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走走走,赛二场去?最近被我那恐怖的老爹压榨的,我都没时间出来浪了!”
幸不凡拽着闻人御,推着花狐狸又冲着江宸扬了扬下巴“赶紧的啊,技养了快点儿!”
四个男人在前头走,夙浅一个人孤零零的被他们遗忘在了后头,刚走了二三步的花狐狸脚步顿了下“你们先去,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转身又走了回来。
三个男人到也没在意,这人一向事儿多。
而端着一杯牛奶走回来的花狐狸,一眼看到被他们遗忘在那里的小姑娘,小姑娘十分安静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抱着她的画板子,静静的盯着虚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淡淡的,眼神空空的,好像一眨眼,她会不见了一样。
花狐狸端着杯子的指尖蜷缩了下,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到她身边坐下,把牛奶递给她“喝吗?”
夙浅眨了下眼,这男人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小姑娘脸的疑惑跟不解,花狐狸的心软了软,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真乖啊——”
.....
夙浅瞪了下眼,万分嫌弃的拍掉脑袋的大手,怎么回事儿啊,摸她脑袋摸瘾了是吧?老子的脑袋那可是很金贵的懂不懂?
小姑娘嫌弃的表情太明显,让花狐狸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有没有什么想玩儿的,哥哥带你去玩儿?”
哥哥?
夙浅的面色有些古怪,在画板写道:
你是小叔叔的朋友吧?
“对啊,我还有刚才那二只都是你小叔叔的朋友,戴眼镜那个叫闻人御,是个医生,你平日里要是哪里不舒服了可以去找他,你有手机吗?我把他的电话给你;那个看起来流里流气跟个流氓一样的叫幸不凡,是开饭店的,回头我找他要几张黑卡给你,随便你去他那里吃饭,全部免费;而我呢,叫阮禹霖,你可以叫我阮哥哥,禹哥哥,霖哥哥都可以,这家娱乐城是我的,回头我交代一声,只要是我名下的产业,你随便玩儿——”
花狐狸阮禹霖笑容温和的看着这个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小姑娘,心底默默叹口气,城哥,若是你能预料到如今你孩子的境况,你还会那么做吗?
阮?
夙浅眯了眯眼“统子,这个姓怎么有点儿耳熟啊。”
【哦,阮依依的哥哥,三年后你的婶子。】
.......
擦,搞了半天,特么还是青梅绕竹马啊!
夙浅抱着牛奶一边滋溜溜的喝,一边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一直看着她的阮禹霖弯起了眼睛,眸色越加柔和。
跟他妹妹一样可爱,只不过那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好玩了,整天知道学习学习,都快学成书呆子了!
“萌萌是初还是高?”
萌萌?
夙浅嘴角一抽,喂!不要乱叫!
萌萌是你叫的吗?!
她晃了晃手写板:
叔叔问这个干什么?
叔叔?!
阮禹霖那张灿若桃花的面皮一抽,轻咳一声“呃,叫哥哥好。”
可你是小叔叔的朋友,看起来跟小叔叔差不多大,为什么要叫你哥哥?你要问我小叔叔叫叔叔吗?
阮禹霖看着这个小姑娘写出了这么一句话,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他叫江宸叔叔的画面,瞬间哆嗦了下,那画面太美,他承受不来。
算了,叔叔叔叔吧,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掉了一辈儿,那可真心不太爽呢!
so,你不想掉辈儿,只能长一辈儿喽?
这逻辑真心没毛病,可怎么听起来这么傻气呢?
十分傻气的阮禹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小姑娘一直在用手写板,他诧异的问“是不是嗓子疼,说不了话?”
夙浅顿了下,江宸那货把江萌的消息掩的挺深的啊,他这几个交好的兄弟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是现在却偏偏把她给带了出来,这是想干什么?
吊鱼吗?
嗤,心眼儿多的跟马蜂窝似的男人,可是最让女人讨厌的,诅咒你单身狗一万年!诅咒你的小甜甜跟别的男人私奔跑了,让你守活寡!
不,嗓子烧坏了,不会说话。
夙浅一笔一划的写着字,很平静,没有一点儿愤怒或者悲伤。
却让阮禹霖眼眸一缩“烧,坏了?”
嗯,二年前被火烧坏的。
阮禹霖的大手蓦的一握,二年前?城哥出事的时候?
据说城哥是被烧死的,也是说,这个孩子当时在场,那么.......
她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被烧死的?
老天!
他伸手捂了下眼,嗓子发紧,声音发干“你,你恨那场火吗?或者说,你恨那放火的人吗?”
哟,这话问的有意思了。
感情全都知道啊,可是全都知道却没一个人去救,话说咱这位不认识的老爹你是有多让人憎恨啊,憎恨到你的这些兄弟们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烧死?
啧啧啧~
夙浅挑了下眉,静静的看着他,眸光沁凉如月色,寂静如夜。
阮禹霖被这样平静的目光看得心头发紧,发慌,发疼,好半晌,他身边的少女才低头,慢慢的写下:
不是,意外吗?你现在是在告诉我,那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你还知道那是谁?
阮禹霖的手抖了下,这个少女聪慧的让人心惊,他笑得有些牵强“是意外,我好问问,问问........”
想要掩盖些什么的阮禹霖,对少女那了然一切的眼眸,愣是编不下去了,他唇角蠕动了下“对不起.......”
嗤,这人可真有意思,这会儿说对不起?
让他说对不起的人都死绝了,这会儿对她说对不起有毛用?
人呐~
明知不可为还为之,为之过后又心软,这该要说什么好呢?
少女收回凝望他的双眼,垂眸,修长白嫩的指尖握着笔,一横一横的划过手写板,写了三个字,那三个字,似是带了血,挖了肉,碎了骨般的冰冷。
杀,了,他。
三个字,平平静静,冷冷淡淡,可是却又像是带了无边无尽的寒气与森凉,让人从心底产生颤粟,惊恐的想要逃离。
回头却发现,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阮禹霖霍然站起来“我,你,我,那什么,你先玩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这么说完,阮禹霖掉头走,速度极快,几乎是用跑的,可见他有多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