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烁怔住了,他没想到豪哥会这么问,但很快他眼珠子一转有了应对之法:“怎么没惩罚我啊?我被永久扣除了奖学金,记了一个大过而且还是最后一个留校察看的大过,我差点就被开除了呀。”
“哼哼,好一个大过啊。”
张士杰在他的眼睛上打了一拳,这家伙就眼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整个人,整张脸流露出的恐惧,真渗人。
而看到我这个半张脸都是伤痕的家伙,他以为此刻的豪哥真的是杀人不眨眼,哭的死去活来的,最后忍着腿伤跪下来给豪哥磕头求他放过他。
豪哥毕竟不是我,也没我那么卑鄙无耻下流下贱,所以杨其烁就这么保住一命,算是羞辱够了,也算是扳回场子了。豪哥啥也没交代就那么走了。顺便问了王千一的电话号码,还问了一些王千一的情况。
如法炮制,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王千一也给弄的个服服帖帖,我和佛祖算是服了豪哥了,以后这俩人肯定不会再对付王千一了。我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说以后就算不能再见了,豪哥这样,也是他出于一个顶天立地男人的心。
我打算跟豪哥多学学,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那以后,我和豪哥、佛祖、张士杰几人躲在一个垃圾堆的附近,蹲了将近一个礼拜,到处去打听该去什么地方,最后,我们决定,去张子行的家乡,云北省的一个宁露区的镇子上,那里就跟南常的一个区差不多大。
我们躲避追捕,逃到了那里,在那里,我们过着相对平凡的生活,我以为我可以在那里赚足了钱,等警方将我们这些人定位失踪一年后死亡的消息再杀回去,让瞧不起我们的人看看。
然而,就在我以为安逸的时候,就在云北省宁露区这么个地方,也发生了一系列血腥的事件,让人惴惴难安……
云北省这个地方,想必大家都知道,公鸡的尾巴臀部那边,地处三国的交界处:缅甸、老挝、越南。
毒品什么的,若说在华夏的其他地方有很多,但跟这里比起来,国内其他省市就是小虾米的存在。用老人们沧桑的话语来说:“我十几岁上学那会儿,回家的路上街道两旁一排排都是插着吸毒针蹲在地上享受的吸毒者,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极其享受的表情,叫唤他们,他们仿佛都没听到一般,好像是去了天国神游享受,但他们绝对没死。而我们上学放学见到这些完全也没有害怕的感觉,瘾君子有他的瘾品,他不会肆意的攻击我们活着用毒针插我们,他们也是可怜人。”
但现在,治安什么的都弄的很好,打击贩毒吸毒也抓到了不少瘾君子,戒毒所之类的地方也早就人满为患。现在能看见吸毒的,除非是在十里八乡山沟沟里的羊肠小道处。
云北省宁露区这地方是个小镇子,东山镇。这里的民风听起来倒是挺淳朴的,但那也只局限于建国初期到八零年代,去过云北省的都知道,尤其是小镇子小乡下那些还经常穿着藏族、彝族、白族等等衣服在大街上闲逛的人,其实,他们的心底很瞧不起外地人的。
尤其是四川和江苏。我不知道为什么,去过云北省的应该清楚的很,或许是建国之后有四川或者江苏的人做过对他们极其轰动极其伤害的事情吧,导致他们憎恨那么多年,一直延续到今。
我和豪哥他们逃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气候确实跟江南省不一样,整个全国都热的要死,独独春城的云北省一点儿都不热,就是有些干燥,毕竟,这里地处云贵高原,海拔高,空气稀薄,还会让人有高原反应:胸闷心慌流鼻血什么的。
我刚来的时候经常流鼻血,习惯了之后才好一点。
刚逃到这里来的一个月内,我们跟着豪哥吃了不少苦,不敢去找事做,只能找个便宜的房子来租住。跟南方城市、发达城市广州深圳不同的是,云北省这里的厕所格外的少,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少。
这里的住户家里也根本没有淋浴的,也不需要电风扇,因为根本不热,夏天还要盖被子白天还要穿两件。
我们租了一个大概90多平的租房,120快一个月还算便宜,就是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几个凳子。幸好有一个厕所,不过冲起来比较麻烦,而且蚊子特别多。
为此,我们只能买了两个很大的蚊帐,我们九个人一边睡五个,一边睡四个的挤挤。
因为我们在逃难,基本上带来的钱没用多久就花光了,但还是要省着点用,我们是在逃命,逃避追捕。后来我们经常在大街上闲逛也没什么事,豪哥告诉我们说,应该没事了,叫我们下个月就出去找事做。
警方那里囤积的悬案不知道有多少命案、无头公案,何况,我们不过只是砸了几辆车上了几个妞,弄残了一两个人么,又没有杀人那么严重,这种事一年两年是抓不到的。
而且我们逃的这么远,豪哥说。
“我在逃,我老爹那边怎么着也要给我找关系开脱什么的,所以只要我不回去,隔个几年再回去,估计我就没什么事儿了。”
我心想有关系有个以前当官的老爹就是好,怎么着也认识一个两个大人物,那就好攀关系了。
我们给一家商场当搬运工,商场是租的,这里的每一个铺面都有人租,也不能算是铺面了,就是一个小圆圈一样的,比如这里卖文具用品,那里卖日常用品。
我和佛祖还有杰比是帮一家卖床上用品的搬运进货来的被子、床单之类的东西,并不是避孕套就是床上用品,不要想歪了。
豪哥他们帮卖眼睛的做做事,帮一些卖家具的搬东西,总之我们就是分开来的,九个人,不可能全都来搬运家具,他们不需要那么多人,卖被子的也是,他们也不用那么多人。
工薪还可以,一千五上下,在这种小镇子已经赶上了江南省的许多地级市的平均基本工资了。
“豪哥,把这几个沙发搬下去,叫你那几个小兄弟都过来吧。”
中分头的老板叫王玺钧,也是个外地人,听说是贵州的吧,这我们不关心,他的个子比我矮一点,一米六八六九的样子,我有一米七,都是吊丝身高。我们刚来的时候他就看中了我们挺能干的,他是卖家具的老板。
卖眼镜的老板和卖床上用品的老板是同一个人,还是个漂亮女人,叫林歆璇,估计她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比我们大个一两岁,就有这样的本事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老爹是在镇中心卖永恒珠宝的。
没有点儿底子,怎么能开的起店来。偶尔我和佛祖会直勾勾的盯着林歆璇的屁股和大腿看,她穿丝袜和包臀裙的时候特别好看,身高一米六的样子,长得不高,但绝对是美女少妇,男朋友听说有还没结婚。
没人敢调戏她的原因是,她那个老爹林董有仇必报的。
王玺钧叫唤着豪哥,由于我们八个都叫他豪哥,王玺钧觉得很有意思,也跟着叫,他不是叫豪哥大哥的意思,而是调侃豪哥,豪哥也不生气,因为王玺钧把他当朋友,他也就把王玺钧当朋友。
我知道豪哥骨子里的那股豪情烈火还是在的,一拳打翻王玺钧的本事绝对有。
“哎,好嘞!王老板!”
豪哥点点头,到楼下来招呼我们,楼上是摆着家具沙发、床上用品等东西,下面是卖文具珠宝和眼镜等小东西。
我和佛祖正在和卖珠宝的小姑娘聊天,是珠宝店请来的李美珍,她真的挺漂亮的,就是个子矮了一点,才一米五八,不过这不影响她的美感,因为胸大臀大腿的比例也好。
“强比,佛祖,过来出货了。到厕所去叫一下杰比他们,妈的,这点儿几把时间也能去抽根烟,给老子留一根。”
“哦,好的,豪哥,王老板又要搬多少沙发出去?又有提成啦?”
我嘻嘻笑着迎了过去。
“滚犊子,这是我们的烟钱,你特么不抽烟的毛都没有。”
豪哥一瞪眼睛,吓得我和佛祖没屁话说了。
李美珍看到豪哥来了,抛了个媚眼,我边走边看到了,心底醋意横生,心想着李美珍肯定不是个处,这么骚。其实就是葡萄酸心理。
我、佛祖、杰比、豪哥、张超和张子行都去了,汪胖子金胖子不知道死哪儿去上网去了。
送沙发出货是有人预订了,给了订金的,我们去的话,是要收剩下的钱的,单子也要客人签字。
本来每次都是很顺利的,我和豪哥他们在市井之中做这些小事、打工也挺开心的,赚大钱什么的,也要一步步的来。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出货,竟然出了这样的劳什子事,惹出这样大的麻烦……
“老板,查水表了!”
我嘭嘭嘭的敲着门,后面,豪哥给了我脑袋上一巴掌。
“艹尼玛,查个几把的水表。赶紧办正事儿。”
大华大厦,下面是超市,楼上是住户,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然也不会tmd买这种千一个的沙发,可是,尼玛的我们不能从电梯上搬啊,小件的可以,大件的进都进不去。
终于到了这一户,五楼西,我敲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大帝吧的语言,调侃了一下,就被豪哥给揍了。
开门的是个老头,穿的还算得体,不过他好奇的盯着我们。
“你们是谁?”
“送家具沙发的啊,怎么?这里不是陈先生家里么?”
豪哥喘了口气,这时候,从电梯里拿着小件的佛祖、杰比他们也来了,望着我们就哈哈大笑,显然是幸灾乐祸我和豪哥、张子行搬的累死累活的样子。
“艹尼玛!”
我指着杰比骂道。
那个老头摇头问,“你们是谁,嗯?你骂哪个?”
老头的脸上带着不悦,豪哥瞪了我一眼,连忙和颜悦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