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九阶魔法师留下的藏宝图,那这里的凶险,几乎是完全不可预料的啊!
“我们……不如回去吧?”乔怯生生的说道。
任火一脸苦笑,他指着洞口的墙壁说道:“如果可以回去,我也想跑啊!”
众人顺着任火指着的地方看去,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墙壁上有一行字,上面写着:如果有想退出的人,后果自负!
“这混蛋,原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雷正气的一拳打在墙壁上。
“任火,怎么办?”雪莉莉问道。
“既然没有退路,不如就放手一搏!”任火下定了决心,“走,我倒是很好奇这种传奇人物,留下这种“陷阱”的用意是什么!”
说完不顾众人,昂首挺胸的就往前走,看他的样子,前面不像是一个可以轻易夺走众人性命的陷阱,倒真像是众人之前幻想的宝藏一样。
“任火,等等我……”乔第一个追了上去,众人也马上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此时走在最前面的任火,却是一脸平静,对他来说,一个至少九阶魔法师留下的东西啊!哪怕这是陷阱,那也是有着无限价值的陷阱啊!
一个魔法师,一个低阶魔法师,在有机会见识到传说中的人物——九阶魔法师的手段,哪怕是死,又怎样?一名魔法师如果没有这份对魔法执着的追求,那凭什么被称为世上最古怪的一群人?
这条路很长,至少任火这群人走了一个时辰了也没有看到路的尽头,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眼望不到头,幸好这条路并没有任何的分叉路,不然任火他们真的不知道要在这里花上多长时间了。
任火发现,这些路都是往下的,他估摸着,大家应该离地面很远了。这个工程也太浩大了吧,大概也只有九阶魔法师这种人物能够做到吧,或许对他来说,这只是挥挥手的问题呢?
一行人就这样以任火为首,一条直线的不停走着。
路再长,也不可能走不完,又过了两个时辰,众人走着走着突然豁然开朗,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
天呐,这是怎样的景色啊,众人毫不犹豫的相信,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直径有四十米左右,高有五十米的方方整整的正方形山洞,中间有一个类似祭坛的高塔,高有四十米左右,都快顶到了山洞的洞顶。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非常奇怪的地方,不过,再奇怪的问题,再看到这么美的景色的时候,也早就被众人抛到了脑后。
一片金灿灿的光芒,耀眼的让众人睁不开眼睛,这种光芒,只独属于拜伦帝国铸造出的金币光芒!
那种金灿灿的光,绝对是世上最美的景色!
这么大的山洞,竟然堆满了金币!全都是拜伦帝国官方铸造的最足量的金币!
只是,这些金币被扔的到处都是,那一堆,这一堆,对,是扔,而不是放!
就好像……就好像这些金币都是垃圾?
此时的雪莉莉等人早就扑到了那些金币堆里,一个个眼睛里除了金币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
任火刚想阻止他们,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危险。任谁也不相信,这么大的财富堆在这里,会没有一个两个陷阱的?
只是,当看到墙上的那一行字,任火就哭笑不得起来,不过倒是放下心来。
墙上写道:放心吧,这里没有你们想象的陷阱,我要是想杀你们,你们在拿到地图的时候就死了。
对于这个魔法师的恶趣味,任火已经无语了,不过对于自己实力的弱小,他还是觉得很无奈。
不过这时候的任火却很淡定,不是说他已经冷静到了这个地步。
任火是贪财的人,很贪财,他从小就混迹在最底层,他比所有人都知道金币在这世界上意味着什么。
如果有钱,当时自己的那个小家族又怎么会被“蒸发”?
他对金币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执着,只是,这时候的他,眼睛却没看着那些充满诱惑的金币,而是看向了那个高高的祭台。
金币被堆的到处都是,却只有那条通往祭坛的直道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枚金币掉落在路面上。
任火对那些金灿灿的金子视而不见,只是盯着那个祭坛,然后顺着那条直道走上了祭坛。
众人眼中都只有了金币,没有人注意到任火的怪异表现。
祭坛的最高层不大,一眼就看完了,地上刻着各种艾伦看不懂的符文,只是任火没去在意这个,他只是盯着摆放在祭坛中央的一个石台上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的位置正是所有符文的最终汇聚之地!
他,走上前。
任火抚摸着盒子,盒子是深黑色的颜色,盒子的花纹很普通,就像是街上随处可以买到的普通盒子。
盒子表面很光滑,摸上去没有一点疙瘩存在,任火试着把盒子拿起来,却发现怎么都拿不动。
深呼了一口气,任火轻轻的打开了这个盒子……
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任火只听到盒子打开的咯吱声,很微弱,几乎不可闻。
任火看清了盒子中的东西,惊讶不已……
盒子中没有放置着任火想象中的超级魔晶或者什么非常珍贵的宝物,只有一根断指,漆黑如墨的一根断指。
这根断指黑漆漆的,就跟盒子的颜色一样,就像是世上最深沉的黑,这种黑,带着一股邪异的感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永远沉沦下去的黑暗。
这根断指比正常人的手指长了接近一倍,任火可以肯定这大陆没有任何一个物种拥有这么长的手指,哪怕是地精这个手上功夫最好的种族,手指也较这根断指短了一截。
这是大陆不存在,或者说曾经存在却已经消失的种族的手指。只是让任火好奇的是,洞窟的主人保存这一根断指做什么?还这么郑重的建了个祭坛保存它。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任火眼睁睁看着那根躺在盒子里的断指消失不见!
对,就是突然的消失,明明眨眼前还在,一眨眼就不见了!
随后,任火就感觉到一股锥心的疼,他捂住手掌,忍不住跪了下来。
疼,真的好疼!
手掌上的食指就好像被人生生的慢慢的拗断,然后再用线缝上似的,他甚至都能听见食指中的骨头断掉的声音。
咔嚓,咔嚓,一声声,清脆的那么残忍。
任火脸色非常难看,苍白无血色,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血丝渐渐的从他嘴唇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