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暗了下。
指尖似有似无的划过眼帘,琢磨着,要怎么把眼睛处理一下,或者说先把她这段时间恢复起的能量抽取一部分,降低一下自身的能量,这样眼睛的情况会相对的减弱。
只是能量一抽取的话,她吸取,以及蓄积的能量就会大幅度的减慢,毕竟她的神魂越凝固,吸取能量的速度就越快,恢复的也就更快,待抽取了之后,神魂的凝固度就会松散,吸取以及蓄积能量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可这样的话,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
真麻烦啊——
说实在的,她的眼睛算怎么一回事,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眼睛隔一些时间就会出现异变。
而这所谓的异变,就是会无知无觉间杀死那些与她对视之物,哪怕只是一秒,也同样会命丧黄泉。
她大杀器的名头,可不是凭空变来的。
外力,被世人曾经所知的障刃是之一;
内力,便是她整个人,眼睛只不过是其一;
而障刃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她自身是一具大杀器的工具而已。
只要她愿意,她想,她身体的第一个部分,都可以成为杀人夺命的存在。
而眼睛的开始异变,便是她身体逐渐异变的征兆。
这个征兆是在告诉她,离失去理性不远了。
至于失去理性会干些什么——
夙浅低笑了声。
那是她最不愿意想的事。
从眼睛开始到全身异变需要的时间是没有预估的,有时候仅需三天,有时候或许三年,也有时候会更久,而相对的,失去理性的时间亦是如此,完全是随机的。
这一点,很让她无奈,以及痛恨啊。
以前有兀替她牵制,她异变到失去理性后,是兀强制她沉睡,代替她生存。
只是后来,便只是她一个人抗着了。
啧~
夙浅摸出一个果子咬在嘴里,倚在系统空间里,有些漫不经心的望着柳挽歌被那青年给强制入了轮回后,她的任务进度也跑到了百分百,青年很是客气的跟她与系统告别。
然后系统问她是在这个位面浪到最后,还是去下个位面浪。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
“不知道。”
【…….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系统嘴角一抽,古怪的瞅着笑容依旧,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无良主人,拧了拧眉。
【你怎么了?】
“唔,没怎么呀,就是——”
她顿了下,眨巴着眼睛,相当无辜的开口:
“困了,想睡觉。”
…….这算什么回答?
系统有些跳脚,完全搞不明白这人又是想闹哪一出。
最终,系统哼了一声。
【那你就在这里睡吧,等你睡醒了再去下个位面?】
“成。”
夙浅笑眯眯的点头,然后系统给她弄了一张超级大的床来,还整了一些舒心的绿色花草摆在系统空间里,这才退了出去。
躺在系统空间里头的夙浅,淡下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睛,望着湛清的‘天空’,这里的一切可以随着系统的心情而变化,之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空间,现在成了露天别墅,与远处那望不到头的凝固雾气。
而在那凝固的雾气深处,有一处冰蓝色的湖泊,那里面住着的便是玄渊。
除了那一次的见面之后,她亦不曾再去见过他,而他也当真很是听话的不再主动干扰系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夙浅双手枕于脑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静下来的她,安静的像一弯月下的湖水,呈现着往日里不曾出现过的郁凉与孤寂。
那般的单薄,又是那般的平静。
————————
『老子要还俗!——夙和尚。
“师叔,在吗?今日方丈有事无法开坛,方丈让您代他为众弟子开坛。”
刚睁开眼的夙浅,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吓的她一个激灵,二话不说的伸手直接摸向两腿间,待她没有摸到大小鸟时,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艾玛,吓死老子了!”
…….瞅着她这一点儿都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动作,系统嘴角一抽,相当无语。
【我怎么可能给你选个男人的身体?这不是分分钟让你把寄体的大小鸟给切掉的节奏?】
“哼~你知道就好!”
傲娇浅冷哼一声。
她虽然不介意看雄性的大小鸟来消遣一下时间,打发一个无聊的日子,但是让她夹着那玩意儿,走个路扭来晃去的,她铁定直接一剪子下去,干净了事儿!
她不歧视雄性,但不代表她乐意穿成雄性,这可是抗战性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步!
一步都不行!
“师叔?”
没听到禅房里有任何动静的小和尚,有些疑惑的又喊了一声,还顺势的敲了敲门。
“在。”
夙浅梗着脖子冲外面喊了一声。
那小和尚听到她的声音,松了口气,重复了遍之前的话,确保一会儿她会出席开坛,这才转身离开。
而等着小和尚离开后的夙浅,盘腿坐在蒲团上,嘴角微抽的摸了一把自己那闪瞎眼的程亮大脑门儿,语重心常的跟系统开口:
“狗子啊,老子怎么觉得这个任务特么有点儿悬呢?和尚不能吃肉的对吧?可老子没肉吃你觉得能活的下去吗?不行,老子要还俗!一个女人不去当尼姑,跑到和尚堆里当个什么毛和尚?这是什么毛病!”
…….所以,当尼姑就能吃肉了?
这完全不是尼姑跟和尚的问题,而是有碍你丫吃肉的问题吧?
系统翻个白眼。
【我觉着,您还是先把剧情瞅瞅再说,若是寄体一定要当个和尚,您觉得您能还俗成功吗?】
…….夙浅嘴角一抽,剜了系统一眼。
“瞎说什么大实话,一点儿都不爱听!”
得,它不说了还不行。
系统耸耸肩,一脸的幸灾乐祸。
反正等会儿无良主人瞅完剧情任务,铁定要炸毛,它就坐等她炸毛好了~~
心怀不轨的系统,也学着她盘腿坐到蒲团上,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摸出一个果子,一边吭哧吭哧的啃,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无良主人。
不造是不是它的错觉。
它总觉得这人,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儿。
可是它瞅了这么久,研究了这么久,也瞅见她有哪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是吧——
它有直觉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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