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似水流年

泽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虽然杨正豪和岳菲说好,以后可以做朋友,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怎么做朋友呢?特别是杨正豪这样的性格。

有时候岳菲也想拿起电话,问一问杨正豪的近况,可是自己毕竟是女孩子,自从那次吃完饭后杨正豪再没联系过自己,上课时见着了也绕着走,而且似乎从那以后杨正豪就没离开过最后一排座位。这些倒也不算什么,反正就当杨正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

可岳菲还是盼望着电话能够响起来,是盼望自己的男朋友打过来。自从上了大学,他变了。曾经海誓山盟的许诺,花前月下的誓言,岳菲一直记着,可是他却忘了,都说男人是骗子,他这也太荒唐了吧。从开学到现在再有一个月大一上学期就结束了,他只主动打过一个电话,还是晚上喝多了,怪岳菲和别的男生出去玩。

今天没课,岳菲一个人在宿舍静静地呆着,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时光以至寒冬,北方的冬天最美的莫过于雪了。大雪落在校园里一棵老松树上,压弯了枝条。一只过路的麻雀落在上面,扑腾了几下翅膀,震落枝头上的雪,细小的雪粒慢慢地飘了下来,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五彩的光。岳菲多想也能有一只麻雀飞到自己的生活中,让这平淡的生活也能有一点涟漪。这一想法在脑海里刚毅出现就被自己遏制了,怎么能有那种三心二意的思想呢,不能忘记当初的约定,我要等他,等我们都毕业了,兑现曾经的誓言。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男朋友打来的。顿时喜出望外。

电话里,其男友告诉他,要她去大连来找他,岳菲不解,为什么要自己跑那么远去看他,而他却从来都不问自己一下呢?但不知为什么还是答应了,女人很多时候做事是没有为什么可言的,只知道自己爱他,愿意听他的。

岳菲与男友约定,介于车票难买,定于一个星期后出发。

说来也巧,就在岳菲走的那天刚出校门准备去车站,碰见了杨正豪。正豪看见了岳菲,正寻思着说句什么话好呢。只见岳菲似乎要出门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出远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岳菲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如实告诉他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去找我男朋友”

“你不是说你不想找男朋友吗?”正豪半是心酸办事疑惑地到。

“那我也没说我是单身啊!”

正豪回到宿舍,闷闷不乐!他在想,岳菲为什么有男朋友却还要说不想找呢?难道是他想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是刚找上?还是那阵子闹变扭?还是……然而最终还是没能找出一个能让自己说得通的答案。

这种时候,这些感情上的疑难杂症最好的大夫莫过于张海城了,这个自称是情场一号高手的大人物每次都能把杨正豪一语言中。

张海城说到,首先,如果那时就有男友而不提,这是不忠,很有可能她是在比较,看你好还是他男友好从而在你两之间选择;其次,前几天在你对他如此关注的情况下都不知道有人追她,她也对你只字未提过,也就是说他和现在这个男朋友很都可能是不到一个星期就找上了,还可能是网恋,这是不矜持。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还是特别喜欢她,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既然她有在你俩之间做选择的意思,那就说明你在她心目中还是有那么点分量的,而不是被人家看一眼就淘汰,如果是因为他们闹变扭了就说她单身,说明他们的感情还不是很牢固,她有过分手的念头,这不正合你意吗!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关键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正豪急切地问道。

“一句话,观察、等待。”

“说具体点,怎么观察,怎么等待?”

“我说你白痴啊?就是等她回来后继续对她好,顺便问问她这方面的情况,看她的回答和反应。”

正豪觉得有理,道谢声不绝于口“你真是我的狗头军师。”

再说岳菲,心情甚好,男友对她照顾有加。

岳菲回来后便告诉杨正豪,自己真的是心有所属,让其另寻良偶。正豪冥思苦想,可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应对这样的战局,问张海城时他也无可奈何了,劝其顺其自然。

或许这也是天意吧,开始时,虽然一样渺茫,但至少还有些许希望,现在看来是彻底 GAME OVER 了。但很多时候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这次却不像上次那样难过,觉得很正常,就好像考试不及格,似乎谁都会发生一样,所以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不为怪了。特别是岳菲让自己放弃的时候更觉得轻松了,再不用为了她忧心忡忡思虑多多了。

转眼间也到了期末了,所有的同学都在为期末考试而忙碌着,虽然这只是大一,或许也只有大一的孩子才把考试看的这样重要,高中时爱学习的好习惯还没有改变。当然正豪也在忙乎着,生怕大一就挂科。倒是文昊,活的悠然自得,每天除了骑着那破地车在野外疯跑,回来鼻子冻得像猴屁股似得,要么就是吹他那把破竹笛。以前是经常骑到野外或者在公园里吹,现在可好,以天气冷冻手为理由,整天就在宿舍里吹,吵得七邻八舍都不得安宁。不过还好宿舍楼的这层住的都是理工科的学生,理工科的学生向来就大方,都是男生嘛,不会那么计较。宿舍里的其他两个人,最不靠谱的要数张海城了,为了实现他的梦想——大学四年要与100个女生发生关系,一直在为此奔波着。刚开学时只是偶尔晚上夜不归宿,现在倒好,白天也不回来了。而且不是忙着复习,而是在打工赚钱,毕竟泡妞需要花钱。高明,其实的确如他说那样,他一点都不高明,或者说他的学习智商在宿舍里是最低的,别人学一次就会的东西,他的学两次,别人学两次就会的东西,他的学四次,还好他有一颗从不放弃的心,每天也都起早贪黑。

有时候杨正豪也会突然想起岳菲,想约她上自习或者一起吃饭,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没有了如当初那份勇气。知道本来没可能,就不必打扰她的正常生活了。虽然在上一次电话中岳菲还一再地强调,以后还是朋友,但自那次之后就再未联系过,以前一起上的那门课现在也结课了,所以再未见过。有时他也很纠结,可以不一起上自习,不一起吃饭,可以不见面,但是可以通一次电话吧,毕竟还是“朋友”。终于在千百次的纠结之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拨通了岳菲的电话,响了好久之后岳菲接通了,第一句话就是‘等你好长时间了,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每天我都在看着电话盼着它响起来,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不理我了’正豪不解岳菲这话的意思,既然每天都在看着,为什么电话响了那么久才接呢,还有,为什么非要自己来联系她呢?而她不能主动联系一次自己呢。“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正豪低声地问道。岳菲说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我们见面说。”这句话让杨正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是求都求不来,现在却要主动请自己吃饭?“为什么啊?”正豪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为什么啊,就是觉得好久不见,想叙叙旧,怎么不给机会啊?”岳菲调皮地说到。这让正豪更着急了,内心深处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答应吧,答应吧……”。很多时候,一个人做决定不是凭理智,而是靠感性。因为他对岳菲可谓是“朝亦有所思,暮亦有所思”,现在早忘记的当初那句“我们不可能。”

撂了电话,杨正豪急忙扔下手中的高等数学,冲出了宿舍。

两人又来到第一次吃饭时的那家饭店。正豪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只是岳菲说来这里,他便应着来了。倒是今天的人不是那么多,不用像上次那样呆头呆脑地排队,大概是因为现在还不是饭点的缘故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坏啊,或者说我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岳菲小心翼翼地问到。

正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的确她说中了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一直以来都对你曾经拒绝我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开始你要那样说。”

岳菲低头不语,样子让人觉得很是可怜,杨正豪有些着急“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啊?”

“没有,是我错了,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那样对你隐瞒真相。我是有男朋友,可是她对我一直不好,现在也一样。我一直在等他,等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等他回来兑现他的诺言,说好了一起等对方到毕业的。”说着说着岳菲哭了起来。

正豪听着很是心疼。本来这么专情的一个女孩,自己还误解她。让她想起那些难受的事来。

回到宿舍,正豪反反复复地想岳菲所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的她好,越想越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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