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斯诺,是我要喝堕胎药,想把孩子打掉!”颜落又重复。
帝斯诺一震,看来她是一定在这话题上纠缠,闭上眼又疲惫地睁开,他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看来你知道。”颜落冷笑。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她!”
“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不!是我们的!落落,我昨晚不应该那么对你!我是嫉妒疯了才会对你发脾气!落落,不要气了好吗?不管你想怎样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帝斯诺抓着颜落的手近乎恳求。
颜落好笑:“你昨晚的确不是这样,帝斯诺,我不是玩具,你高兴的时候呵护在手心,不高兴的时候就像烂泥随地踩。”
“我真的不是故意!任何人看到昨天的情形都会受不了!”
颜落不想跟他争辩也没力气跟他吵:“太子爷,我真的很累,也没力气跟你吵。你们家未婚妻不是病危,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她。”
他怎么会想跟她吵,他都恨不得跪下求她了,只希望她不要再生他的气。见颜落又闭上眼睛,帝斯诺推了推她:“落落,别睡,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颜落终究没有理他,又沉沉地睡去。而此时天已经开始亮了,帝斯诺揉了揉眼角,的确是有些累,于是趴在颜落床边睡着了。
直到电话响了,帝斯诺被惊醒后立马接起电话,生怕铃声会吵到颜落。
“少爷,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吉时就快到了!至少还是要准备一下。”齐管家在那头说。
帝斯诺挂断电话在颜落额头深深地印上一吻,站起身走了出去,关上门屋内的颜落缓缓睁开了眼,眼角的泪水瞬间滑落。
帝水忻说的对,只要她在,帝斯诺就不会安安分分结婚,可现在如果他不和凌雨结婚,就拿不到凌雨手上的资产。她愿意用命来换,换整个帝集团的安危。她愿意拿这个孩子做赌注,赌帝斯诺心中的恨。
当她听说只要和凌雨结婚,帝斯诺就可以拿到凌雨手上的一切,她当时就有种疯狂的想法,报复的快感。
她要帝斯诺和凌雨结婚,她要她心爱的男人亲手毁了那个女人!一切都那么公平,三年前凌雨欠她,以为三年后凌雨会改过,却不想她又杀了她一次,还联合秋上陌在结婚前苦心设计了她一场,这样的女人不用她收拾,自有人来收拾她!
这个人就是帝斯诺!
三年前她成了秋上陌的夫人,白纸黑字都有着铁证,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秋上陌用了她真实的名字早已登记过。三年后,她和秋上陌说再见又怀上了帝斯诺的孩子。而帝斯诺却又跟别人结了婚。
一切都像命中注定。她成了别人的夫人,她心爱的男人终究成为别人的丈夫。
颜落听到推门声来不及闭上眼睛,就看到帝斯诺一身新郎礼服站在自己面前,原本额前垂落的头发被全部梳了上去,没有一丝凌乱。
她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落落,我该走了。”
“嗯。”
“落落,对不起。”
“你快走吧,婚礼要迟到了。”颜落侧身,背对着床边的男人。
“落落,你知道,我想娶的人是你。”帝斯诺粗糙的手抚上颜落的腹部:“所以不论如何,不要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力。”
“我知道,可孩子不是你的。”
“等孩子生下来就知道是不是我的。”帝斯诺的话一样平静,平静中带着笃定。
“你还不明白,不管它是不是你的,它都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它就只是孽、种!”颜落侧了脸看他,原本满是灵气的眸中却带着凄婉。
“我不准你说它是孽种,我是孩子的父亲!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我的孩子!”
“我知道这绿帽子你戴着不爽快,我也懒得跟你争,再不走,你婚礼就错过了。”
帝斯诺的眼底满是心痛,他是跟别的女人结婚!她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在乎!她真的就那么不在乎他,不在乎他的孩子!说不要就可以狠心地打掉!
“我跟谁结婚,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可笑的我,还奢望你这坏女人会去抢婚!”
“抢婚?谁敢抢你太子爷的婚,你还不走,是想我送你去婚礼现场?”
“你!”帝斯诺霍然起身看着床上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我会让你如愿!颜落,我一定会让你如愿!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不能动!”
颜落看着他走开,看着他暴怒地摔了门,无力地闭上眼再睁开,手已经无意识地放在腹部:“孩子,你爹地跟别人去结婚了,咱们不能成为爹地的包袱是吗?因为妈咪,他处处受制,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受制于别人呢,孩子,你不会怨妈咪的,对吧?”
那是一把瑞士限量版的军刀,上面还刻着颜落的名字,看着那把刀,颜落嘴角勾起无意识的笑,尖锐的刀锋往右手深深一划,鲜红的血沿着手掌的脉络一滴滴在地上几乎溅起了涟漪。
“颜落,为什么不肯跟我结婚!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
“你脾气那么坏,哪里比得上他!”
“我脾气哪里坏了!嗯?你们说,本少爷的脾气哪里坏了!”
想起他恐吓般地问身边的下人,颜落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从今以后,她再不是他的累赘,真好呢……可是,她真的好舍不得,舍不得那坏男人,为什么他要那么坏,那么坏!闭上眼,颜落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在一点点流失。
“帝斯诺,你真的好坏,这么坏的你,如果没有我,别人怎么受得了呢……”颜落的手无力的垂下,带泪的眼因为力气的抽干缓缓闭上。
(这里就是开头的楔子,亲爱的们还有印象不?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