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空空荡荡,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在墙根处留下宽宽的阴影,风吹起落叶,吹干脸上的泪痕,只剩惊慌的面容。
同一时间,柳清溪双目紧闭,脖子耷拉在一边,头上蒙了一张黑色头巾,被几个人拖着往前走。
“快点快点,这边没人。”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缩着脖子专找没人的路走。
“好嘞!”几个人相视一笑,顺着事先踩好的点一路通行,很快消失不见。
柳清莲和柳清菊四处寻找许久,都没有找到柳清溪:“怎么办?怎么办?”柳清菊紧张的双手颤,说话不利索带着哭腔。
柳清莲也是六神无主,就这儿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没影了,两人越想越害怕,蹲在路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眼泪如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往下流,手足无措,身旁经过之人低头看看她们,摇摇头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哭的如此伤心。
有好心人会停下来询问两句:“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
奈何两人根本听不进去,出门在外,柳清溪是她们的依靠,是她们的心灵支柱,结果人不见了,怎么办?
不单单是没了依靠,还有为柳清溪的安全担心。
过了足足一刻钟之久,柳清莲眼泪都快哭干了,蹲在地上不止脚麻,手也麻了,脑子都是蒙蒙的。
擦干眼泪,感觉刚才的一切跟做梦一样,醒来之后,现那是现实。
怎么办?怎么办?脑海里不停闪现这句话。
是啊,十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主意?在家里有长辈做主,在外面柳清溪承担,一时之间怎么能拿出来好的解决办法?
她站起身来,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旁边的大树:“清菊,别哭了,咱们快点找人。”
“咋找?”柳清菊还不如柳清莲呢,上边有一个哥哥,有父母宠爱,相对来说被王氏虐待的较少。
柳清莲还是比较有担当的一个,她见过了父母备受欺凌。
“咱们先问问经过的人,看有没有见过二姐。”
柳清莲说干就干,用衣袖使劲儿擦了一把脸,盯着红肿的眼睛见人就问:“大叔您好,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大概这么高,穿黄色衣服,刚才在这儿呢?”
“没有,没见过!”
“这位大婶儿,你有没有见过......俺们刚才还在一起,一眨眼就不见了。”柳清莲给过路的妇女介绍事情的经过,结果对方还是摇头。
她毫不气馁,继续询问:“这位老爷爷......”
“这位少爷......”
得来的是一个个让她失望的答案。
突然,她脑袋里闪现一个想法,猛地一拍自己脑袋:“清菊,刚才咋忘了,咱们去找村长伯伯。”
“对啊,村长伯伯肯定就办法。”
刚才真是糊涂了,两人一刻不停留,一路狂奔,直奔铁匠铺,还没进门,就冲里面喊道:“村长伯伯,村长伯伯,不好了不好了!”
张五梁正在和铁匠描述自己想要的东西,结果两个小姑娘的叫喊声让他猛地一激灵,心扑通跳了一下。
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他忙不迭往外跑:“咋了咋了?你们不是买东西去了?清溪丫头呢?”
柳清菊欲语泪先流:“村长伯伯,呜呜呜~~~”
两人见到熟悉的人,也是比较亲近的人,刚才满大街找人的劲儿没了,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呜呜呜,二姐不见了!”
“啥?”张五梁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你们说啥?清溪咋会不见了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她经常来镇上,不会走丢啊。”
张五梁以为两个小姑娘跟他开玩笑呢,可是两人红肿如核桃般的眼睛说明这是事实,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默默暗示自己:“不行,不能慌,不能慌,肯定不是自己走丢的,那为什么找不到人了?难道被人劫走了?柳清溪没得罪什么人啊?”
即使身为村长,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跟着他一起出来,结果人失踪了?这可咋办?
可是镇上又没有啥熟悉的人:“不对,村里有在这儿做工的。”
“你们俩等......不对,你俩跟俺一起走,咱们找人去。”本来让两个小姑娘在这儿等的话戛然而止,改变了决定。
本来就丢了一个人,要是这俩姑娘再丢了,咋办呐!
张五梁慌慌张张走在前面,忽的回头拉着两个小姑娘走,生怕松开一个再出问题。
铁匠铺的人跟出来吆喝:“哎哎哎?你这瓦刀还要不要啊?”
回答他的是张五梁等人快消失不见的背影。
张五梁脚步越来越快,平常一刻钟的时间,今天只用一炷香,好在村里有人在镇上干活,他知道在哪儿。
大老远的就看到熟悉的人:“狗娃他爹,等一下。”
前方看着麻包挥汗如雨的壮汉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笑呵呵的放下肩上的货物:“村长,找俺啥事儿啊?”
“先别忙活了,赶紧把大家伙叫过来,俺们来镇上,结果俺在铁匠铺打工具,清溪丫头一眨眼就不见了,咋都找不着,赶紧找你们帮忙来了。”
“哦哦哦,等下啊,俺这就去叫人。”壮汉顾不得脚下放下的马麻包,一路奔跑找人去了。
若是别人还好,可是一听说是柳清溪,他们当仁不让的要帮忙,那可是十里铺神一样的存在。
咋能把人丢了呢?不一会儿的功夫,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估摸着有十来个,还包括在酒楼做工的张二爷爷的几个儿子儿媳。
“村长,人在哪儿不见的?咱们快点去。俺们在镇上做工,对这儿熟悉,人多好找人。”
张五梁顾不得解释,领着人就转身往前走:“咱们边走边说。”
同一时间,柳清溪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现眼前黑乎乎一片。
记忆回到刚才,她低头正在想事情,突然被人捂住嘴巴,然后就没有记忆了,醒来就是眼前的场景。
“咋样?谁先来?”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嘿嘿直笑,引得柳清溪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光恶心,还很害怕。
“肯定是我,要不是我给你们介绍,会有这么好的事儿?”驼背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