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笑这边也是很晚才睡,自然她睡的晚不是因为思念凰子夜,而是听月季讲了一晚上关于凰子夜的过去。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下这个种猪,所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想知道这个凰子夜到底为何会如此受制于自己的父亲,到底他是不是个真腹黑,还是真的就是个荒‘淫’的皇帝。
于是她喊了月季来,让月季把她知道的凰子夜通通讲出来给自己听,听完后,她有那么几分钟都有些震惊。
原来凰子夜的位置,尽然是如此来的。
七年前,先帝尚在世,当时的太子并非现如今的皇上,而是皇后之子也是皇上的长子凰子息所担任太子之位。
皇后在那年的隆冬过世,先帝追封皇后谥号贤淑,为了悼念贤淑皇后,宣布三年内不立后,凤印‘交’由当年的皇贵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凰子夜的母亲掌管。
皇贵妃得了封印,一时觉得自己地位倍增,是这后宫之主,而且野心越来越大,起了废掉太子,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的心。
于是后来会和太师联手将太子置于死地,自然而然的凰子夜顺利取代了凰子息的地位,五年前皇上病重过世,凰子夜登基,当年的皇贵妃就一跃成了当今的太后。
月季只告诉了常笑笑这些,常笑笑却真的震惊了。
“月季你怎么知道太子是被我爹和太后‘弄’死的?”虽然清朝的九龙夺嫡听着比这个可怕多了,但是那毕竟是历史,和她没太多关系,如今当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还和自己的父亲扯上关系,那就当真震撼了她。
“嘘,娘娘,奴婢没有说是让太后和太师联手害死的,总之太子是得病死的,你记得不能‘乱’说!”当年月季也还小,并不知道太多,她所知道的,无非也是道听途说的野史八卦,做不得数的。
“知道了,那皇上有参与这件事吗?”常笑笑心头抠紧着,忽然有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清朝时候,有野史称雍正为了皇位,在康熙病重时候联合康熙身边伺候的人,下‘药’毒死了康熙,并家传康熙口谕说康熙传位给自己。虽然是野史,但是也不排除其可能‘性’。
常笑笑开始想,古代的帝王家,为了争夺那个位置,哪里还有什么父兄亲情,凰子夜是不是也是那其中泯灭人‘性’,弑兄夺位的一个。
月季摇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听说子息太子死后,皇上一蹶不振,他和子息太子的感情很好,当时他,江指挥使,子息太子在宫里人称铁三角,就是说他们的关系牢不可破,所以子息太子死后,皇上病了整整一个月,昏昏‘迷’‘迷’都总是在喊子息太子的名字,不过奴婢也只是听说了,当时奴婢还未进宫,这些都是进宫后几个老嬷嬷‘私’底下当故事给我们偷偷讲的。”
虽然知道又是道听途说的,但是常笑笑的心里倒是欣慰了一些,她宁可凰子夜是个荒诞的昏君,也不愿意他是个残忍的凶手。
打发了月季去睡觉后,常笑笑想着要了解这些宫里的事,问人肯定是不可能问的完全的,如果有机会,她倒更愿意亲口问问太后,这个机会,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她本来要‘弄’死太后的心,如今有了转变,她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她八卦,而是她想知道,自己家人,包括凰子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与其‘浪’费脑细胞在这揣测些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东西,不如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到来。
闭了眼睛,她香甜一觉睡去。
清泉宫里,常媛媛却紧张的睡不着,小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好像随时会有个怪物窜进来一样,直到宫‘女’来报皇上今夜在遥禾宫安歇,她才总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捏着锦被的小手也总算松开。
宫‘女’出去后,她两行清泪抑制不住的就落了下来。
无心睡眠,她披了一件披风起来,站到窗口看着外头的一轮清月,徐徐开口念道:“千里思君心怀愧,宫‘门’重重永相隔,今昔一别何日会,月下柳梢人憔悴。”
一首即兴而来的诗念罢,她已经是泪湿衣襟,泣不成声,素白的小手捣住白皙的面孔,她压抑着哭声,靠着窗棂跪下身去,无助的孤单的挨着墙壁瑟缩着肩膀,眼泪从指缝里落下,显得那娇小的身影,是如此的凄凄惨惨戚戚。
哭了许久,直到哭的心肝脾胃都疼了,常媛媛才从地上起来洗了把脸,关好窗户,坐回‘床’上,看着锦被罗缎‘玉’枕,青灯孤影,她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落了下来:“江郎,我躲得过一时,躲得过一世吗?你告诉我好吗?今日他不来我处,不保他明日不会来,江郎,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想着你却和他同着房,我做不到,比死还难受,江郎。”
她口口凄凉的换着江少原,然后深深的,沉痛的呼吸了一口,把眼泪憋回眼眶,缓缓的倒到了‘床’上,拉高杯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满脑子都是江少原的面孔。
此生,她们真的不得见了吗?
怕是如此,她深居宫闱,怕是要出去一次都难。偏偏他有辞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工作,以后便是一步都不能再踏进后宫。
就算她有回家省亲的机会,但是能在宫外相见的机会为多少,她心里清楚,只怕这辈子,她们就只有那短暂的缘分,才爱上就注定分开,这是不是说书的说的奈何情深,只是缘浅。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和江少原的缘分,会如此之浅。
今生无法再相见,思君念君君不知;来时愿做并蒂莲,生生死死永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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