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见此,略微的一笑,又接着说道:“你等去给孟奇汇报一下,就说一名姓杨的故人前来拜访!”。89
瘦脸男子闻言,脸上浮现出不少的难色来,支支吾吾,竟一时间的不做声响了。
“哼,看来你等还想吃些苦头了?”杨凡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了。
“前辈恕罪!并不是晚辈等人不予通传,只是家主并不在孟府的!”瘦脸男子心中顿时一晃,深施大礼的解释道。
“不在孟府?嗯,那孟家除了孟奇外,还有哪个主事之人呢?”杨凡闻言一愣,沉吟了一下后,如此问道。
“回禀前辈,如今是家主的胞弟孟青主持族中之事!”瘦脸男子不敢相瞒的老实言道。
“那你就去通传一下,杨某既然来了,怎么也要进入孟家坐上一坐的!”杨凡口中淡淡的说道。
“前辈稍后,晚辈这就去通传!”瘦脸男子躬身一礼后,撒腿就往宅院的深处奔去,生恐时间一长,会引起这位前辈不悦的样子。
而长脸男子则不敢离杨凡太过靠近,恭敬的施了一礼后,就脚步轻迈的重新站回了原位,并有些不自在的不时扫向杨凡脸上。
杨凡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淡淡一笑后,就背手站在原地,自顾自的往四周打量起来。
只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府内就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人影一闪,那先前的瘦脸男子陪同着一名身着长袍,长满灰白色胡须的老者走了出来。
杨凡也闻声的转望去,见长袍老者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倒是也并不想麻烦什么,直接的开口问道:“你就是孟青?”。
长袍老者只目光一触即杨凡身躯,根本就察觉不出他具体的修为,顿时神色一变,连忙恭敬异常的走到近前,深施一礼的言道:“回前辈。晚辈正是孟青,乃是孟奇兄长的胞弟!”。
“嗯,杨某两百多年前与孟奇倒是有些渊源,此次前来也仅是路过这里,心血来潮想要见一见这名故人罢了!”杨凡轻点了下头。淡淡的说道。
“前辈与兄长是故人?那实在是太好了!晚辈等人有所怠慢之处。还望前辈能够恕罪。此处并不是讲话之所,请前辈先到贵宾阁歇息吧。于涛,你去通知府内弟子,将灵茶、灵果等一应东西全部都准备妥当。老夫要招待前辈这位贵客!”孟青一听杨凡言语,竟一下的露出了大喜之色,急忙的赔罪一二后,就立刻吩咐了瘦脸男子一声。
“是!”瘦脸男子闻言,当即的应了一声。接着就神色有些激动的往府内而去。
既然这位前辈对孟家没有恶意,实力又深不可测,而且确实是家主的故人,他自然不敢耽搁什么的去办理孟青交代下来的事情了。
“前辈请!”孟青见瘦脸男子离去后,一侧身的让出道路后,脸上喜色不减的说道。
杨凡只点了下头,就迈步进入了孟府,并在孟青的引领下,穿过一个个的走廊、青石小道。直奔深处而去。
......
孟府之中,一座装饰异常典雅的房间内,杨凡很是随意的倚靠在一张漆黑发亮的木椅上,而孟青则恭敬的站在对面不远处,脸上神色不住的变化。不敢落座的样子。
在杨凡身侧的茶几上,放有各种灵果、糕点,和一壶散发有阵阵清香之气的灵茶。
杨凡倒也没有客气什么,轻饮了一口灵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孟青,此处乃是你孟家。杨某也只是一名客人而已,为何不坐呢?”。
“呵呵,有前辈在此,晚辈怎敢失了礼数呢!”孟青闻言,搓了搓手,讪讪一笑道。
杨凡见他如此,倒也并未勉强,目光一动后,忽然诡异一笑的言道:“孟青,你是否有事相瞒杨某啊?”。
“这个......咳咳,不知前辈所指何事啊?晚辈也仅是第一次遇到前辈,怎会欺瞒什么呢!”孟青一听杨凡此言,神色一变,眼珠转动了两下后,尴尬的说道。
“既然你不愿说出,那杨某也就不免强了。杨某此次只是想与孟奇叙叙旧而已,却是也不想多管什么闲事的!”杨凡不以为的摆了摆手。
以杨凡察言观色的能力,自见到孟青后,其一举一动就让他不禁有所怀疑了。但他量孟青也没有能力对自己如之何,所以倒是并未在意什么。但此时再见到这孟青一副有事欲说,却话到嘴边又不好出口的模样,这才会有此一问的。
孟青见杨凡将话收回,脸上似满是难色的踌躇了一下后,这才牙关一咬的抱拳道:“前辈,恕晚辈无礼,敢问前辈是否是元婴期的老祖?”。
“哦?嘿嘿,你认为呢?”杨凡闻言一愣,随之轻笑了一声后,将体内灵压一放而出,并淡淡的问道。
“晚辈拜见老祖!”孟青将神识一放而出,只一感受到由杨凡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压后,竟不惧反大喜起来,连忙的跪倒施礼。
“嗯,起身吧,你也不必在杨某面前掩饰什么了,孟奇到底人在何处?”杨凡将自身灵压一收而回,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目光一眯的盯着孟青的神色不动了。
“前辈,实不相瞒,数日前兄长被一名鬼煞门的元婴期修士强行掳走了!”孟青一脸苦笑的言道。
是为何呢?难道你孟家招惹了允州的鬼煞门?”杨凡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才清楚为何他在孟府前一问孟奇的情况,那名长脸弟子就立刻有不少怒气的动手了。若孟奇真的是被魔道元婴期修士抓走的话,其小命还真有可能不保的。
“前辈,我孟家一直安守本分,虽说兄长进阶到了结丹期,实力大涨!但也没有任何要扩张势力的打算,而且与原先那些家族、门派势力关系都很是不错,别说是得罪允州的四大魔门了!”孟青闻言,一脸的哭相,连忙解释道。
“这就奇怪了!既然你孟家并未得罪鬼煞门,那对方为何要将孟奇强行的掳走呢?虽说鬼煞门是魔道宗门,但也不会跑到云州太过放肆的。而且就算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也只会将你孟家全部的灭杀掉,如此也可免除后患的!”杨凡真有些不明所以了,双眉紧锁的低语道。
“这些晚辈可就无从得知了,只不过听那名元婴期修士曾言,只是想请兄长去破除一座法阵,等完事后就立刻将兄长送回。
不过,其虽然口中如此一说,但魔道修士本就狡猾狠辣,说不定事成之后,根本不会信守什么诺言的将兄长斩杀掉的。
而这段时间来,晚辈一直向各大宗门势力求救,但其一众均称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所以都不愿意得罪鬼煞门,而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的。
晚辈之所以对前辈来到孟家如此的惊喜,并如此关心前辈的真正修为,也是想请前辈能看在与兄长有些渊源的份上,出手相救一二的!”孟青苦笑的摇了摇头后,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诉说起来。
凡闻听此言,不禁紧皱起了眉头。
他如今俗事缠身,都有些应接不暇了。而此行只是一时兴起的想要见一见昔日的故友而已,却不想遇到了如此祸事。
在他的印象中,那鬼煞门的势力虽说无法与云霄宗这样的大宗门相比,但其中也有数名元婴期的魔道修士存在,且更是遍布有各种的法阵、禁制,若是他冒冒然前去营救的话,后果如何可是很难预料的。
但若是不理会此事扬长而去的话,以他的为人秉性也是不会如此做的。孟家父子当年为他修复传送法阵,可以说是变相的救了他一条性命。虽说他也曾赠与了猛广峰一株千年灵药,不过与救命之恩却是无法相比的。
想到此处,杨凡却是脸上现出了为难之色,有些犹豫不决了。
“嗯,照你所言的话,孟奇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已经非常之高了?”杨凡心念飞速转动下,随口问道。
“回前辈,兄长在阵法一道上极具天赋,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成为了阵法大师。而如今更是精研之深,在整个云州中都是屈一指的!也因此,那名鬼煞门的魔道修士才会直接来到孟家,以势压人的将兄长胁迫而走了!”孟奇一听杨凡问话,脸上不由露出了大为羡慕的神色,但马上又摇头叹息道。
“不错,看来孟奇在这些年间倒是并未懈怠过,竟然在阵法一道上领悟到了如此程度!”杨凡目中一亮,有些惊奇的言道。
“前辈夸奖了!兄长之所以在阵法一道上能够拥有如今不凡的领悟,大半都在于当年一名筑基期修士赠与的阵法心得玉简上。
据说那名修士乃是望月宗的人,但兄长找寻多遍,却得知此人已经陨落在了正魔大战之中,心中感怀不已。
直至如今,兄长仍时常念念不忘当年的那位曾简之人。
而当兄长在阵法上的领悟达到极高的程度后,就将那枚玉简交付了晚辈。不过,晚辈愚钝,虽然也小有所悟,但却始终不得其中的精髓!”孟青闻言,轻叹一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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