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膳过后,大家各自散去,听月娥说正妃回到别院早早就睡了,为明日出行养足精神,只待天亮后就与王爷同行。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夜半,竟然突发急病。而这种病症,怕是让王妃失了这次出游的机会。“
陶青烟的话到这里顿住了,看着紫嫣的眼,晦涩莫名。
紫嫣想扯唇嗤笑,这话听来是将事情给叙述了个大概,可是只要脑子不傻的,都能听得出来吧?言外之意,是王妃的急症,出自她裴紫嫣之手,是她害得王妃或将失去出游的机会。
她不明白了,这些人哪来的底气,将脏水泼到她身上来?
“你们现在的意思,是认定我是凶手,有证据吗?”直视陶青烟,紫嫣眼中坦坦荡荡。
“这……”为难的咬住下唇,陶青烟看向始终不发一言的男子,轻语,“这府中,青烟毕竟是外人,玄王府的家事,该由王爷来定夺,夫人也莫要怪青烟刚才多嘴,青烟并无恶意,只是将事情就我所知的做了简单阐述。”
紫嫣扯了下唇角,再将视线移向司北玄,他也在看着她,只是那种眼神,她看不懂。
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到了皇宫中的那盆紫气东来,以及那片掉落地面的紫色花瓣。
她被人冤枉的时候,他首先给了她一巴掌。当时,她只问过他,信不信她,他没有回答。自此之后这件事情她就埋到了心底,再没有问过他一言一语,没有要求过他任何解释。
她是气的,可是最后她选择揭过去,选择相信他,相信他那么做另有原因,相信他有他不能言说的苦衷。
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他是不是依旧会给她一个耳光,然后不发一言,将事情按照他人期许的那样,最终,把罪名扣到她的头上?
还没问,心已伤。
她只定定的看着他,等他开口,等他或问,或直接宣判。
“午时,你曾去过明松园。”对视良久,他问了,声音低低的,淡淡的,自有一种气势迫人。
“是。”
“也曾说想去春猎。”
“是。”
紧凭这,他便怀疑到她头上了吗?
紫嫣想笑,笑不达眼底。就算他忘记了幼时那段曾经,至少,也还记得在边陲镇的那半年时光吧。半年的相处,难道换不到他哪怕一丝的信任?
“还有这个,可是你的东西?”凝着女子眼底的光不断幻灭,司北玄眸心微黯,掌心摊开,一物赫然呈在其上。
紫嫣定睛,桃红色的苏绣锦缎,上面用银丝线勾勒的芍药花栩栩如生,这是她前不久才新置回来的香囊,怎会在阿玄手里?
尽管心有疑惑,紫嫣还是点了头,“没错,这是我的香囊,昨日晚膳我还挂在腰间,怎会到了你的手里?什么时候丢失的我都不知道。”
“发病的原因是什么?”尽管心有疑惑,紫嫣还是点了头,“没错,这是我的香囊,昨日晚膳我还挂在腰间,怎会到了你的手里?什么时候丢失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