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成没成啊?!”江姗姗一见到我就急不可耐地摇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由那天一时脑残不小心接触了生冷和辛辣食物外加还熬了夜, 正经受着失血过多的身体痛苦和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的心理痛苦的双重煎熬。被江姗姗这么一晃脑袋越发觉得晕得慌,拍开她新装好的那副法式水晶甲的“散魂铁爪”,不耐道:“没成没成没成!我擦你能别晃了成不?!大婶你好烦啊!您能给我留条活路行行好别提这茬了行不?!”
“唉~性*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江姗姗斜睨了我一眼, 幽幽说道。
害我一口水差点儿没给喷出去……
“算我求你了, 咱能别这么篡改名人名言成不?”我瘪瘪嘴, 悄悄用手捂住嘴低声道。自从江姗姗大学毕业和肖一鸣同居之后, 她一讲起荤话就越发肆无忌惮了——我感觉这就是提早迈进中年妇女行列的征兆啊~好可怕!大人的世界, 我总是不懂。
“嘿!搜打死内,我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我就说嘛,像周睿这副勾魂夺魄的俏皮相, 能看上你?我跟你讲哦,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治疗不举不是梦!他好你也好哇~”
“滚~你才有病呐!混蛋你要为男性不孕不育医院代言别传销到我这儿来啊喂!”我再度被气到吐血……
“哦?没问题?你知道的挺清楚啊?还真试过啦?看来其中真有内情啊,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忘了你害我输了五十块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呐~”
“我俩那天接吻了呢~嘿嘿~然后……然后……哼……小声告诉你哦”我羞涩一笑, 把手放脸边捂着,凑近她, 轻声说道:“要不那天正好我大姨妈来了,说不定就人家差点儿就失身了说。”说完我还不忘接着反驳道“所以算是成功了一半啊!”我双手握成拳“砰”的一下锤在了桌子上,我将脸侧趴在桌子上,因为刚刚回忆起了那个甜蜜的吻还红着脸带着扭曲的笑由于在公众场合笑出声来会有所不便,于是尽量憋着, 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哪知这时恰好旁边一个小男孩经过了看到我眼神躲闪了一下, 忽然往他妈妈身后躲了躲:“妈妈, 那个阿姨好可怕!”
妈蛋, 所以我才讨厌熊孩子啊!我这个年纪分明应该叫“姐姐”才对啊!
我连忙抬起了脸, 直起身子,恰巧撞上江姗姗鄙夷的眼神, 她还不忘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以更为深刻的姿态来表达她的嫌恶之情。随后她用吸管用力吸了口咖啡,幽幽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接个吻能把你乐成这样?童桦我看你还真是病得不轻了啊~”
“然后呢?没了?”江姗姗显然觉得这点肉渣连给她塞牙缝都嫌碎,还猴急地准备八出所谓“内情”。
我没理会她的不满,只是“嗯”了一声。
“我去~就这啊~这就完了?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听我陶醉的讲述完江姗姗失望道。
“江姗姗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文明人就没有性*生活了啊?!”
“呸呸呸!满脑子黄*色思想~还是屎黄色哒!”
“童桦,我觉得你俩真是八字不合~”杨晓惟同情了我一番。
“我看我跟你才叫八字不合吧……说真的,友尽吧喂!”
江姗姗却是笑了,还假装如沐圣光的圣母一般,语重心长地劝慰我道:“不过呢,也没什么……来——【日】——方长啊哈哈哈!”
喂喂!你这个真的是在安慰我吗?!干嘛要强调那个“日”字啊死色女!
“江姗姗,你还能再没下限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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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半天杠,江姗姗总算恢复了正经,为了体现出她的庄重,她还“咳咳”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咱别闹了!说正经的。”
苍天有眼啊!刚刚到底谁闹得最欢了啊?居然还有脸自己往回搂。
“童桦,你有没觉得最近杨晓惟有点不对劲?怪怪的。”所以说,江姗姗最一本正经的时候我约莫也就是八卦的时候了。
“啊~你这么一提的话……上次你们来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有点,心事重重的。”
“是吧?连你这种粗神经的都看出来了~唉,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和晓惟一起去墨云公馆看你的那天。”
靠!你要不要三句话两句就要挤兑我啊!不过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我忙配合地问道:“那天怎么啦?”
江姗姗没理会我抽搐的嘴角,继续说道:“我和晓惟看完你刚出来,不是正准备一起走的吗?你记得吧?晓惟说想去你租的那房子那儿住段时间的?”
“嗯,记得啊。她不是说她房东要涨租金逼着她搬出去么,她一时也找不到住的地儿,正好你跟肖一鸣又和好了,我这段时间也不回去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啊,我没意见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你没意见,我也没意见啊~哎呀你别把话题给我扯远了。我那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你知道我一向直觉很准的。杨晓惟搬出来住本来就挺稀奇的一件事,按理说她素来是个最怕麻烦人家的人你说是不?即便是房租涨了她也不至于这么麻烦顶多搬回家去呗。”江姗姗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我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兴许她是想着之前叫我帮她瞒着家里谎称是跟我合租所以才……毕竟合租的话价格也不会涨太多,现在再说涨房租家里也不会信吧。”可对于那些不好的事我从不喜欢妄自猜测,我总是喜欢选择逃避,就像许多人一样,我们只选择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
“那天我跟她从墨云出来的时候,本来不是要一起走的嘛,可是她突然接了个电话,本来跟我走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有些心事重重,可还晓得要强颜欢笑。可自打那个电话打来后她整个人脸色就变了,你是没看到她那会儿的表情有多么难看,连我都吓了一跳。然后她就跟我说她有事先走一步。”江姗姗一贯的观察细致入微。
“兴许是工作的事呢?你知道他们做助理工作的就是事多且杂……”
还没等我说完,江姗姗便打断道:“我觉得不是,事多不多我不清楚,可你知道杨晓惟她前段时间才说过的,她这个工作蛮轻松而且她也满喜欢的。况且她当时接那个电话时还有意无意地回避了我一下,是工作的话她不会这样的。”
还未等我细想,她便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我觉得这事才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事!杨晓惟一定有什么想瞒着我们!我直觉这事还跟男人有关!”
“啊!说起这个!”我猛地拍了下脑袋,我突然想到早前杨晓惟跟我有提过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