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安凝尝了一口,那个味道,不是梅逸做的,而是安皓谨做的,虽然只吃一次,但是安凝永生不忘。
流着泪,品尝着安皓谨准备的小菜,安凝微笑着流泪,把几张小饼用手绢包好,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
大军出征,安凝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英姿煞爽,骑着追风,巡视全军,表情严肃,然后停到前方,大声说,“没有人希望战争,可是我们必须面对战争,为了我们的子孙不再饱受战乱的痛苦,我们的家园不再受到侵犯,我们的后人能够安居乐业,我们要出征,要胜利,当我们白发沧桑的时候,回首往事,幸福,是我们创造的,和平,是我们给与的,为此,我们……战…必…胜…!”
听到安凝的话,所有的士兵都抖擞精神,齐声呐喊,“战必胜!”
声音直直震慑九霄,震慑山川,为之感动,这是安凝给予将士的动力和士气,也是一种信任。
对于这种信任,安凝的心再次坚强了起来,“出发!”
先锋官带着剑雨队先行,而后是粮草,然后是安凝的护卫队,最后是大军。
水沐天、道然、季树谋送行,唯独不见安皓谨,安凝却依然笑着,“就此别过,凯旋归来,朕,亲自宴请各位。”
“谢皇上!”三人齐齐的说。
没有多余的话,安凝上马,抖动缰绳,赶上护卫队。
而此时安皓谨依旧大醉在安平王府,昨夜负气离开,他便回到安平王府,让安皓勋陪他喝酒,却没有一句话。
从未醉过的他,如今醉倒在花园的四角凉亭里,他心里一直都是十分确定安凝是爱他的,如今不敢肯定了。
他自认为聪慧过人,却永远看不透安凝的心思,半月来,安凝柔情似水,两人欢乐无限,神仙一般的日子,他的心彻底融化,觉得从未有过这般幸福的感觉。
看着安皓谨依然伏在桌上睡着,琉苏远远地,一步步走来,是那样的忧伤,走到安皓谨的身边,叹息着坐下来。
“三哥,三哥,醒醒!”琉苏推了推安皓谨。
琉苏走来,安皓谨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愿意醒来,没想到琉苏竟然能来叫醒他。
直起身,安皓谨深吸一口气,“琉苏,有事么?”
看着安皓谨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琉苏淡淡的说,“皇上已经走了,你怎么可以不去送行?”
琉苏有些幽怨的看着安皓谨,泪水似乎顷刻间就要流了出来,却一直忍着。
看到这样的琉苏,安皓谨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我跟她商量过了,她去决绝的拒绝了。”
看到安皓谨痛苦无奈的样子,琉苏的眼泪还是留了下来,“三哥,你看!”琉苏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递给安皓谨,泪水流的更快了,“这是风出征前,让我保存的。”
看到琉苏伤心欲绝的样子,安皓谨急忙接过圣旨看了看,愣住了,什么她死后由他登基为帝,“凝儿,你想做什么?”
圣旨滑落下来,落到地上,安皓谨的双眼呆急忙滞,突然想起安凝说过,她的命不长了。
“琉苏,告诉我师父和道然师兄,就说我追凝儿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吹了个十分响亮的口哨。
哪知兰幽和竹疏笑呵呵的走进来说,“公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兰幽和竹疏的话,安皓谨欣慰的点点头,急忙出了门口,五匹马的大车,上边坐着一头白发的卓一鸣,如今他已经不是什么护卫,变成了车夫。
看到安皓谨走来,急忙开了车门,安皓谨径直上了去,兰幽和竹疏也跟了上去。
车门刚刚关上,马车启动了,快速前进。
而车内的安皓谨则是忙着漱口,洗脸,吃早点,然后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一切都准备好了么?”安皓谨淡淡的问。
“公子放心,都准备妥当了。”兰幽一边说,一边开了内厢的门,递给卓一鸣两个包子。
竹疏则是弄着草药,一点一点的放进药壶里,“公子,要不要多加一片人参,昨日公子大醉。”
“不要,加了会苦。”安皓谨看着袖口,淡淡的说。
“是!”竹疏简单的答着,一边放了水,小心的熬着。
“一鸣,快些。”安皓谨淡淡的吩咐着。
“是,公子。”卓一鸣在外厢答道,一边喊了声,“驾!”
……
大军浩浩荡荡,沿着弯曲的路,形成了一条长龙,安凝改为坐车,在车内安凝换上了宫装,吃着茶点。
轻轻撩起车窗上的紫纱,看着青山翠柏,安凝的心忧虑着,不是为了战况,而是为了安皓谨。
一晚未归,今日也没有出席送行,难道她做错了么,她怎么就那么不懂她的心?她有些失望。
看到安凝忧伤的样子,梅逸上前,“主人,你是不是担心王爷?”
微微点点头,安凝无奈的笑了,“是啊,可他就是不懂我的那份心。”
听到安凝的话,菊宁叹了口气,“主人,王爷何等聪明,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我想是主人不明白王爷的心,如果你有危险,王爷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救你的。”
直接批评安凝,只有菊宁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敢,撅着嘴又说,“主人,看着你和王爷两人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可是又总是若即若离的,我有点儿迷糊。”
听到菊宁的话,安凝突然想到,她和蓝千夜之间的感情依然牵牵绊绊,纠结不断,于是说,“其实是我们心中有顾虑才会有若即若离的感觉的。”
顾虑,说道顾虑,菊宁一愣,突然想到她和蓝千夜之间,总是微妙的有个障碍,于是说,“是啊,我和千夜之间也是这样,看不清楚中间到底隔了什么?”
点点头,安凝叹了口气,“菊宁,你的脾气和我的脾气太过相似,其实千夜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