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别为了个奴才动气,这是践行宴呢,可别冷落了北仓使节。?”
“哪里哪里,咱北仓跟西玄国已经是一家人,皇后娘娘这话客气了,哈哈哈。”
皇上虽然并未怒形于色,但是周身的气场仍是让宴场有些静悄悄,皇后笑着打了个圆场,元吉跟着接上话头,气氛才重新活络起来。
元嫣然则若有所思的看了皇上身后的未寻一眼,上次初夏误伤这个君未寻,被皇上下了重罚,这次安阳公主教训了柔妃的侍女,那个侍女也被皇上不留情的罚了下去,连带柔妃都失了颜面,而安阳公主入场的时候,可是跟着君未寻一道的。
再忆起从初夏口中得到的信息,菱唇含笑,元嫣然看着未寻轻道,“说来嫣然惭愧,上次去拜见皇上,嫣然身边的侍女过于无状,误伤了皇上的人,也惹得皇上发了好大一场雷霆,都是嫣然治下不严之罪,心里一直难安。未寻,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心下皆是惊讶不已,尤其柔妃。
元嫣然拜见皇上?不正是她们在承乾宫前交锋那日?
当时元嫣然入了承乾宫,后宫的人都知晓,暗里不无嫉恨。但是之后承乾宫里又发生了何事,众人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后来里面有个侍婢是被侍卫给抬出来,送至玉泉宫的,当时打头的还有六王爷司北易。
不少人私下里去打听过事情始末,始终一无所获。
如今听元嫣然亲口说来,竟然是跟君未寻有关?
那么皇上发怒,究竟是为的哪般?耐人寻味。
有人偷偷窥探皇上脸色,却见他神色如常,似嫣然心下难安之事,于他不值一提。
君未寻感觉到扫过身上的视线明显增多了,各种意味都有,无奈的抬起眼,对上元嫣然,“谢郡主挂心,奴婢已无碍。”
做奴婢最不好的,就是得有问必答,未寻自嘲。
这一抬眼,也发现元嫣然随身的侍婢已经换人,不是那个初夏了。
元吉太子首先回过神来,笑道,“嫣然,你都已经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了,岂能再跟在家中一样随意,手底下的奴才要管教好了才好,别让皇上为这些琐事烦心。”
含笑的视线掠过未寻,这个女子作答得宜,神情不卑不亢,必然不同寻常宫婢。
那句手底下的奴才要管教好了才好,让柔妃的眼色又沉一分。
闻言元嫣然不禁娇嗔,眼睛却是含羞的看向司北玄,“太子哥哥休要取笑嫣然,嫣然还未册封呢,说是皇上的人只怕为时尚早,皇后跟柔妃娘娘都在,你这般胡言也不怕嫣然被笑话。”
除了入宫第一天见过皇上,之后再没寻到机会,至今已经十余日,册封迟迟没有下来,元嫣然心里比谁都急。
元吉失笑,“你人都在这里了,还怕皇上赖你一个名分不成,皇上乃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他亲口收的你,你担心什么,想来是国务繁忙,皇上一时没能抽出时间而已。你这单纯的性子得要改改,没得在大家面前失言,就真的要被笑话了。”
身上的注意力被元吉的话题扭转不少,未寻松了口气,悄眼看向司北玄,人家现在当众逼着他给名份,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反应。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司北玄展了唇角,如青莲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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