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将那一瞬间冒出来的怪异念头抛诸脑后,未寻才想起门口的若初来,“哥哥,若初怎的在外面坐着,可是她惹你着恼了”
不着痕迹的放开了环抱女子的手,将记忆中的温软一并纳入心底深藏,君未轻转身回座,“无事,别多想,我乏了便睡了,外面如何倒是不知。 :efefd”
“不是你罚了她”未寻歪头,疑惑。
“自然不是,若初实则并非我的下属,只是与我们一道游山玩水见识下世面,我怎会随意将她罚了去。”
这话半真半假。
真在于,就身份地位来说,若初是属下没错,可是在这里,她不是以下属的身份伴在一旁的。他自然不会以少君的身份罚她。
假,他确实是对若初有了气怒跟失望。而若初呆在门外,他是知道的,只是生不出心力去做任何一星半点。
太累了。
且他的解释与宽慰,从来,也就只给那么一个人。
不是她,别的女子如何,与他何干呢。
罚,不需要罚,若初若懂得自我反省,他尚会看在长老的情分上,宽待一二,若非,则唯有将她送走一途。
接下来的时日,变故会频频发生,他们这一行,容不得半点变数。
“那便唤她进来吧,我们也该用晚膳了,木槿去了热饭菜,一会就好。”
女子似乎没有怀疑他的说辞,君未轻笑笑,顺了她,将若初唤了进来。
其实,他们这些人,或许每一个人都在暗地里悄然的改变着。
如未寻,如他。
曾几何时,说过不会对她说谎,可是他出口的谎言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说的自然无比。
今日的晚膳有些冷清。
皇上卧床,司北易跟安阳也没回来。
剩了未寻跟君未轻等四人,没了以往嘈杂的气氛。
“今天真是难得清净,耗材也没人跟我抢了。”木槿在菜碟子上扒拉了极快排骨,笑得一脸满足。
“那你就多吃点。”未寻失笑,又给她多夹了两块。
“谢谢小姐”
回以木槿一记莞尔,未寻看看一直垂头沉默用饭的若初,再看看淡然自若的哥哥,无声的叹了一息。
定是在她无知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且事情该是跟自己有关。否则一向云淡风轻的哥哥,怎会对一个女子生了计较。
“哥哥,皇上说白天的事情你也知情”
未寻挑起了话题,顺便解掉饭桌上微妙的气氛。
“是。”君未轻点头,既然司北玄自己先招了,他也无需再帮他遮着瞒着。况且寻儿此番问他,并非兴师问罪,想来是有惑待解。
“那其中内情你应该也清楚吧我挺奇怪,元彦身为北仓二皇子,怎的会答应在他的地盘上,做出此番举动”未寻咬着筷头,秀眉轻蹙,“先不说此事对北仓的影响,单说倘若事情败露,追查到他身上,那么他重回京都好不容易才又建立起来的一点根基,定会就此毁于一旦,那么大的风险,他为何”
“就是如此,他才更要答应参与进来。”君未轻笑笑,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