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城,街道上都显得特别的热闹,不知道是不是托了皇上寿辰的关系,车来人往,很是拥挤。
马车在人潮中慢悠悠的前行,想快也快不了。
因了柳子时之前说错话,车厢内殿氛围有些静默。
司北玄的清冷寡言其他两人早就习以为常,而柳子时也因为之前的反应显得很不自然,宇文烈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本想做下调和,最后却眼睛一闭,趁着这点时间在车厢里打起盹来。
子时今日的反应确实是有些过当了,不管四皇子对青烟如何,那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没有插手的余地。这一点,需要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马车再行了一段,后方突然响起马匹的嘶叫声,继而是惊叫此起彼伏,外面起了骚乱。
宇文烈首先睁开了眼睛,撩窗往外看去,皱眉,“后面似乎有人惊马,爷,可要去看看?”
“无需。”司北玄淡淡道,“我若去看,传到那位耳里的情报怕是又要变味了,岂非让他担忧。”
“……”宇文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做个皇子诸多不自由,还不如我,一介武夫,自由自在。”
司北玄扯唇,可不是,皇子,是这天下间最不自由的东西,一举一动备受有心人关注,倘若有半点性差踏错,下场便是万劫不复。
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
自由?当无人敢对你说不的时候,你才能给自己自由。
而那种人,这天下间,只能有一个。
凤眸转向那座宫,男子目光幽深,寓意难辨。
“砰!”马车剧烈的晃了一晃。
“他娘的!”宇文烈飞快的收回了撩着窗帘的手,整个人缩回来,“老子的头差点被撞飞了!”
“……”柳子时本坐在那里屋子尴尬,听到这话,难以抑制,憋红了脸闷笑起来。
原是后方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与他们擦肩而过,车厢壁缘相贴,几乎摩擦出火花,若非宇文烈闪得快,此时就当真个身首异处了。
当得是古今最冤死法第一人。
因为车厢的碰撞,窗帘晃荡,在飘起荡下之间,掀起一丝空隙,司北玄的眼睛正望着那处。
陡然的,瞳孔骤然一缩,在车厢内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如离弦之箭,冲出了车厢。
凌空赶上前面横冲直撞的马车,越过,跨在受惊的马上,死死勒住缰绳,在马蹄即将踢出去的前一瞬,将马偏移了位置。
惊马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浑身一软,瘫坐地上。
周围的纷闹如同瞬间静止一般,竞相逃命的人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一幕心有余悸,嗓子全然失了声。
这种静,将马车内的声音衬托放大,在这方范围听来很是清晰。
“哎哟!小姐你怎么样!可有哪里碰伤了?”少女的惊呼声从车厢里传来,接着帘子被掀起,探出一个丫鬟来,瞪着司北玄的背影,“你是何人!行为如此莽撞,若是误伤了我家小姐,你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