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沐姑娘今晚便可以前去入住!”
不多时,离开的追影去而复返,一脸严肃的汇报着情况。
沐漓缓缓的收回了目光,现在是没有办法继续问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像凌靖那么好说话。
“那就有劳王爷了!”
沐漓拱手道,声音平淡,显然是有些不满,因为之前他的话说了一半就不继续往下说了。
凌靖看了沐漓一眼,并没有出声,无奈的摇摇头,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告诉她,只不过是多增烦恼而已。
“那沐姑娘就先收拾一下吧,午时过后,你就跟追影一同出府。”
凌靖盯着沐漓,缓缓的说道。
沐漓没有拒绝,但是看了一眼追影那冷冷的表情,心中却是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寒意,这个男人总是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这时,凌靖则是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只能够凭借追影扶着他,才能够往前走。
只是,当他刚刚走出门口之际,却忽然停了下来,再次回过身到:“沐姑娘,你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吃!”
闻言,沐漓脸色微微沉了沉,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别腐蚀的地毯,没有出声。
语毕,凌靖和追影便离开了西厢房。
剩下沐漓站在房间中,心情却是久久的不能够平静,有人要杀她?到底是为什么?
只见她双手环胸,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然而当她的手放到衣袖中时,却摸索到了什么。
三张明黄色的符纸正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脑海中顿时闪过白逸之前所说的话,他说,这是救命的符咒,在她的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方可点燃,这样就会有人前来救她。
“这符咒还有千里传音的功能?”
沐漓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符纸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她虽然算不上是外行,但是符纸有这样的功能,还真是闻所未闻。
“算了,不管了,先试试吧,要是之后没有人救我,那不是白搭?”
想到这里,沐漓便拿出了其中的一张符纸,随即将符纸移到了桌上的烛台上。
滋滋滋!
符纸被火一烧,便直接点燃,明黄色的火光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燃烧到了她的指尖。
吓得沐漓手一抖,手中的符纸便直接扔到了地上,瞬间化为了灰烬。
良久后,却始终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沐漓嘴角狠狠一抽,心想果然她是被那个臭老头骗了吗?
沐漓生气的走上前去,朝着地上的那团灰烬就是狠狠一跺脚,口中还骂骂咧咧道:“臭老头,竟然还敢骗我,老娘要是等你来救我,都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然而,就在这时,沐漓脚下却忽然升起了一缕青烟,迅速在半空中凝结成为了一个人形。
呼~
四周忽然刮起了一丝冷风,沐漓见状,脚下的动作微微一顿,一脸惊讶的望着前方。
只见半空中的青烟正在快速的汇聚着,那个人形也越发的清晰起来,沐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半空中的人形却突然指着沐漓的鼻子,破口大骂:“臭丫头,不是千万告诉你,没有事情不要随便点燃符咒吗?你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了!”
沐漓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嘴巴甚至已经合不上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沐漓忽然伸出了一只手,随即向半空中拍去,可是空中的那缕青烟却直接从她的手上穿过。
青烟看着沐漓的举动,气的瞪大了眼睛,抖了抖胡子道:“臭丫头,别摸了,这只是老子的一丝意念而已,被融入符咒里,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来救你,你倒好,竟然就这样浪费了一次!”
沐漓终于缓过神来了,眼前的青烟不仅会说话,而且表情还十分丰富,就好像是白逸站在她的身边一样。
“老头儿,你这是什么法术?教教我呗!”
沐漓讨好的开口道。
可是那缕青烟却只是兀自道:“老子的意念只有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而且只会救你,听不到你说的任何话,所以别忘图跟劳资套近乎!”
此话一出,沐漓嘴角狠狠一抽。
敢情他们根本无法交流啊,可是一炷香的时间,难道她就要一直听着他站在这边骂她?
一想到这里,沐漓便忍不住一阵无语,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不会手贱了。
果不其然,白逸的意念就一直飘在半空中骂了沐漓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还各种不重样,沐漓倒也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这就是叫做,自己作得死,挨骂也要听完。
然而此时,狐狸却大摇大摆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到半空中的青烟时,脚下的步子忽然一顿,金色的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异色,默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其他的动作。
沐漓坐在桌前,脑袋几乎都要耷拉到桌子下面了,但是白逸的声音却还没有停止。
狐狸在听到白逸的声音后,圆圆的眼珠滚动着,大大的狐狸眼睛竟然完成了一对月牙,很显然它是听懂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烟越来越淡,白逸的身影也越发的透明,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
啪!
耳边的声音一消失,沐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另外的两道符咒收好,现在打死她也不会再点燃了,耳朵中满满的都是白逸的骂声,她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今晚总算是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沐漓由衷的感慨道,符咒有用,而且还不用住在王府,不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吱吱吱~
小狐狸缓缓的走了过来,纵身一跃,跳到了桌上,随即走到了放水果的盘子面前,不由分说的便叼起了一颗葡萄,咕噜咕噜两声便直接吞了下去。
“狐狸,你不想活了?”
沐漓看到狐狸的动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她再伸手去那水果盘却为时已晚。
狐狸已经把那颗葡萄给吞了下去。
见沐漓的举动,狐狸却是睁大了一双眼睛,无辜的盯着她,似乎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