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JS,苗妙吓了一大跳!
他什么意思?难道看不懂自己刚才接水时故意碰到他手指的意思?那她是不是应该再直接一点。
忍不住直拉伸手拉了他下,可回应她的,却董萧冷冰冰却暗含嘲讽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对他说:他也挑食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的。
苗妙再坏,也是要脸!
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轻视,顿时,想说的话全部生生咽了下去,就只是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护送着霍靳深和沐颜若离开。
无论挽留董萧,苗妙的第一个反应是,马上去医院洗胃!
所以她几乎是荒不择路地奔向了停车场,可等她上了车,竟发现车子怎么也发动不了。
她急得出了一身的汗,身体的血液循环加快后,她竟不自觉微喘起来。
意识到药性已经开始生效,苗妙赶紧弃了自己的车出门叫出租,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每隔三分钟就有一辆的士路过的地方,今天竟一辆车也看不见。
天很热,她的汗已渗透了衣衫!
眼前,雾一般的迷离,看到的人影都在晃动不止……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出事,正焦急间,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好从鉴定所出来。
认出那人是唐冰的同时,苗妙仿佛看到了救星,扑上去的同时,她整个人都在颤:“快,快送我去医院!”
“怎么了苗师姐?你身上好烫啊!”
唐冰不是傻子,再加上那天有心给沐颜若下药的人本来就是她,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苗妙的情况不太对劲。
不过,就算心如明镜,她表现上也还是一幅和担心的样子,果然,苗妙几乎是立刻就说出了实情:“我被人下药了,快,开车送我去医院洗胃……”
“你被人下药了?谁这么大胆?”
刚才谁来了,刚才谁又走了……
只这么对应着想一想,唐冰就不难猜出来这个给她下药的人是谁,只是,自苗妙来了这里之后,她和阮婧就处处被这个女人打压。
阮婧不服自有季雅诗帮她撑腰,而什么都没有的自己,简直就是处处是苗妙的下饭菜。
早就年她不爽了,忍了这么久才遇见这么一个整她的好机会,唐冰又怎么可能放过?
她有心故意拖一下时间,奈何苗妙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法医,对药理方面也非常擅长,所以这个药的药性与发作时间她应该都心里有数,所以这时也根本不耐烦跟她说什么,直接对着她就吼:“废什么话?我让你送我去医院。”
妈的,求她还这么大口气?
唐冰心里更加不爽了,双眼一翻露出一副嫌弃的口吻,但嘴上却仍旧说的乖巧委屈:“苗师姐你又忘了,我没有车,平时都是坐地铁的……”
一听这话,苗妙怔住了!
很清楚唐冰说的是实话,因为她家出事后父母都进去了,听说还有几十万的高利贷要还,车子什么的早就拿出去抵押了。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急!
“那怎么办?我又打不到车……”
闻声,唐冰灵机一动,一脸好心地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找祝老师吧,他有车的,能开车送你去医院。”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苗妙立刻点头:“好,好,你快去,快去……”
“我自己去找吗?”
话落,唐冰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唐冰虽是别有用心,但她的话也不能说是没有道理,特别是阮婧现在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问题,如果一个人留在这里打车,打得到还能忍一忍,万一打不到……
不敢假设那样的后果,苗妙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跟你一起进去找。”
满意地听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唐冰的眸色沉了又沉,然后便半搂半抱着苗妙,又重新走回了鉴定所……
到了里面,她把人朝休息的小沙发上一发,然后便装模做样地四处找起了人。
然后她又拧着眉头道:“唉呀!也不知道老师跑哪儿去了,苗师姐你先在这儿坐一下,我去找找……”
“要快!”
“我知道的……”
嘴里应得热情,可转身出了门后唐冰便一直靠在墙边耗时间。
监牢所里的工作间隔音效果并不强,她一直偷扣着里面的动静,从初时的静喘,到之后的粗喘,直到她确定药性已全部发作了后,她才冷笑着转身,真的找祝教授去了。
人不为己,表诛地灭!
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不把握,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
“教授,不好了!”
唐冰闯进工作室的时候,祝教授正忙着解剖一具尸体,刚打开腹腔检查胃部残留的食物,她这一声大叫,祝教授手指一颤,那些渣东西便抖了一些到衣服上。
虽习惯了这些东西,可衣服上沾着股恶臭谁也不喜欢,祝教授很不高兴:“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您,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没看我忙着呢?”
没好气地吼了她一句,若换了平时唐冰肯定会避开,但今天她可不会退缩:“教授,很急,是关于苗师姐的事情……”
“不能就这么说么?”
“说不清楚,你得自己去看……”
闻声,祝教授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但最终还是放下了解剖刀……
“到底怎么回事?”
“您,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不出口……”
闻声,祝教授更加不悦了,但因为牵涉到了苗妙,他在没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也压着脾气没有跟唐冰发火。
只是进入唐冰所指的工作间前,很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话落,人已是推门而入……
还未看清内里是个什么情况,热情如火的女人已是直接扑了上来,缠着他,已近乎疯生的苗妙主动亲吻着祝教授。
滚烫的身体,贴上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死死地缠着她,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用自己火烧一般的脸在祝教授的脸上来回蹭擦:“帮我……求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