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皱眉说道:“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别急。查案最忌讳心浮气躁,这会影响你的判断。”
说完,她看向“神游天外”的龙子涵,问道:“龙大少爷,您回魂儿成吗?”
龙子涵回过神来,看向艾琳,说道:“你说的对。”
说完便走。
“啊?哪句话啊?”
艾琳拉着莫北跟了上去,以为龙子涵通过他说的话想到了什么。
龙子涵淡淡的说道:“查案最忌讳心浮气躁。”
艾琳气结,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她一定不忍他。
这边没有线索,无奈之下,龙子涵三人只能打道回府。
案子就这样一筹莫展的拖到了第二日,龙子涵等人又迎来了一桩新案。
案发现场同样是民户家中,死者被一刀割喉,倒在血泊之中。
手法与上一桩案件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然而不同的是,这桩案件中,墙壁上用鲜血书写着的是“不孝之人,杀!”
龙子涵被现场震惊,他与同样震惊的艾琳相互的看了一眼。
凭借他们彼此的相互理解和默契,他们已看出对方此刻在想什么了。
“龙少,今早四点左右,附近邻居看到门口有血,过来趴窗户一看,里面出了事,赶紧报了警。”
“说说死者情况。”
刘元恒介绍道:“死者名叫郑权奕,今年30岁,是一名木匠。听说手艺很好,但为人非常市侩,并且对母亲非常心狠。”
龙子涵问道:“怎么说?”
上面写着的罪名是不孝,看来,死者与自己的母亲,是有一段“故事”的。
“郑权奕的母亲是一个寡妇带大了两个孩子,他母亲因为偏爱弟弟,在两兄弟长大后,把房子给了他弟弟娶媳妇,而郑权奕则是要自己出钱盖房子。因此,郑权奕怀恨在心。”
龙子涵点了点头,目标却一直在房间内搜索着。
“去年,他弟弟出了意外,死在了外面。他不但不去参加葬礼,还弃病重的老母亲不顾,最后,其母悲痛欲绝,最后孤独的死在了家中。就连丧事,都是亲朋好友帮忙的。”
听了刘元恒的介绍后,龙子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且心里有数了。
这时,他看到屋内墙角处放着一块木头。
他心思一动,走了过去。
拿起那块木头看了看,他有些惊讶的说道:“是上好的红木。”
死者是个手艺不错的木匠,想来,应该是给有钱人家做东西的时候,剩下这么一块木材,人家用不到,他便带了回来。
他看向楚伊人,问道:“怎么样?”
“死者死亡时间于午夜12点左右,死于一刀割喉,伤口与上一桩案子差不多,凶器就算不是同一件,也应该是发现差不多的刀具。”
一旁的王晓光做了补充,说道:“墙壁上的血证实是人血,剩下的,就等采集好现场回去跟上一桩案件中的物证做对比了。”
龙子涵吩咐道:“刘元恒、艾琳,你们去跟附近邻居打听下,看看午夜12点左右有没有异常情况。再问问死者最近状况,最好能问出死者最近在哪里上工。”
他想知道,那块上好的红木是从哪来的。
两人齐声应道:“是。”
龙子涵在现场继续逛着,没一会儿,刘元恒就回来汇报:“龙少,听邻居说,死者郑权奕最近都是在做街坊的生意,都是零活。”
龙子涵点了点头,说道:“收拾现场回了吧……”
警局,会议室。
楚伊人汇报道:“经过对比,两件案子,嫌疑人在现场墙壁上留下的指纹,地上的脚印,经过对比全部吻合,可以证明凶手是同一个人。”
“墙壁上的血书,是死者郑权奕的血。经过字迹比对,证明写字的为同一人。”
王晓光补充完毕后,合上了资料。
刘元恒问道:“两名死者并不认识,他们的年龄、住址、工作,没有一处有关联,凶手为什么……”
龙子涵说道:“在王逸一案发生后,我们只单纯的根据他对妻子的不忠,职业的不忠去追查,却忽略了案件背后隐藏的东西。到这起案件发声后,我觉得,凶手对两名被害人下手,并非是有仇,而是利用他们的死,警告或者说明什么。”
艾琳点头分析道:“凶手杀人后,用其鲜血书写被害人罪行,由此可见,凶手是个偏执、自大、狂傲的人。他将自己当做是执行者,或者说是清道夫。”
莫北皱眉问道:“也就是说,此类案件还会继续上演?”
龙子涵断言道:“且愈演愈烈。”
龙子涵的话让气氛降至冰点,人们各有所思,为的却是同一件事。
刘元恒说道:“据邻居们说,郑权奕有个从来不来往的舅舅,根据他们提供的地址,我们派人去过了。经过核实,没有不妥,供词在这里。”
龙子涵看了看刘元恒递过来的供词,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现在只能先将两名死者的详细资料以及他们的人际圈全部翻出来调查了……”
晚间,龙子涵没有回家,留在了局里。
消息等不来,他不得不压下心烦,仔仔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着案件资料。
“当当当。”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龙子涵抬头道:“进。”
本以为是送线索回来的兄弟,结果,推门而入的却是自己的娇妻楚伊人。
“你怎么来了?”
楚伊人将饭盒放在了桌上,说道:“猜你还没有吃饭,特意给你雪中送炭啊!”
龙子涵拿过饭盒,打开盖子,看着里面丰盛且还冒着热乎气的饭菜,心中一片柔软。
“伊人,你真好。”
楚伊人摇了摇头,说道:“东西是妈妈弄的,我只负责跑腿。”
既然有吃的,龙子涵也不再耽误,就先吃了起来。
楚伊人扫了一眼他桌上的案件资料,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龙子涵一边吃着一边回道:“暂时还没有。”
楚伊人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干活没冲劲了,我总有一种想卸甲归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