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几天不见你好像比被抓来的时候胖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黑衣人一震,不明白微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在一旁的倪风直接凌乱,嘴角抽搐,为楼主的无厘头觉得头疼。
“其实我觉得我对犯人还是很好的,你看,你在这里除了没有自~由,其他都挺好的是不是?还有人伺候你吃喝拉撒。”微暖觉得她着实是个好人,看着这个犯人的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了玉止栎那张淡漠却精致的脸。
那样一个人是如何长大的?她仅仅只是去了几天就已经面对了一波又一波的杀手,那么她不在的是不是更多?
他是从几岁开始接受这样的暗杀?
其实说是暗杀还不如说是明杀!
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天,总得弄明白点事情,否则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手臂上的伤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毕竟也是受过伤的。
那黑衣人继续沉默,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多说一个字,一旦开始说话了,很有可能就会被绕进去。
对于他的沉默,微暖也不是很在意,继续喝茶吃点心。
“你为何会成为杀手?可是小时候遭遇了什么悲惨的事情?父母双亡?还是被自己的父母丢弃?亦或者是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见过?”微暖缓缓的声音在室内响着,语气随意,可是被捆住的黑衣人却是有了反应,原本是放松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估计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微暖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
“身为杀手,这辈子估计是没有出头之日了,除非武功够好,脾气够差,像你这样不上不下的着实是可怜,出去杀人只有丢命的份,你的意义在哪里?”
一句句话将黑衣人说的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这些话比那些刑罚来得更加的痛楚,黑衣人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想到了自己所受的那些苦难,他们身为杀手确实是没有出头之路,可是在他们绝望的同时依旧还是有着希望,希望有一天可以改变这样的生活。
没有人愿意活得像行尸走肉,没有人愿意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没有人愿意始终见不得光的感觉。
看到他这样,微暖很是满意,像他们这样的人就应该直击他们的内心,将他们内心的阴暗处都钩出来,让阴暗直面光明,这就是微暖的目的,微暖就是要让他们的心受到煎熬。
身体可以扛得住各种各样的痛,那么心呢?
“其实你说不说我并没有太大的所谓,因为没有一件事是可以一直瞒下去的,其实玉止栎怎么样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我现在有一个很大的兴趣,兴趣就在于怎么从你口中得到答案,这个过程比结果有趣多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绝对不会死的,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总之,我活着,我只要还记得你,你就得在这里。”
说完这些话微暖便走了,没有再和他说话。
后来微暖想想觉得自己确实是没有必要着急,玉止栎和她又没有关系,她只是好奇罢了,既然是好奇,那就有耐心和这个人慢慢磨,总能磨出来,这就是一个比耐心的比赛。
况且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黑衣人纠结很久了。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见白祀,上次已经让人将信交给白祀了,但是白祀要见她,她想想自己现在反正也有点闲,那就去见见吧。
到了约定的时间,微暖依约去了,还是上次的酒楼,微暖都怀疑这一家酒楼是不是白祀自己开的。
“有何事?”微暖坐下来语气不是很好,状态也不是很好。
因为她很没骨气地在心里承认她想风轻寒了,好想偷偷去看看他,为何才分开这么一点时间她就想了呢?
是因为知道自己很久都不能回去了,所以才会这样?
反正她现在的精神状态超级不好,脾气也很差,所以最好不要惹她。
白祀见夜非这个样子有些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夜非都是神采飞扬的,尽管带着面具,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张扬令人无法忽视。
“可是有心事?”白祀忍不住开口问道。
微暖一怔,对于白祀突然的关心有些不解,她摇摇头,“你叫我出来,我有理由要出场费,你随随便便给个一百两吧。”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赚钱,没有人会嫌钱多,所以她也不嫌,她要赚很多很多钱,以备不时之需。
“一百两哪里够?”白祀笑了笑随即说出了一个数字,微暖扶额,“就一百两,多出来的那一两我赏你了。”
“好啊。”白祀将一百两银票递给微暖,微暖接过去放起来,“有事你就说吧,我有点累,要回去睡觉。”
白祀的眼睛闪了闪,随即说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到玉止栎的这些喜好。”
“你要的是结果,结果我给你了。”微暖的意思很明白,不打算说出自己的过程,要是人人都可以做到,那么朝花楼的特殊在哪里呢?
听到微暖的话,白祀一怔,不过随即了然,这才是夜非,夜非从来都是猖狂的,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又怎么会将他给放在眼中呢?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如此纤细的一个人怎么就这般厉害,玉止栎的喜好是出了名的难弄,他也试过派人去查,可是查出来的寥寥无几,好像有一只大手在阻止这一切。
虽然不知道这些喜好是不是对的,但是有总比没有来的好,有了这些,自然就可以和玉止栎交上,无论真假,玉止栎想来都是心中有数。
“在下还有一桩买卖要委托给你。”白祀极力想要和夜非多多合作,这样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加深,他希望有一天可以拉拢夜非。
在和夜非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在观察夜非,想知道夜非的喜好是什么。
“说。”夜非言简意赅,实在是有些累。
“春风楼是夜非公子手下,里面的美人如云,各有千秋,不知可否选出一个接近玉止栎?”
都说玉止栎清心寡欲,身边没有一个女子,府中的下人也是少得可怜,想要安插人进去都是极难的。
听到白祀的话,微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拒绝,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太想要接下这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