧度在夜色中美得很玄幻,长发也轻轻疯飞动,夕夏用手撩开挡住脸颊的头发,月色下露出一张精致完美的小脸。
“啊--”
夕夏被吓得不轻,心重重的一抖。
她一转向过道庄孝那脸就那么突突的出现在她眼前,都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庄孝劫走了。
“庄孝,庄孝……你别这样,庄孝……”
庄孝此刻是怒火腾飞,根本就不愿意听她半句解释,直接把人抗车里,下一刻把人紧紧压着。
“你果然找人了,你果然找人了!你就把我当傻帽儿玩,云夕夏,你眼里我就是个傻货!”庄孝气得不轻,怒吼的声音带着呜咽也带着颤抖。
如果光线再强一点,夕夏就能看到他血红的瞳孔和滚眼眶的热泪。夕夏不敢动,斜斜的躺在放低的座椅上,庄孝就跪坐在她身前。
他就是不相信,这么多天了他想了千百个理由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了,这才有勇气来找她。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女人跟别人好?以前有个冷一鸣,他再愤怒,他还是忍了,甚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跟他好,别的都不求,他只要她跟他好。
可她到底不满意他什么?为什么说不要他就不要?
那个男人,刚才那男人老得都能当她爹了她到底是看上什么了?
“我知道你自尊心强,我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就怕哪天伤害到你,我甚至给你装狗逗你开心,我甚至……你以为就是那么幼稚可笑的,你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是的云夕夏,我知道只有那样才能让你轻松自在一点……可是--你现在嫌弃我了,就嫌弃我幼稚……云夕夏凭着良心讲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
庄孝双手捂脸,狠狠抹掉一把泪,“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对我的吗?可我为了你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哪里不好,你说我都改……你非要这么一下就把我判入死刑吗?”
夕夏这时候才知道庄孝在哭,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崩溃。
“云夕夏,你要告诉我你不喜欢幼稚的可怜虫我立马就改,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就这么给我找了一个?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庄孝满脸都是泪,先还压抑着,现在情绪是完全崩溃,什么都豁出去了,突然架着夕夏脖子骑上她的身。
夕夏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庄孝整个扣住,吓得花容失色,“庄庄孝,你别乱来,你干什么?不要别这样……”
夕夏左右闪躲,庄孝直接抽了皮带捉住她的双手三两下就把她手腕套牢,然后压在头顶锁在后面的椅背上。夕夏终于感觉到庄孝的可怕,他眼里完全是骇人的狠。
庄孝捧着她的脸重的亲吻,直到够了才放开,夕夏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口喘着气,庄孝转身探向前面旋开震天的音乐,然后转身迅速退掉身上所有衣物。
夕夏蜷着双腿吓得白了颜色,“庄孝,别这样你冷静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别这样,庄孝……”
可她可怜的求饶声在震天的音乐声里完全听不到,只要惶恐无助的眼神和神色一一落入他眼中。
炙热的身躯贴近她,庄孝张口咬住她的唇,用力咬了一下,说,“这么害怕,为什么不听话?我对你已经很好很好了,对不对?”
吻着她,一下一下的,边狠狠的念着,“我对你太好了,我对你太好了……”
他的手扯去她长裙里的所有防护,吓得夕夏惊声尖叫,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庄孝,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庄孝……”
“别的什么都想,我就想要你,夕夕,你只能是我的。”庄孝说完整个人就发狂了。
夕夏双手被捆,身体被他狠狠撞击,强大的力度落在椅面又被更大的力道反弹回来,加重了两人身体的碰撞。
一场只有痛苦的欢爱就像被打进无底深渊一样,夕夏头完全被撞晕,身体生生被撕裂一样,轻轻呼吸都在痛。
庄孝一次再一次的发泄,总算恢复人形了才解开残破不堪的人儿。夕夏手臂大块大块被磨破皮,血肉模糊,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庄孝慌了,急得发抖,“夕夕,夕夕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太急于把她找回来,却用了最极端的方式。夕夏残喘一息,动一下身体痛得痉挛。她一动庄孝赶紧趴近她身边,紧紧抱住她:
“别走,别恨我,夕夕,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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