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淳于仵作的弟弟妹妹被带到大牢之中,君梓琳示意衙门的人好吃好喝侍候着。
慕瀚博想不通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掉狗娃,岂非治标不治本么?何况还有暴露的危险?如果是想要威胁淳于仵作,仅仅杀掉狗娃,并不能够起到作用。何况现在淳于仵作还是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说着朝君梓琳看去,让她来解答这个疑惑。
“我也在想这件事。”
君梓琳抱胸说道,伸手摸着下巴,眼睛却朝慕瀚博斜瞄。
“怎地,莫非此事还与本侯有关?”慕瀚博不服气了,小琳儿这眼神看得人也忒不自在了些!
“侯爷想想,今日在淳于仵作家所发生的事,后果是什么?”君梓琳问。
慕瀚博指指自己,“欧阳秉这老匹夫想暗中对付本侯,今日之事是为侯设下的套圈!”
因为保护君梓琳的侍卫,乃是慕侯爷之人,所以欧阳秉顺竿往上爬,顺藤摸瓜,最后摸到了慕瀚博,这才有那画押供纸一事。
所达到目的,不过是要把慕瀚博给拉下马。
这一点,慕瀚博早想透彻了,可是君梓琳想得也透彻,“对方除了达到这个目的以外,还有其他目的吗?”君梓琳问他。
慕瀚博词穷了。
如果没有其他目的,那就只有眼下得出的这惟一结论。
那么通过这个结论,又会推出什么样的初衷呢?
慕瀚博看小琳儿。
君梓琳也正好看他,慕瀚博到底不傻,只迟疑道,“你的意思是,那派去杀掉狗娃之人乃是老匹夫干的?”
他说完,就见小琳儿忧心忡忡起来。
两人往客栈去,要了壶茶,彼此沉默喝着。
不大会周烬赶了来,看见一向多话多语的慕瀚博今日变成了个哑巴。爱妃也是愁眉不展的,“发生甚事了?”他坐下问道。
君梓琳转眼看了看他,摇头苦思不语。
慕瀚博却是叹了口气,嘴里直发苦。
这种事放在他这里,研究起来还真是困难。朝堂之事,他从来不争夺。也闹不清楚其中的派系啊。
在周烬寻问的目光之下,君梓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
周烬本来舒展的眉头也跟着凝了起来,只是比面前的两个人凝得还深!
如果真的如猜测一样的话,之前自己与杀死狗娃的那人相斗,对方的武功高出自己,且并非是私家暗卫的那等路数,明显是出于江湖之中。
欧阳秉若能指使得动那等人,显然是已经与江湖中人有所勾结。
如今只是在怀疑期,还需要证据来证明。
至于他所勾结的人,是否与神秘人乃是一路人,尚未可知。
仅仅如此,已经极难对付。
周烬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交给君梓琳。
慕瀚博也凑上来看个究竟,但见那张纸被打开,上面林林总总的全都是名字。但其中大部分名字都被朱笔划掉,最后只剩下两三个尚在其中。
“这是何意?”
慕瀚博不知其意,君梓琳却是知道的,与周烬对视一眼,两人均没有说话。
除了曾老爷以外,还有另外的两名曾姓之人,看来都有嫌疑,需要深入调查。
“此事我已派郑二公子前往。”周烬对君梓琳道,“但这两名曾姓之人所住之处,相居有些远,郑二公子顾得了这个,顾不得那个。还需要有个人前去。”
说到这里周烬朝慕瀚博看了一眼。
结果慕侯爷当即摆手,“周兄手下人才辈出,呵呵,还是找其他人去吧,本侯这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他说着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胸腹之处,之前被送了一拳,这肋骨怕是歪了,到现在还喘不过气呢。
周烬也不指望他,摇头道:“你这个人,凶悍有余,谋略不足。去到那里,若果真有异,必会被人剥得只剩骨头而归。浑身上下,也只有那张利嘴可堪一用罢。”
被好友贬得一文不值,慕瀚博却一反常态,并不反声,嘻嘻哈哈地表示自己受教了。转头向小琳儿求助,“这伤实在太疼,小琳儿你帮我医治医治呗!”
有周烬在场,君梓琳不便答应,只能朝自己夫君看去,免得某人乱吃飞醋。
“给他治吧。”周烬摇头,这回倒没吃醋。
君梓琳让人把药箱取来,直接就要这客栈的大厅之中让慕瀚博褪了身上的衣袍给他看伤。
“小琳儿,你这般待我,本侯当真是心里凉嗖嗖的,心都碎了一地呀!”慕瀚博哀嚎,他还以为要进房间,两个人单独相处什么的。
君梓琳正是要避免那种情况,何况眼下也不适宜浪费时间,她想速战速决。
给慕瀚博摸了摸骨,发现肋骨没什么事,只是於青了皮肉。取了药给他,让他自己上,君梓琳便收了药箱,自己回屋。
周烬旬回屋,她后脚就跟着到了,一时有些意外,“他没事?”
“死不了。”
君梓琳答他,晋王见爱妃似乎有些不高兴,少不得问,“你怎么了?”
“你看我像怎么了的吗?”君梓琳反问他,偏偏跟他玩起文字游戏。
她是真生气了。
周烬寻思地想道,又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君梓琳反问。
这话把周烬噎得直瞪眼,他想不出自己何时做错了何事。而之前在衙门时爱妃还好好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哼!”
君梓琳哼罢,一扭身,往桌前走去,收拾自己的药箱,并不再理会他。
两人相对默了半个时辰,周烬见她这是下定决心地不理会自己,当场他赶了上去,跟着握住爱妃的腰,随后将她整个人扳正,一低头吻上她鲜红的唇瓣,“唔,周烬你不讲理,别亲我,唔!”
还是被他给狠狠地吻了住。
君梓琳初时还反抗不已,不过片刻便已经沉沦在周烬宽阔的怀中,软酥成一团,任他予取予夺。
一番之后,君梓琳张开眼睛,她已经有些习惯于周烬这般“适可而止”了。虽然两个人这般接触之后,她内心里是很希望他能够要了自己。
只是在他喊“停”时,她也习惯地克制自己。
从前的时候,她认为自己没了那层膜,会被他嫌弃。现在发觉是场误会,还解开了,本是皆大欢喜的事,不料还是有障碍横在彼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