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窦芸窦湘二人快速上前搀扶住窦漪房的身子,担忧喊道。窦芸忙抚了了抚窦漪房的胸口道:主子您莫要生气,公主啊,她只是一时气话,哪有母女有隔夜仇的…
是啊,主子,公主她自小就心直口快,您还不了解她么?您莫要气坏了身子。”窦湘关怀到。
窦漪房眼泪终是毫无保留落了下来。在窦芸与窦湘二人面前毫无隐藏,道:你们不知道,这些年哀家都看在眼里,可哀家总在想,我的娇儿是最懂事的,是个听话又单纯善良的孩子。哀家怎会不疼爱她呢?怎会不疼她呢?虽说每次都让阿媚先挑选,可有那次不是哀家有意无意引导孩子的选择呢?呵呵……如今好了,两个最疼的孙儿都要离哀家远处了,呵呵……女儿,儿子一个个对哀家不满,如今哀家到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窦漪房对着身边的窦芸道:窦芸。把这个送去堂邑侯府吧,这是娇娇最喜欢的东西。”窦漪房摸了摸手中轻柔素白蚕丝锦缎。
喏……奴这便亲自送过去。”窦芸眼中的的泪水顿时落下,别人不知,她可是清楚得很,她有在乎子女能常常围绕在身旁。
紫烟,扶我起来吧,整日躺在床榻上也不舒服,全身都疼。我想去看看姑姑……”陈阿娇自那日及笄之礼后,病了一月之余,之后又寒疾之症复发。
紫烟连忙拿来一场雪白狐狸貂绒给陈阿娇披上,可陈阿娇手依然是冰冷刺骨,紫霜连忙送来暖手炉,阿娇扶住用狐狸皮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暖手炉,顿时手心传来暖气,阿娇眯上眼睛享受半响道:你说这冬日这般冷,要是没有暖手炉那该怎么叫人活啊?嗯……也不知是那个伟大人物发明这么个好东西来供人取暖,真是了不起。
呵呵……奴知道翁主暖和就好。”紫霜一脸稚气道。
嗯…奴也这般想。翁主,轿攆备好了。”紫烟走进来时,带来一股冷风道。
这么点路,坐什么轿攆啊,以前也没见你们对我这么金贵的呀?呵呵……”
走吧……陈阿娇自己拿手暖手炉快步往外走去……
当陈阿娇走到外面时,发现梨树与桃树只剩下光秃秃枝丫屹立在严寒冬日里,此时天空笼罩一层厚厚的雾气怎么也化不开冬日里带来的寒冷。天空乌云密布,似要下雨又或是要下雪。
紫烟在后面道:这天可真冷,估计这几日会下今年第一场大雪了……
陈阿娇看着四周,发现之前那些院落里的花儿都已凋谢。唯有那边几株红梅屹立在寒风中等待狂风暴雨向它袭来最狂烈的拥抱,让它在严寒的天气里绽放一抹娇艳。只属于它的光芒……
陈阿娇自己都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紫烟紫霜二人不得不上前去打扰自家主子,生怕又得风寒,那她们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翁主,咱们该走了,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啊…好……”陈阿娇一路走到后面西苑。虽说离陈阿娇是最近一个院落,可也有不少路程,对于陈阿娇如今来说,她走到独孤凝霜这里时,身上冒出细细密密汗水来。紫烟紫霜二人连忙上前提陈阿娇解下雪白狐狸大氅,又把不是很暖和的暖手炉拿下。纷纷忙着递来刚刚灌好的暖手炉。对着独孤凝霜笑道:姑姑可好些了?”
独孤凝霜点点头,温柔笑着道:嗯,璃洛可好些了?
嗯……你看,我全好……”独孤凝霜起身提陈阿娇拢了拢棉被道:不可胡闹,好了就要好好在厢房里好好习琴棋书画。要是耐不住性子,便可练习姑姑之前交你的舞步……
陈阿娇不耐打断独孤凝霜的话道:姑姑,我还有些不舒服……
陈阿娇这模样,独孤凝霜怎么会看不出呢?只是她一直强调陈阿娇练好这支舞步,她不便透露,可她总是不放心陈家,不放心这孩子,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啊!
姑姑,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那些书籍了呢?呵呵……”陈阿娇狡黠一笑道。
哦……原来是来打劫姑姑的孤本来了,看来不是特意来我的了,伤心了……”独孤凝霜故作难过模样道。
哎呀……姑姑,才不是呢。璃洛是真的担心姑姑的身子。”陈阿娇连忙撒娇道。
呵呵……好了,好了……姑姑知道了。去拿吧……”
陈阿娇来到一边书架前,这里堆满了薄薄一本泛黄的纸书籍。这些年经过父亲把纸张改造,虽说比不上那个韶年赠送的折扇,但她深信她陈家一定会把纸张打造得更完美,如那把折扇一般雪白细腻光洁。
你们听说了没有?太子今日很宠那两位宠妾呢……唉……也不知我们翁主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翁主多好的人啊…
唉……谁让咱们翁主大病一场呢……一群小婢女在小小院子里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聊个不停。
陈阿娇愣在原地,嘴角抽了抽,眼中不知是何物落了下来,她倔犟得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天空好似知道陈阿娇受了委屈般,突然下起大片大片的雪花。阿娇站在雪中,伸出双手去接那一片一片雪白的雪花,掩饰眼中即将要掉落的泪水,悠悠道:你们都知道了?整个侯府就我还蒙在鼓里吧?
紫烟紫霜二人面前拜谒行礼道:翁主,奴是怕您难过。大长公主吩咐全府上下不得在您面前提这件事。奴这就是那几个贱婢嘴巴给厮了!
够了……厮了就能掩饰事实了么?”陈阿娇的泪大颗大颗落下。怪不得这么久不曾来见我,怪不得这么久都不曾给我一点消息,原来是有新欢了啊…呵呵……陈阿娇,你要傻到什么时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