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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淡淡,其中并没有冲意,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一个浅显的道理。
王三才自问这番话说的绝对坦诚,都说只是确定白晓安不安全,过的好不好了,也没说带走他的话,怎么眼前这娘们就是不开窍相信自己呢?!
王三才心中略有恼火,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他很心诚,不过王后说的也的确在理,两人认识了也就不足半天,换作是王三才自己,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轻易去相信一个才认识了半天的“敌”人。
况且,像白有常和白晓这样牵扯到两国格局的大事,就算是跟王后关系较熟的人想要询问她还不一定开口,更别说王三才这个来自敌国,跟陌生人差不多的关系了。
这一切,王三才都能理解,所以,即便是心中恼火,他只能隐忍着不发作耐心问道:“那请问……王后陛下如何才会相信我?只要王后陛下给我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我一定让你相信我对贵国绝无半点窥视之心!”
……
青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连手里的烛灯也失手掉落地面,她甚至想忍不住尖叫一声,可是,喉咙里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且,紧接着,青鸟就发觉自己连动弹的能力都失去了,想要活动一下手指都无法做到。心底没由来涌上无比恐惧,她甚至已经开始忍不住幻想阿宁下一刻会不会咬破自己的脖子,她发觉,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是如此无助。
“你做什么?!”阿宁冷喝一句,翻身坐起下床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烛灯。
青鸟一愣……咦?僵尸也会说话?
不过,紧接着她就发觉阿宁看向自己的双眼之中已经有了焦距,顿时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阿宁放好烛灯后,不紧不慢地在青鸟身前蹲下身子,凝视她两眼,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冷喝道:“想杀我?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青鸟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活动了,喉咙里被堵住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一听阿宁这话,就知道阿宁没有变成僵尸。而且还误会了自己。赶忙求饶解释道:“阿宁。阿宁,你冤枉我啦!!”
“我冤枉你?”阿宁眸中光芒暴涨,一把将青鸟推倒在地。指着边上正在燃烧的烛灯:“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鸟屁股吃痛闷哼一声,却不敢有所迟疑,赶紧爬起来,慌忙道:“我怎么可能这么弱智呀!!”
“什么意思?”阿宁皱眉。
青鸟满心委屈:“我要想杀你的话,直接换个水果刀也要比蜡烛好使呀!哪有杀人要用蜡烛的!!”
阿宁心中一动,思绪也平静下来,方才被惊醒就看到青鸟拿着蜡烛蹲在自己身前,下意识就认为她是想要伤害自己,加上童年被毁容之事,让她对近在眼前的火光尤为抵触。
不过,现在一想想,的确,哪有杀人要用蜡烛的?而且青鸟就一个普通人,想烧死自己也并不实际,即使自己身上燃着火焰,还能追不上她这个普通人?
阿宁语气顿时就缓和了大半:“那你是想对我做什么?”
可是,刚说完这一句,阿宁神色忽然一变,回头张望了床上一眼,等她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脸色又变得凝重了许多,就听她冷喝道:“你睡在里面是怎么出来的?”
青鸟长这么大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委屈过,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自己,为了活命,青鸟忍住落泪的冲动,委屈地如实说道:“房里的暖炉好热,我被渴醒啦,就想起来倒杯水喝,可是我睁开眼睛发现你没在我旁边……”
“荒谬!!”阿宁忽然冷声打断:“我一直都睡在床上从未起身,怎么可能没在你旁边?”
“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青鸟也是满心委屈,不过她也明白,之前阿宁那副样子很不正常,所以,她心里倒也没怪阿宁。
“知道什么?”阿宁却认为她是有什么阴谋,依然冷冷地望着她。
既然阿宁这么说,青鸟便明白恐怕自己先解释了阿宁也很难相信,所以她便没有先解释,而是一指阿宁身后的床,先证明着自己:“阿宁,你先想想,要是你刚才真的睡在我旁边的话,我怎么可能在不惊动你的前提下就下床了呢!”
阿宁一怔,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凭她先天的实力,青鸟这个普通人想要下床肯定是要先叫醒自己,而且,她一考虑到这点,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这里可是王宫呀!且不是青鸟不会愚蠢到要杀自己,就算是她想要逃走,能大半夜的逃离王宫么?
阿宁忍不住多打量青鸟几眼,见这小妞一脸委屈,因为被自己推倒那一下,导致她身上的睡衣被挣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小肚兜,阿宁还注意到,青鸟下半身可什么都没穿,那一对白生生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被火光映着,平添几分暧昧。
外面冷的下人,连凝神期的修炼者都受不了,就更别说青鸟这个普通人了,就算她想要逃跑,能穿成这样?
阿宁忽然有些相信青鸟的话了,她拉着委屈的小妮子起身,拉她坐回到了床上,语气中先前的怒意已经彻底消失:“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可是,刚才怎么了?”
混迹青楼,吃亏是家常便饭,而且还有一堆姐妹抢生意,青鸟自小就比同龄人要懂为人处事之道。自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听到阿宁道歉,她心里的委屈就如潮水般退去,用袖子擦擦眼眶中的泪水,青鸟便满心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睁开眼睛的时候……”
于是,青鸟便把她所看到的所有过程全都告诉给了阿宁,不过,她看得出阿宁喜欢王三才,可不想让阿宁误会自己。便把去王三才房中的事情给隐了下去。
说了这么多。青鸟心中的戒备渐渐消失不见,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也让她感觉到了脚上的疼痛,末了。她实在有些忍受不住。吃痛地哼了一声。
阿宁还呆呆的沉浸在青鸟的描述中。一听她吃痛的声音,顿时先问道:“怎么了?”
“我、我脚上好像被划伤了。”青鸟抬起了自己的脚掌,果然。脚底板上有道拇指长的口子被擦破了皮,由于她是光着脚丫来回跑了好几趟,脚底板已经沾上了许多灰尘。
阿宁一皱眉,忽然起身,青鸟不解地盯着她,就看到她拿来了一条毛巾,端着一盆清水放在自己身下:“你先洗洗吧,脚底太脏容易感染。”
青鸟心中一阵感动,她活了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为她考虑着想过,第一次,她学会了真诚的说了句:“谢谢你。”
阿宁没理她,而是爬上床从枕头下的衣服中摸出了一个小瓶,递给青鸟:“这是一瓶我以前留下的特级金创药,你洗干净脚擦干后敷上它,马上就感觉不到疼痛了,等你一觉睡醒,伤口也就愈合了。”
青鸟抓着这瓶金创药,不禁有些吃惊,随后,她就看到阿宁翻身躺在了床上,而且是躺在了里面,就听她淡淡道:“我睡里面吧,你们普通人太容易渴了,方便你能随时下床喝水,洗完脚敷上药后就早些睡吧。”
听她平平淡淡的语气,仿佛一点都没任何异常,青鸟有些搞不明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金创药瓶,抬起头来追问道:“阿宁,你还没说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呢。”
……
御书房。
王三才紧紧凝视着王后,神情坚毅。
王后则面容平静地看着王三才,像是想要从王三才的面部表情上猜想出王三才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忽然,徐徐的脚步声从屏风后面响起,就看到女官沐儿抱着小太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太子已经被她包裹的粗了好几圈,一看就知道肯定没了风寒的危险,小太子似乎是被包裹的有些不太舒服,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呓语声,还有一只粉嫩的小手从里面露出半截,紧紧握住了女官沐儿的大拇指。
“王后陛下,我现在就带着太子殿下去休息了。”女官沐儿垂头站在王后的身侧。
王后抬眼望了望她怀中的婴儿,轻轻点头,满意道:“嗯,去吧。”
沐儿抱紧小太子转向门口,偷偷望了眼王三才却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朝门口走去,在经过王三才身边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近距离打量了王三才两眼,只不过,王三才依然紧紧地凝视着王后,从未正眼看过她。
但沐儿心中却并没在意,她知道像王三才这样优秀的男人自然不会对自己这种小角色感兴趣,她只是发觉,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并不英俊,可却有种异常吸引人的魅力,尤其是此时坚毅的表情,沐儿看在眼里,心神忍不住一阵荡漾。
她连忙快速走开,打开房门抱着小太子消失在了门外。
王后几乎是目送着沐儿离开,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王三才的身上,终于开口说道:“除非你为我所用。”
她的声音坚实严肃,虽然王三才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还是不免有些愤怒,他压抑着:“王后陛下,你这可有些过份了!”
他一直以“自由”为目标,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受到束缚,显然,要是为王后所用,那势必就无法再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以及思想了。
王后深吸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歉意:“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王三才也没有否认,确实,这的确也是最好最安全的办法了,只是,不等他继续考虑下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爆喝:“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