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身着暗红色衣衫,温婉中不失长辈的和蔼,笑眯眯的看向进来的小两口,趁着柳清溪不注意时,冲杨奕辰挤眉弄眼。
杨奕辰假装没有看到,他这个娘大多数时候温婉端庄,好吧,就是有时候比较坑儿子。
“娘,对不起,我们起晚了!”说完忍不住瞪了身侧的人一眼,要不是他胡闹,至于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吗?
真是丢人丢死了,刚才来的路上,丫鬟小厮们看过来的暧昧眼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边这人倒是大摇大摆,现在还抓着她的手死活不松开。
真是脸皮厚则无敌。
温氏假装没有看到,摆摆手:“不晚不晚,自己家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不讲究这些死规矩。”
心里则暗暗想,起的晚好啊,越晚越好,哈哈哈,她离抱孙子不远了。
不得不说,母子两个还真想到一起了。
而柳清溪,在外面不管多精明,面对那些商人对付游刃有余,来到家里,就是一个小女人,特别是在杨奕辰面前,智商压根不在线。
不被吃的死死的才怪,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不过对杨奕辰来说,只要她在身边,他的心就是满满的,否则,空落落的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
这时,温嬷嬷后面领着着一个丫鬟进来了,小丫鬟端着一杯热茶,来到柳清溪面前:“少奶奶请!”
柳清溪缓缓跪下,地上的蒲团裹了厚厚的棉花,绵软,一点不觉得咯膝盖。
她双手端起茶杯,举过头顶:“娘,请喝茶!”
“哎!”温氏这句应答,那叫一个宛转悠扬,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心情飞扬啊!
“乖,赶紧起来,地上凉!”
那个心疼的劲儿啊,杨奕辰表示自己都没这待遇。
“好了,咱们是一家人,不管过去还是将来,你和辰儿好好的,娘就开心了,来,这是我娘家祖传的玉镯子,就传给你了。”
只见温氏手臂上那个祖母绿手镯,被她戴到了柳清溪纤细嫩白的手腕上。
“好看,你皮肤白,带上更好看。”简单说了两句,温氏转身对温嬷嬷道:“嬷嬷,你去让丫鬟们上饭吧!”
可不能饿着她未来孙子的娘。
餐厅中,饭桌上,温氏不停给柳清溪夹菜:“来,吃这个,这个老母鸡汤最补身体了,还有这个,这个温养身体,这个......”
不一会儿的功夫,柳清溪的碗筷就被夹满了,温氏的热情让她招架不住。
“多吃点啊,别忍者,这会儿你肯定饿了。”说完还看了杨奕辰一眼。
柳清溪:“......”能不饿吗?昨天运动到大半夜,早晨强忍着睡意醒来,又被身边这人从里到外翻炒一遍,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早饭就在这闹闹腾腾中结束了,柳清溪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好了,娘就不打扰你们了,辰儿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你们好好培养感情。”说完立刻撤退,绝对不当明晃晃的电灯泡。
柳清溪这一天,简直醉了!
怎么没想到温氏有这样一面呢?不过还好,这个婆婆她喜欢,两人性格合得来。
而杨奕辰呢?憋了这么久,食髓知味,如果不是怕柳清溪身体吃不消,他想拉着她再战三百回合。
呃!柳清溪看着他喷火的眼睛,当机立断,拉着他往后面小花园走去:“今天太阳不错,咱们看看风景吧!”
唉,真心有点累,可是她完全不敢回房间啊,难道男人都这一个德行?话说前世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里说的真心没错,她可真是好好体验了一把。
男人有时候太厉害了也不好。
时间悄然而逝,杨奕辰三天的假期,在和柳清溪腻腻歪歪中度过。
最后一天,陪柳清溪回门,其实就在隔壁。
柳清岩一个人在家,本来成亲以后留他自己,柳清溪挺不放心的,不过他也说了,两家就住隔壁,一道墙的距离,和一家人没区别,让她安安心心。
好吧,柳清溪有道理。
到现在,不得不佩服杨奕辰,这相邻的房子住着确实方便啊。
好吧,其实人家杨大少爷买的时候就想到了,直接高价买下两座,还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顺顺利利把媳妇儿拐回家。
当初这两个院子并不是都没人住,其实只有柳家这个院子是空着的,旁边那个?杨奕辰为了拿到,出了两倍的价钱,人家一大家子才愿意搬走。
如果不是为了钱,在枫林巷住了几十年,周边都是老邻居,谁乐意走啊?
杨奕辰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呢。
恰好此时柳清岩等待县试成绩,不用进书院,一直待在家里,且全程参与操办柳清溪的婚礼,这是她唯一的姐姐,他作为娘家人,自然希望她幸福美满。
而在柳清溪杨奕辰享受新婚喜悦的时候,一个劲爆的消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经由爱好八卦之人快速传播。
原来,柳清溪和杨奕辰成亲之后的次日,工部侍郎梁玉敬的女儿梁淑儿,一夜三郎,如此劲爆,可谓是刷新京城人们的认知。
如果说之前人们只是私底下八卦,不敢传到明面上的话,这一次,可是有人亲眼看见,这位京城嚣张跋扈的风云人物,和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客栈走出来。
白花花的肉简直要晃花人们的眼睛。
那个场面,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这下,谁都堵不住人们八卦的热情了。
以至于现在的梁府,到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响。
梁淑儿闺房,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第一次响起,无人敢靠近。
扭曲的脸庞狰狞吓人,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云霄:“是谁?到底是谁?”
事后,她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人陷害,她即使嚣张跋扈,即使喜好男色,也都是私底下悄悄进行,梁府后院最角落的一个小院子,装修豪华奢靡,全是为她准备的。
可是那天,她旁若无人从客栈和男人同出,可谓是丢尽颜面,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