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生命原力入体,姑娘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生机,不知哪里来得力气,让她开口对庄名扬说了句话。
“呵呵,要谢我可没这么简单啊……你得……你得以身相许才行呢……”生命原力被抽空后,庄名扬感觉全身一阵虚软,但还是强撑着和她开起了玩笑:“你很漂亮啊,我可是看上你了。”
姑娘笑了,曾经她感觉距离死亡那么近,现在却又看到了生的希望,这个人真有趣哦……庄名扬咬牙抱起了她,缓缓向车厢外走去,软香温玉抱满怀,却仿佛抱着千金巨石一样。这个姑娘的伤情只有他了解,他可不敢让三瞎子他们来抱。
刘尚文忙得满头大汗,伤者实在太多了。好在他这次来金京参加中医研讨会,随手带了银针和一些简单的医疗工具,再加上一些重伤者,都被庄名扬灌输了生命原力,个个都呈现出旺盛的生机,让他事半功倍,现在重伤员的伤情基本已经稳定,都躺在临时做出的‘担架’上,静静等待着医疗队的到来,他们一刻不到,这些人都不算是脱离了危险。
骆冰也和那些村妇混在了一起,忙着用热水给伤员洗去身上的血污,然后用酒精消毒。这会儿已经是中午时分,阳光毒辣的像刀子,骆冰出了一身香汗,脸上沾满了泥污和血渍,可这个出身贵族家庭的千金大小姐,却连一声苦都没叫,而是在竭尽所能,做着她力所能及的事。
替一个小女孩清洁完后,骆冰抬头擦了擦汗,一眼就看到怀抱姑娘、跌跌撞撞走出车厢的庄名扬,连忙几步迎了上来。三瞎子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农民也冲了过来,纷纷叫道:“庄医生,让我们来吧。”
“都别动!”刘尚文连忙跑过来,阻止了众人:“小三儿,她什么情况。”到底是院长,二师兄一眼就看出不对了。
“胸骨断了,碎骨嵌入心脏。都别动,让我自己来。”
庄名扬咬着牙把姑娘轻轻放在一个担架上,喘了口粗气道:“二师兄,这个姑娘……还有这几个……必须现场手术,不能拖,我虽然简单处理过了,他们也只能支持不到一小时,是撑不到医院的…等医疗队来了,你帮我告诉他们。我要休息半个小时,到时候叫醒我!”
“简单处理就能支持一个小时?”
要不是见识过庄名扬的神奇手段,刘尚文当时就能给他一个大嘴巴。他虽然是中医出身,但身为院长,对西医也是有了解的,就凭庄名扬描述的这些症状,如果不立刻手术,就算在燕京的大医院里,病人也未必能捱到一个小时,小三儿这是用的什么方法?还有,那个姑娘碎骨嵌入心脏,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这也太神奇了。
庄名扬没时间回答他的疑问了,直接往地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庄名扬感觉脸上微热,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骆冰拿着一条用热水浸过的小手帕,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着。若是按照肥皂剧中的场景,他此刻应该一把握住骆冰的小手,顺势一拉,骆冰‘嘤咛’一声,投怀送抱,然后是完美落幕。可他现在还真没这个心思,转头就去找那些伤员。
这会儿救援队、医疗队、警察都已经到了,光是救护车就来了十几辆,一些搜救队员,拿着‘生命探测器’,如果鬼子探雷一样,正在查找着车厢中还有没有幸存者。在距离庄名扬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搭起了一个巨大的遮阳棚,下面摆放着漆光油亮的办公桌,和十几把折叠椅,桌子上堆放着矿泉水、酸奶。一帮子大大小小的领导,正喝着酸奶,吹着临时安装的电扇,在那里‘现场指挥’。领导同志们辛苦啊,总算是深入第一线了。
庄名扬也没时间去看那酸奶是什么牌子的了,不知道有没有三~聚氰胺。此刻二师兄高亢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几个病人都是必须现场做手术的!这要是上了你们的救护车,一路颠簸到医院,人早就没了,你们到底是医院的还是火葬场的?搞清楚状况没有!”
“我是谁?我是楚都中医院院长,你咬我?”刘大院长骂人是行家里手啊,指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医生狂骂道:“就你个急诊科的小小主治医生,也敢跟我谈医学?还这规矩那规矩的,狗屁的规矩,老子就是规矩你知道不?这个可以有!”
二师兄太凶横了,十个泼妇都比不上啊。不过凶横的好,庄名扬暗竖大拇指,对骆冰笑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二师兄发飙了,别再吓坏了小朋友……”
自从半只脚踏进三级医法官的境界后,庄名扬恢复生命原力的速度极快,睡了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恢复了四成左右,一个‘鲤鱼打挺’就蹦起来了。骆冰被吓得一跳,狠狠白了他一眼,轻轻咬了咬嘴唇,柔声道:“名扬,你小心一点……”(汗,怎么我有感觉了呢?真想快速推倒骆妹妹……可还得忍啊。根据人物姓格、智商和出身背景,庄大律师绝无快速推倒这种极品妹妹的可能啊……我只能忍了,请相信我,有时候真不是作者能控制的,不过箭在弦上,迟早要发!)名扬,不是‘庄生’了?庄名扬微微一顿,大小姐啊,您这话能不能在某个月黑风高、四野无人、猫叫狗跳、青蛙撒种的时候说呢?这场合你突然变换称呼,情意绵绵似水柔情的,咱可有点吃不消啊……原来躺在地上的一些伤员,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可之前庄名扬交代过一定要现场手术,绝不能上救护车的伤员,只是被戴上了氧气面罩、输了液,却还在原来位置躺着,任凭那救援队的主治医生急得跳脚,二师兄就是不同意。三瞎子等热心村民,也是谁的账都不买,只肯听二师兄的。
“这位院长同志,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救援工作!”
这位主治医生也怒了,他是白水市第一医院的,你就算是楚都中医院的院长,咱也不用买你的账啊,于是冲着身后的警察一挥手:“各位警察同志,请帮忙把这些人拉开!”
警察平时挺牛,这会儿就得听医生的,当时就上来几个警察和协警,叫嚣着让二师兄他们让开。
“拉开我们?我看谁敢!”
二师兄弹了下衣袖,脑袋一扬,鼻子微哼,轻蔑地看了一眼冲上来的警察:“麻痹的,老子跟着师傅给老人家瞧病的时候,一级警监都得靠边儿站,就你们几个,也敢碰老子一下?”
警察此前也看过他的证件,知道这位是医院院长,虽然按现在的规定没啥官衔了,可在任何一个城市,那也最少是和局级干部平起平坐的,所以心里有些怯。这会儿敢冲过来,那也是因为他们是白水市的,楚都的院长影响不到他们,而且这又是紧急时刻,扛着‘救人’这个尚方宝剑呢。可现在听刘尚文这一提‘老人家’,警察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哪位老人家?
“哪位?汉国还有第二位吗?”
靠,还真碰到大人物了?警察们根本不用去调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混体制的都有这觉悟,一个个立刻向后退出三步,比仪仗队还整齐呢。
“你们……我找总指挥去!”
主治医生涨红着脸,转身跑向了遮阳棚。
“二师兄,做得好!多亏你了。”庄名扬也不理那主治医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那是,也不看看你二师兄是谁,多大的人物咱没见过,几个小警察算个鸟啊。”几名警察一听,人家真是大人物啊,你看骂起咱们来多顺溜?
“小姐,你们带了手术器材没有?”庄名扬走到一名护士打扮的女孩纸面前,笑着问道。
“手术器材……有啊,啊不对不对……没有没有。”女孩先是随口回答了,忽然一想不对啊,这些人是刚和李医生吵过的啊,于是又说没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庄名扬嘿嘿一笑,也不理她了,转身就往救护车走去,几名男医生想要阻拦,被他一手一个拨到一边儿去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救护车上还真有几套用来临时做小手术的简单手术设备,有手术刀、止血钳、针、线这些基础的东西,但是没有麻醉药,因为麻醉师是不可能跟着救护车出来的。救护车上能做的手术本来就是清理个伤口,临时放放血(比如蛇咬处理)什么的,用不到麻醉。
不过这对庄名扬来说已经足够了。拿了一个手术包回来,庄名扬在附近找了几块大石头一堆,招呼三瞎子他们将担架往上一放,一个简易的手术台就算完成了。
“你,来帮我一下。”庄名扬轻轻把那个姑娘抱上‘手术台’,指了下那名小护士。
小护士挪动了两下脚步,却被一个男医生给拉了回去,她看了眼庄名扬,怯怯地摇了摇头。
“算了,我一个人也能搞定。”庄名扬摇摇头:“二师兄,你也别闲着,现在就开始给另外几个病人针麻,我这边很快。”
“你很快?”刘尚文听得一愣,针麻可不是一般中医能玩的,就算他动手,也得十几分钟后才能起效,一旦病人有不良反应,还得迅速换针法。所以庄名扬让他现在就开始是对的,可他就不明白了,那姑娘谁负责针麻啊,还很快?
而且老师也不会西医啊,这老三啥时候学会动手术了?一向自认为是天才的二师兄被深深打击了:“三儿,你啥时候学得做手术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放心,我一直很行的。”这话很有歧义,警察们扫~黄时常听到,一个个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庄名扬。
二师兄呆呆地看着庄名扬拿出一根针,往那姑娘的颈后一插,姑娘很快就昏迷了过去,这也行?没有生命原力的他理解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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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姑娘手术,需要耗费的生命原力不会少,否则庄名扬也不会麻烦二师兄去针麻了,现在是能节省一点生命原力就是一点。
这会儿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庄名扬直接拉开姑娘的衣服、拿起手术刀就要动手。
“等一下,你什么人就敢在这里动手术,要是出了事故你负责吗,真是乱弹琴!”
嗯?庄名扬转过身来,这爱弹琴的肯定是领导啊。回头一打量,果然是刚才在遮阳棚里喝酸奶的那位:“事故?再大有动车追尾大吗?而且我这没事故,我又不是铁道部。”
“你……”领导当时就呆了,居然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这个世界崩溃了吗?这究竟是汉国还是米国啊,自己可没携款私逃跟老婆孩子移居国外啊,怎么感觉国情突然不同了泥?
“有事没事?没事回遮阳棚里呆着去,这里太阳大,别再晒到了您。”
“你……我是白水市市长,救援总指挥,我现在命令你……”市长大人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他身旁站着的一名中年人冲他使了个眼色,在他耳边低声道:“宋市长,我在金水那个做财政局长的同学,给我传来过这个年轻人的照片……三马事件就是他解决的……据说,是中组部直接电话过来,给他撑腰……我同学怀疑,他恐怕是……”
市长大人脸上剧变,中组部?他听说过可没机会去过啊,要搁在以前,那可是六部之一的户部,别的不管,专管当官儿的啊!
“我现在命令你……抢救病人也要注意自身休息啊,同志,你要保重啊……”市长大人都开始说胡话了:“那几个护士,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帮这位同志,你们还像一个医务工作者吗,你们还配被称为白衣天使吗!”
主治医生一听不对啊,忙道:“总指挥,这里没有做这种大手术的条件啊,您怎么不阻止他?”他跟市长大人有点八竿子打得到的亲戚关系,要不怎么能被派到现场‘镀金’呢,因此胆儿挺肥的。
“住口!”市长大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把人拉回去就行了?既然是一样的结果,这位同志做的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这些医生,就是太固步自封、没有魄力,这样怎么能出成绩?你看看人家!”心说这位小爷只要开心就成了,你懂个屁啊?
主治医生一听直接闭嘴,反正该拉的伤员也都拉走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在这露天野地里做开胸手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