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江齐也不急着走了。既然这里有这么一个坊市,他就要好好看看了,这里来自东土四面八方的修士都有,手上的东西也不乏稀奇古怪的,说不定就能淘换到一些中意的好东西。
江齐甚至突奇想,若是能在这蓬瀛岛的坊市上,买到自己炼制筑基丹所需的天芦草,魔猴菇,地灵藤这三种灵药,那自己倒不必非要去那万妖岛了。不过他随即想到,即使真有这样的灵药出手,自己也不可能买的起,所以很快也就打消了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坊市中逛了一阵,看到的东西不少,有些还真是他在松云门的坊市所没见过的,不过都是以一些材料为主,没什么实用性,他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怎么,这件东西是本尊先看中的,难道道友想跟本尊争夺不成?”
“笑话,什么先看中后看中,谁出的价高就归谁,难道阁下还想强买强卖不成!”
江齐正逛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听这争吵话语中的意思,似乎是两个修士为了争购一件东西,互不相让,产生了争执。
江齐闻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凶气的红衣虬髯大汉正跟一个锦袍中年修士在街道上互相怒目而视,大有一触即之势。
再一扫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江齐心下暗凛,这两人,明显都是筑基期修士!
两人的争吵,引来街道上不少人的注目。有想过来看热闹的人,可是随即现两人的筑基期修为后,都是脸色大变,哪还敢再上前,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免得到时两人争执打斗起来,被殃及池鱼。两个筑基期修士的斗法,那场面架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被殃及到,那岂不是冤枉大了。
在这两人身边,还有一个年约二十的黄衣灵秀少女,炼气期十三层修为,此刻脸上却是一脸苦色。这两个买主,哪一个都不是她惹得起的角色,她把东西卖给谁,恐怕都会招来另一人的怨恨。而被一个筑基期修士恨上,对于一个炼气期修士来说,那可就意味着随时要面对着一个死神!可是她若两人都不卖,恐怕更会引来两个人的怨恨,那情况就更不妙了!
现在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巴巴看着两人,等两人自己争出个结果。可是看这两人争吵下去,互不相让的架势,极有可能就会当场大打出手,那她夹在中间,岂不是就是那殃及的池鱼。她很想找个空子溜走,躲得远远的,可是又不敢。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处境十分尴尬!
“既然阁下执意要跟本尊抢,那本尊也无话可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是阁下不讲规矩再先!你若要打,本人就奉陪到底,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两人互不相让,很快就说僵了,随着话声落处,两人都已亮出了各自的法器在手,一场大战,大有一触即之势。
江齐在远处看了,心中十分纳闷,暗道两人争吵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坊市上的执事出来管事。他问起旁边一个观看的一个炼气期修士,那修士听了,摇了摇头,道:“这坊市确实是岛上蓬瀛门管理的,若是炼气期修士闹事,他们倒还会出来管管,可是若是筑基期修士闹事,他们又哪有胆子管呢。”
蓬瀛门作为这里的地头蛇,算是蓬瀛岛上的第一大势力,坊市由他们管理,江齐也并不意外。他又问道:“坊市既然是蓬瀛门管理,只是两个筑基期修士闹事,他们为什么也不敢出头,他们门中,据说不是有十多个筑基期修士,还有一个结丹期修士么?”
那修士道:“你只看到是两个筑基期修士闹事,可是焉知他们背后没有另外的帮手?蓬瀛门派小力弱,不敢多招惹是非,躲着不出头也是意料中的事。”
听到这话,江齐这才明白,也不说话了。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那锦袍中年修士还算讲些道理,这时瞥了一眼边上的黄衣灵秀少女,道:“你先站到一边去,免得我们打起来,殃及到你。”
听了这话,少女仿佛如逢大赦一般,连忙收拾起摊子上的东西,起身就要远远躲开,这时就听得那红衣虬髯大汉又恶声道:“躲到一边可以,可别想就这么偷偷跑了。那株蛇涎草是本尊必得之物,你若偷偷跑了,自己知道后果!”
少女当下远远躲到一边,倒也真不敢就此偷偷离去。
锦袍修士和红衣大汉的护身光罩都已打开,各自的法器也都已祭在空中,散着耀眼的光芒。街道上的人也都躲的远远的,给两人留下了足够大的一片空地。
“什么,刚才谁说有蛇涎草,蛇涎草在哪里?”随着话声,一道灰色人影从远及近,几个纵跃,瞬即便窜进了场中。
此人一到场中,就散出一股无形迫人的气势,众人只觉得一股庞大无比的灵压扑面而来,心下一时大凛,惊骇莫名,胆小的几乎就要站立不住,心中不住暗自猜测,这莫非是一位结丹期前辈到了!
灰衣人影一进场中,原先气势汹汹,本就要大打出手的锦袍修士和红衣大汉两人都是脸色骤变,哪还有刚才的一分气势,都不觉收起了手中的法器,呆立当场。
“蛇涎草在哪里,说!”灰衣修士环顾场中,大是不耐烦的喝道,脸上不禁露出一股凶色。
“前辈,蛇涎草在那黄衣少女手中。”锦袍中年修士闻声不敢怠慢,朝着对方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手指着场边的那个黄衣少女,恭恭敬敬的道。
他这一声前辈叫出口,证实了场中众人刚才的猜测,来人果然是一位结丹期修士!
灰衣修士朝场边的黄衣少女瞥了一眼,大声问道:“是你有蛇涎草吗,拿来过看看。”
黄衣少女脸色此刻已是苍白之极,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从袋中掏出一个玉盒,恭谨的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