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月儿悄悄隐入云层,半遮半掩。
王府的一处厢房里还频频传出让人羞极的对话来。
“既然不怕,那就赶紧来。”
“来就来!”
“快点!”
“催什么催!我在准备呢!”
司北玄气乐了,深呼吸,“可要我帮你?”
她已经准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用不着,我自己……啊!阿玄你别!……”
不管她的挣扎,他直接将她提起,按下,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再无空隙。
女子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若等她准备好,他已经炸了。
接下来,再没有女子开口叫嚣的机会。
月儿在云层后面越藏越深,再露出脸来时,已经西坠,而天际,隐隐透出了鱼肚白。
房内,酣战方歇。
室内的油灯已经熄了,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几缕微光,将室内映地朦朦胧胧,空气中,情、欲的味道还未散去。
司北玄侧头,静静的凝着身旁的女子。
她累极,已经熟睡了,挨靠在他的手臂,脸轻轻的蹭着他,于梦中,嘴角挂着甜甜的浅笑。
是梦到他了吗。
不自觉,他唇边也弯出弧度来。
这样看着她,他便觉得心里很平静,很安稳。
与爱的人厮守,相伴一生,大抵是这样的感觉。
有她在,烦恼不侵。
将贴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抽离,坐起,他的动作放到最轻,生怕一丁点动静,扰了她的好梦,将她惊醒。
天际已经开始透亮,今日起,他需上朝了。
走出门外,管家跟秋儿都已经在候着。
“夫人醒了之后,给她送上汤药。”离去前,顿了下,司北玄吩咐秋儿,“若是夫人问起,便照实说,如果她不愿喝,那便,不勉强。”
“是。”秋儿垂头低低的应。
做人侍婢,尤其是王府的侍婢,所谓的汤药她自然懂得,这是在训练如何伺候主子的时候,便需要学习的东西。
一般情况,只要没有主子的特别交代,主子与府中妻妾过夜后,女子都需喝上一碗汤药,以防怀孕。
原因有二。
其一,是妾室不能越过正妃,先行有孕,这是皇室不成文的规定。
其二,是皇室皇储之间的局面还不稳定。一切争斗还在半遮半掩,最后真正能走上宝座的人选随时有变数,此时若是有了子嗣,非但不是喜,而是险。等于为自己的对手多送上了一份能拿捏自己的筹码。
再往房内看了一眼,司北玄眸色幽暗,举步离开。
会有此举,是为她好,希望她能明白。如今两人已有夫妻之实,那么孕事来临只是迟早,到时候,她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皇家对于新到来的下一代,绝不是如平民百姓似的欣喜。
但她若是不愿,他也不会去强迫她。
他总能寻到别的法子来护她。
目送男子跟管家的身影离去,秋儿缓缓的侧头,视线转向厢房。房门虚掩,阻隔了外人的打探,她也不进去,而是转身,走往厨房。
王爷亲口交代下来的事情,她自然需要细心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