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儿臣冤枉!”将头埋得更低,司北玄声音里满含了强忍的委屈与倔强,“近日城中因为一段戏文流言纷起,父皇误以为是儿臣为了拒绝联姻所使的手段,认为儿臣是想借着城中舆论施压,让父皇将成命收回!可是儿臣的的确确,什么都没做过!儿臣能得房小姐垂青,与相府联姻,乃天大的幸事,又怎会在这种明知会被父皇误会的节骨眼上,使出这般粗劣的手段来相要挟!父皇、母后明鉴!”
言之灼灼,声声俱厉,淑妃皱了眉头,犹豫的看向帝,“皇上,依我看,确实不像是玄儿所为,他向来唯你命是从,再者能娶得月柔那样的女子,堪属三生幸事,他怎么会笨到宁愿激怒你也要拒绝的地步?在这种时候出了这件事情,又致使皇上首先怀疑玄儿这个当事人……皇上您说,会不会有人,想借着这事情挑拨您与玄儿的关系?”
“爱妃,你这话何意?”
“皇上,恕臣妾直言,玄儿这性子自小就孤僻,在众兄弟姐妹间也不讨喜,外人看来,玄儿就是皇室中最为软弱不得势的一位,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得了房月柔的垂青,怎么可能不引起他人的不甘与不忿?而玄儿此刻惹得龙颜震怒,说不得正是他人想看到的结果,皇上若是真因此将惩罚落到玄儿身上,岂非如了那些人的意,让他们在背后将玄儿当成笑话么。 ”
一句一句,说得帝渐将眼眸眯了起来,挑眉睨向淑妃,“爱妃真正想说的是,朕这一次被人当成刀子使了,真正成为笑话的那个,是朕,对吗?”
“臣妾不敢!皇上明鉴!臣妾只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有用词不当,皇上切莫怪责!”淑妃一慌,忙要跪下告罪,被帝一手拦了下来。
“行了,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什么用处,百姓舆论,参与者众,朕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顿了下,帝看向司北玄,眸光幽深,“现在朕只是想知道,四子想要作何打算。”
“父皇,”缓缓的,司北玄抬起头来,“事已至此,儿臣恳求父皇,允儿臣将那名女子一并迎接入伏,许以妾室之礼。”
“你说什么?”帝眸光骤然冷厉,一字一顿。
司北玄苦笑,神色已然戚然,“父皇,如今万民皆在关注儿臣的身边事,迎娶房月柔,清理边城麻烦已是不可能,若执意为之,百姓必然对我司家皇室诟病,更会因此影响了父皇声誉声威,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损害我西玄皇室实属不值,儿臣以为,背后使绊子的人,怕是也等着看这样的结果,儿臣又怎能连累皇室遭遇抹黑,连累父皇亦被人设计其中。唯有的办法,便是一并迎娶入府,使百姓不至于对皇室人情失望才是最重。”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妾?让一个平民,踏入我皇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