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四天王,这个概念其实并不算年轻,在很久以前鬼族群体存在的时候,一个强大的鬼族部落都会有这个概念。但是,鬼族四天王在十个世纪以前,并非是至高无上的头领,当时他们只能被称为四天王,天王而已,听上去挺霸气,可并非是货真价实的鬼王,在四天王之上,才是真正的鬼王。
要成为鬼族真正的王,自然也是有要求的,必须要拥有超过鬼族四天王整合的强大,并且有一支强大的部落,而除此以外,也必须要获得四天王的尊敬或者是在鬼族当中拥有能被称为‘善德’的名望,自然的,这个善德是在鬼族内部来说,对于其他种族的人或者妖怪来说,却是跟残忍、狡猾是同一个等级的。
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但是鬼族却是有一套非常不错的运转方式,因此每次选择鬼王的时候,他们内部都不会产生太大的动荡,这跟人类的内斗完全不一样……这既能说是鬼族内部制度的优越性,也能说明鬼族在内部矛盾并不算太严重,不喜内斗有关系。
鬼族的部落分散在亚洲各地,因此在全盛时期,像是鬼族四天王、鬼王这种存在可以说是到处都有……而值得一提的是,鬼族也是有一套独特的、能分辨势力的强大和能否有称王、称天王的判断力,就像是古代中国王朝的【正统性】一样,但是却也不是原版的那样,也不会改朝换代,诸位鬼王的关系像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列国,又像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那般体系……总而言之,鬼王和鬼王、天王和天王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也不会视对方为宿敌之类的,大部分时候各自都是维持着一定的关系,甚至互相的联姻通婚。
……但那都已经是最少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在亚洲大陆的鬼族被人类同化以后,整个鬼族,也只剩下在日本的这一支了。而日本的这些鬼族,他们只是亚洲其他的各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族人流放或者是为了逃避被人类的同化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理由而来到的外来鬼,这才逐渐的在日本形成了鬼族的社会,也因此原本鬼族那独特的体系和文明已经完全落没衰败了。
若是让白泽或者是书本妖怪来研究的话……不,哪怕是让人类的历史学家来研究,多少还能恢复一些昔日的文化传统。可惜,这帮鬼族的素质不怎么好,好利用是真的……可是往往在双方达成某种较为良好的沟通以前,这些鬼族就将其他人给得罪了。
跟鬼族最好打交道的过程,那就是上饭桌吃酒喝菜!但是,鬼族太能吃了,太能喝了,就算是得意酒文化的中国人和老毛子俄罗斯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日本这种因为某个脑残的天皇和一些贵族禁止人吃肉喝酒的地方了,他们在酒桌上的战斗力也就是比印度阿三强一些,而作为妖怪当中文化书生的白泽们也不喜欢这群粗野的莽夫,至于书本妖怪……其本来就怕水,更别提跟这群家伙吃吃喝喝的了——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没有人愿意跟这帮这群鬼族复兴文化传统。以至于,以前的那种体系完全的丢没了,现在就变成了一种部落制度,唯一一位强大的鬼王,还有仅此其下的鬼族四天王了。
然而在数百年前,鬼王也被妖怪贤者杀掉了,鬼族几乎差一点在幻想乡内灭绝,又因为内部的不合与其他人的阴谋,鬼族四天王彻底的分裂,伊吹萃香掌控的部落被打散,茨木华扇则断臂隐退,星熊勇仪屈服妖怪贤者去开荒地下世界跟刚刚变成‘旧地狱’的地狱,与无数猛鬼邪灵进行战斗,最终,只有矜羯罗还能带着部族存在于幻想乡表面舞台——
尽管,这个表面舞台,只是幻想乡的边境,一个比旧地狱强不了的存在。
古明地觉,现在已经回到了鬼族所在的幻想乡边境当中,就算是她住在这里很久了也没办法习惯幻想乡边境的景色,跟到处都是植物森林的幻想乡内完全不一样,这里几乎见不到绿色,就连沙漠当中能看到的蛇蝎虫都见不到,脚下踩着的是黄色的沙子,天上顶着的是毒辣的太阳,都说幻想乡看上去很小,但是当在这里的时候,一眼望去却好像是无边无际似的,只要稍微走了几十米就会有种迷失方向感的感觉,这里,几步不是正常人类和妖怪能活下去的地方。
这个幻想乡边境,并非是日本……它跟地球上的领土完全没有关系,这只是八云紫制造大结界和幻想乡的时候,因为一些无法避免也不需要避免的错误而产生的架空领土。算是一块独特的空间。若是去掉边境的话,幻想乡也不算多大,可是若是算上边境的话,这就不小了,可惜的是,这么大的地盘对于八云紫来说恐怕都没有什么意义,它因为本来就是架空属性,所以基本没有什么资源也没有什么生物,根本就是一块无用的鸡肋,就算挖地几百几千几万尺都找不到任何东西,八云紫也无非就是能在这顶上宣称主权来说自己的幻想乡其实并不小而已,也就是在流放八云紫看不顺眼的妖怪上有点意义。
好在,鬼族还是多少有些建设功能的,他们的手工技能也没有随着文明和体系的落没而消失。
古明地觉按照记忆飞向自己熟知的方向,终于在这漫漫黄沙的世界当中看到了一座建立起来的古城,一副标准的日本古城,能在这一大片沙漠当中找到建立这个古城的材料并且建造成这幅模样,也能见出鬼族那尚未泯灭于时代的工艺与技术了,在古明地觉走进古城内的时候,看到的是类似于日本古代的村庄,在进入这片区域的时候,来自外面那毒辣的太阳和难以忍受的空气也变弱了,这自然的是鬼族工匠搞出来的特殊设置了,表面上看这个只是建立个外围围墙而已,但是实际上却已经完全形成了与外面隔离的区域。
就算是身体强悍的鬼族在那种环境下也很难生存的,他们为了改善生活环境,不得已在这块土地上建立了城墙。
走进围墙内以后,古明地觉摘掉了为了解决沙漠边境风沙问题而缠在头上的白色的围巾和兜帽,露出了那张冷艳绝伦的面庞,而其他的鬼族在看见古明地觉的时候,则纷纷退让,而负责这个区域、穿着造型类似日本古代大名铠甲的卫兵看到古明地觉后,则迁来了一匹眼睛血红的黑马,古明地觉只是轻轻的拉了下裙子,就直接的坐了上去,整个过程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白色的沙袍也没有荡起一点气流,春光不露半点,在骑上这匹代步的、经过鬼族血统改造的魔物马以后古明地觉才缓缓的摘下了脱下身上套着的白色袍子,将其放在了马背上。
因为这个围墙是鬼族生存环境必须的建筑,所以内部还是有很高要求的,内部的空间经过技术的压缩,远远比看上去的还要巨大,穿着裙子在这里飞行有些不妥,再加上飞行也是要浪费一些力气的,所以一旦进城后,古明地觉往往都会找代步的工具,有时候是沙地摩托车,有时候是出租车,有的时候是马车,像是这样骑着马也是偶尔有的,这算是古明地觉在这个全都是鬼族的城市当中,少有的乐趣了。
看向两侧的农田,古明地觉发现今年的绿色要比往年的要多那么一些,虽然鬼族大部分都是一些没用的酒鬼,可是现实环境的残酷已经淘汰掉了一群不知生产的家伙。鬼族当中也不乏一些兢兢业业的老实人,能在这沙漠当中搞出这么一块能种植绿色食物的正常土壤,也能看出鬼族们的不易,为了改良生活环境,愣是扭转了这片区域的自然,以前喜欢四处破坏的游牧部落在这个时候也因为局面的变化,不得已变成了定居者,若是将今日的经历和故事告诉给数百数千年前的鬼族们看的话,他们恐怕也会为自己给后代增加的苦难而反思吧?
当然,若是围墙被拆掉的话,这片绿色沙化也就是几天的问题而已,要抗争自然,可不是一个区区的鬼族一族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外界的人类都在为土地沙漠化苦恼呢。
一路上古明地觉胡思乱想了许久,才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位列于城内最中心的日式城堡,在抵达地点的时候,古明地觉就下了马,拍了拍这匹黑马的身体,这马儿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直接的踏着马蹄自己离开了,拥有读心能力的古明地觉自然的也有自己一套跟动物沟通的方式,这匹马自然的会去寻找距离这里最近的马厩。
古明地觉看了看高处,妖怪的视野让她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坐在房顶瓦片上的红色身影,古明地觉直接从底下一口气跳到了高处,像是忍者一般敏捷,踩踏在那些难以立足的瓦片上,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最顶层,而那个坐在顶层的人也开始变的清晰起来了,瓦片发出了咔的一声轻响,但是它并没有掉下去,古明地觉稳稳的踩在上面,好像这并不是走在坡度很大的顶檐上,如履平地般的走在上面。
而在古明地觉靠近了以后,迎面飞来了一个由红色大碗装好的酒,只是古明地觉在看了眼以后,却毫不犹豫的将那酒倒了下去,没有喝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动作,在鬼族当中,打掉鬼递过来的酒,几乎同等于见面竖中指了。
“在这个地方,只有你敢当面将我倒的酒扔掉。”
“酒会让我失去冷静,尤其是你们鬼族酿造的酒。”
古明地觉并没有因为对方那难以断定的情绪而有任何异样,她只是坐在他的旁边,默默的跟着他一样看着遥远的鬼之街的景色。
“呵呵呵……”他发出了几声好像有些沙哑的声音,转过头对着古明地觉说道:“我还真想看看你喝醉的样子……”
他没有生气,就像有些人受不了竖中指,有些人就能忍受那种动作,当然,这也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竖中指的人是认识的,大家非常熟悉,熟悉到已经不需要在意对方的冒犯的地步了。
“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因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鬼族拼酒的。”
当他转过头的时候,首先见到的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红色面具,眼睛和嘴巴的位置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薄纱,因为面具的阻拦,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也正因为这个面具的干扰,让他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性还是女性,十分偏向中性化,光是从声音判断是很难判断出性别。
他穿着有白色外边的红色外套和灰色袖子,看上去跟这个建筑非常匹配,颇有一种日本战国大名的感觉,光是坐在那里就能够将古明地觉给装下去,手指白皙的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劳务工作过的痕迹,白净而又细腻,从男性的角度来看,有些太娘了,而从女性的角度来看,又有一些太粗糙了。其本身就给人一种性别错乱、难以分辨的感觉。宽松的袖子外套盖住了腰间的那把武士刀,看上去虽然全身都是破绽,可是在古明地觉这个妖怪的眼里,却显得有些无懈可击,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攻击,她都能抵挡下来的,古明地觉绝对相信这一点。
他就是矜羯罗,鬼族四天王之一。
矜羯罗感觉到了古明地觉的视线,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盯着我的脸看?”
“我好奇面具下你的脸,是什么模样的……”
“你很感兴趣?”
“稍微有些。”
“但是不巧,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这个面具,我是不会摘下来的。”用着跟古明地觉差不多的口气和语气,拒绝了她。
就跟古明地觉不会跟鬼族喝酒一样,矜羯罗也没有任何摘下自己面具的打算,似乎好像一直这么佩戴着,不准备摘下去似的。
“酒宴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这个很简单。”矜羯罗轻轻的摘掉了面具的下半部分,露出了下面的嘴,拿起手边的酒壶,喝了几口,然后又将面具给盖上。
“真是麻烦啊……”
“习惯了就好了。”
矜羯罗在摘下面具的时候根本不会说话,看来,他的声音,也是跟这面具有关系,
“你已经将他处决掉了吗?”良久,矜羯罗才开口这么说道。
他口中的那个他,就是那个红发鬼了。
“已经做好了,你的族人倒是非常的听话,当拿出那些东西的时候,他都放弃了抵抗,任凭我将他杀死。”
“你是在说谎吧?”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古明地觉口中的那些话,直接的戳破了古明地觉的心思,这可不是读心术的能力,而是直接的猜出来的。
没有等古明地觉说出答案,他就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那个小子不过是我们鬼族当中不争气的一个家伙,我可不相信那种地位的小家伙,会对我感恩戴德。”
“因为,就连当初跟你关系最好的三位鬼王都抛弃了你吗?”古明地觉这句话,几乎可以说是命中要害。
“抛弃?别将我说的那么可怜,觉,是我抛弃了他们……不是他们抛弃了我,他们已经被打断了脊梁骨,打没了自尊,而我可跟他们不一样。”
矜羯罗这番话,是发自真心吗?还是说,这只是自我安慰呢?
“那你为何这么不开心呢?”古明地觉,察觉出了矜羯罗的不愉快,她能感觉的到,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虽然那些人死掉,就算是对于整个族群来说都无关痛痒,但是……我希望他们的死亡会有意义。”
那些人是不争气的鬼,就算是在鬼族内也不过是一群大众脸龙套而已,矜羯罗根本不需要去在乎。
然而,不在乎是一回事,要亲自下令杀掉那群家伙,是另外一回事,矜羯罗不喜内斗,尽管他跟星熊勇仪等其他三名鬼王分道扬镳,可他仍然可以毫无压力的说,自己完全没有内斗的心思。若是他真有内斗心思的话,那他就不会让伊吹萃香、星熊勇仪、茨木华扇等鬼王离开,也不会坐看鬼族直接分裂,虽然有八云紫阻挠是其一,可矜羯罗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去处理。
因此,矜羯罗十分在乎鬼族的伤亡:这种并非是自然病死的、被自己间接杀死的同族,矜羯罗非常在乎这一点。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古明地觉有读心术,刚才稍微的诱导了下话题,她就知道了矜羯罗心中所想,也明白了他的顾虑:“他们的牺牲,对你来说是必要的,羯罗,你必须要习惯这种牺牲。”
矜羯罗没有再开口了,但是古明地觉却已经感觉出来了,他已经下好决心了,后面的行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算和判断了。这样才像话,这才是古明地觉期待的反应和模样。
矜羯罗已经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因此这个话题也不需要继续下去了,随后,这位鬼王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另外一个让他有些在意的事情。
“说起来……觉……”
“我在听。”
“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吧,有很多事情,我还想在搞清楚了以后再去妖怪山……”
“比如?”
“最初的起因,虽然说那个小鬼惹事是我们期盼的,但是我也希望知道一些内幕,有关于最开始的起源……这段时间在外面,你应该知道一些消息吧?”
“哦,这个事情啊……这个事情可是有些意思呢,这件事情,居然还跟人类有关系呢……”
“人类?”矜羯罗有些惊奇:“是个什么样的人类?”
“让我联想到,曾经将你们鬼族给临门一脚推入低谷的大将军源赖光。”
“哦……?”源赖光这个名字,矜羯罗自然不会忘记,一个在妖怪还昌盛的那个年代,敢向鬼族挑衅的人类,斩掉酒吞童子伊吹萃香一个化身的人类,这个人在鬼族心中可是相当有份量的。
而古明地觉拿源赖光形容那个人,自然的让矜羯罗对那个人产生了一些警惕与好奇:“难道说,那个人很强?”
“那个人并不强,相反还十分弱小……”
“嘿……”矜羯罗不禁笑了起来:“既然十分弱小那还在意干什么?我虽然有些瞧不起那个源赖光,可是却也知道他的武勇,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类能做到的,你拿源赖光比较有些不公吧?”
“当然,从我的观察来看,他远远没有源赖光那般强大、无畏,但是,他身上也有着那个源赖光所没有的东西…。”
“没有的东西?”矜羯罗不太明白古明地觉在说什么,有些时候,古明地觉说的那些话,那些形容,矜羯罗根本不懂。
作为鬼王他虽然比很多鬼都聪明,可是和古明地觉这种人比起来,就差太远了,这也是古明地觉成为他幕僚的主要原因。
“源赖光,当初他出现以后所作所为让你们不喜欢内斗的鬼族内部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比起斩杀掉被酒吞童子本人忘在脑后的邪恶分身来说,源赖光的功绩更在这里……”古明地觉却没有详细的解释那个没有的东西是什么,反而谈论起了一个早就化为白骨的人:“我之所以用源赖光形容他,那是因为那个人类曾经对鬼族的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着跟源赖光一样的影响力?”矜羯罗有了一些兴趣。
“唉唉、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可是他做的一切,掀起的这个动荡却不比源赖光差:尽管这是我们期待的,可是实际上又有些超乎我们的预料。”古明地觉笑了起来,那副模样好像看着自己喜欢的戏曲的观众似的:“最起码的,那煽风点火的本事,十个源赖光都比不上他。”
“哦?煽风点火的本事?”矜羯罗的敌意和恶意全都消失了,从古明地觉的口中他能判断出来,这只是一种夸张的感叹而已。
古明地觉开始对着矜羯罗缓缓的道来自己知道的内容。不过,实际上她知道的也不算太多,有些笼统,但是靠着自己的设想和其中的联系,很快的就将那个过程给形容出来了:若是其当事人在的话,也只是感觉到有些地方夸张有些地方不符实,不过起码六成还是对的,以非当事人的角度说出六成的真实性也颇为不易了。
“嘿,这人有些意思啊……”
若是说前面古明地觉那高深莫测的形容让矜羯罗觉得那个人类有些危险自己应该要铲除的话,那么后面的那个煽风点火却改变了矜羯罗的看法——不过是个借势的小角色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这就是古明地觉喜欢讲的笑话,往往使劲的给一个人扣高帽子,然后拿起锤子,在关键的一个地方狠狠的锤一下,让连帽子带人都跟着倒下,前面的一大串称赞也无非是帽子而已,但是那个煽风点火的本事却让矜羯罗将那些帽子直接忽视了——煽风点火的本事?这种本事的确厉害,可是若没有符合的条件的话,这也不过是扯淡而已……没有机会和条件,你再怎么煽风点火,也无法燃起一座大山。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意——矜羯罗也好,古明地觉也好,所以只是纯粹的将这个当一个热闹来听来说了,煽风点火的本事?矜羯罗反而不在乎那个人类作为导火索做的事情了,当做一个普通的故事来听。
“ˊ_>ˋ”
而故事的当事人,却已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完全没有什么反应,今泉影狼有些受不了秦恩那好像嘴巴漏风的哼叽声,又不太想去打扰,拍了拍身旁胡桃的肩膀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怒火攻心,上火了,现在正在喝着心灵鸡汤呢。”胡桃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秦恩手中的那本《如何控制你的脾气——淡定红茶著》这本书,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