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风看着云苏的小动作,欣慰不已,觉得她变得比以前可爱了。
云苏一脸痛苦的转过头,小脸扭成一团,指着药碗对燕翎风说:“哇,这么苦的药,你竟然还一口一口的喝,真是佩服。”她像模像样的拱拱手,一副,佩服佩服你是我大哥的表情。
燕翎风噗嗤一笑,拉过云苏,重重的把她抱在怀里,“苏苏,真好。我又能看见你了,又能和你说话。”他在心里谢过上天,谢谢它把云苏还给他。
云苏挣扎着要起来,这样会压坏他的
“苏苏,不要动,就让我抱你一会。”燕翎风哀求道。
这是什么语气?他竟然求她,云苏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在做梦,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腿。哇,好疼,这是真的。他真的说了这样的话。
云苏心中一阵感动。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云苏怕压到他,用手撑起地面,和他隔了一段的距离。
她的手臂都麻了,也没见他松开她。
云苏暗忖,不会又晕了吧。
她连忙推开他,只见燕翎风紧闭双眼,呼吸均匀,原来是睡着了。
云苏放下心来,摆好他的身子,自己也随着他躺下,也睡了过去。
又是平安的一夜,风平浪静。
云苏是被小虫子咬醒的,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一旁的燕翎风,他睡得很熟。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云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反正天已经黑了。
她睡不着了,索性做起来看着燕翎风,修长手指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下巴长了许多细小的胡茬,摸起来好舒服。
云苏调皮的摸着,不禁轻笑起来。
这一笑吵醒了燕翎风,随即就感觉到下巴处细嫩的小手在轻轻抚摸着他。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燕翎风慢慢坐起身,拉过云苏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揉戳着。
“把你吵醒了吧。”温柔的话语从云苏的嘴里吐出来,让人听着格外的舒心。
“没有,本来也要醒了。”燕翎风轻轻的说道。
他抬起云苏的下巴,干裂的嘴唇缓缓靠近,云苏闭上眼睛等待。
这一吻,吻了很久。
终于在云苏拍打下,燕翎风终于放开了她。
云苏做贼心虚的看向四周,见周围一片黑暗,便放下心来。
还好是深夜,要不,多丢人。
云苏扶额,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阳光温柔的照在相拥而眠的璧人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亮。
燕翎风早早的醒过来,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
细碎的吻落在云苏的脸上,唇上,痒的她小手乱挥,咕哝声:“不许动。”便又睡了过去。
云苏正在做梦,梦见毛刺他们几个小子,拿着羽毛痒她。
燕翎风见云苏没有转醒的迹象,便大胆了起来,大手不自觉的伸进她的衣袍,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身子,爱不释手。
睡梦中的云苏,感觉一阵冷意,微微颤抖,突然,她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连忙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惊呆了。
只见一旁的燕翎风眼冒绿光。
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云苏大羞,连忙起身,小手拍打着燕翎风:“你干什么啊?流氓。”
流氓?又是新鲜词。云苏见他一脸茫然,便调皮的眨眨眼,“说你是流氓,那是夸你呢。”说完,便不怀好意的捂嘴偷笑。
燕翎风也不在意。
骤然,地牢的门被打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两人连忙警惕,原来是狱卒端着早饭来了。那狱卒放下早饭便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云苏整理好衣服,娇羞的瞪一眼‘罪魁祸首’,走过去,端起早饭。
回来坐好后,调皮的说道:“让臣妾服侍您用早饭可好?”说完,眨眨眼睛,灵动的双眸一片清凉。
燕翎风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点头答应。她是他的妃子,伺候他是应该的。
哼,某皇帝又骄傲了。
云苏一口一口的喂着燕翎风,小心翼翼,生怕烫着他,然而,这一幕都被站在暗处的祁潇然看在眼里,他是随着狱卒进来的,只是没有露面,站在暗处罢了。
祁潇然眼中满是嫉恨,脑中快速的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折磨他们,怒哼一声,转身走掉。
还在你侬我侬的云苏和燕翎风,丝毫没有感觉危险的来临,还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用过早饭后,云苏便服侍他喝药,还像昨天一样,燕翎风依旧用了半个时辰才喝完。
弄得云苏‘赏’了好几个白眼给他。
祁潇然最近国事比较繁忙,他受到消息。有一批人进入祁国国内,他派人去查。
他以为是燕翎风的人,可是得到的消息却不是。他一时还不知道是谁,弄得他很是恼怒。
“皇上,箫妃娘娘求见。”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
祁潇然烦闷的挥挥手,:“不见。”
那太监微愣,随即出去。他暗忖,皇上可是从来不会不见箫妃的啊,今儿是怎么了?他还抬头看看天,确定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他恭敬的走到箫妃面前,躬身:“箫妃娘娘,皇上说……不见。”他偷偷的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差事不好当啊。
箫妃大怒,她以为是这太监糊弄他,一巴掌就把他扇一边去。她脾气也上来了,昂首挺胸的走进御书房。
见到祁潇然,她收敛脾气,换上娇羞的神情,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臣妾参见皇上。”
祁潇然抬头,略有不悦,“朕不是让你回去吗?”眼睛阴沉的看着她。
箫妃抬起头,用自己认为是最好听的声音回答:“皇上,臣妾想您……想来看看您。”说完,又做作的低下头,好似是多么的不好意思。
祁潇然怒了,同时又觉得恶心至极:“出去,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箫妃猛然镇住,瞬间眼眶微红,“皇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潇然,他竟然吼她。
她委屈至极,从未有过的事,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转身小跑了出去。
祁潇然颓废的坐在龙椅上,脑中不在是箫妃梨花带雨的摸样,而是云苏冷酷的眼神。
他想他应该是疯了,竟然对箫妃这样。
建章宫。
太后正在和皇后聊天、喝茶。
慕容湘儿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她知道云苏现在在地牢里,她想去看她,无奈,皇上不准任何人靠近地牢,纵使她是皇后也不例外,所以她很担心云苏。
太后知道她的心思,便有空就招她来说话,想让她心情变好。
二人正说的开心,突然听见一阵哭泣声。
随即一道玫红色的身影跪在太后面前,原来是箫妃。
太后皱眉,有点不悦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箫妃。
她素来不喜欢她,她哭的这般可怜都没能打动太后,慕容湘儿站在一边,连忙扶起箫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哭的这般可怜。”
箫妃挣脱开她,又跪在太后面前:“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女子哭的甚是惨兮。
太后眉头紧皱,“什么事啊?”太后心想,现在知道哀家是太后了,有事就来求哀家。
箫妃抬起头,眼睛朦胧的看着太后:“皇上……皇上他,凶我。”说完,还可怜的眨眨眼睛。
凶她?太后怒瞪箫妃:“你是在戏耍哀家吗?他是皇上,他想要凶谁就凶谁,想要杀谁就杀谁。哀家管不了,也不想管。你退下吧。”说完,便不耐烦的挥挥手。
真的可笑的很,这箫妃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这点小事也弄得鸡犬不宁,真是被惯坏了,恃宠而骄。
箫妃泪眼朦胧,好不可怜。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太后一直不待见她,刚刚觉得委屈,什么也没想就来太后这,想让她为自己主持公道。
现在想来,真是丢人。皇上凶她?天哪,她说了什么?箫妃感觉到不好意思,恼怒的羞红了脸,眼中的可怜也不复存在,随即连安都没请,站起转身跑远。真是丢死人了。
慕容湘儿看了一出好戏,噗嗤笑出声,她想,这箫妃还蛮可爱的。
太后摇摇头,看着自家侄女一脸单纯好奇,微微叹息。
云苏服侍他喝过药之后,便躺在他的腿上,二人正诉说着相思之苦,都说患难见真情。说的一点也没错。
燕翎风身子好多了,他身子本就强壮,又养了两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云苏正在和他说起慕容湘儿,说她是怎么帮她的,说的时候云苏脸上尽是温和,他知道云苏是真的喜欢慕容湘儿,他为她高兴。
正当二人打情骂俏之际,祁潇然的声音传来,“二位真是*质啊!”戏谑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
云苏皱眉,看向燕翎风。
燕翎风冲她笑,无声的安慰。
云苏心安下来。
“把他们拉出来。”祁潇然已经站在牢门前,阴沉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
侍卫把他们拉出来,并且分开,像极了牛郎和织女在银河一边相望。
祁潇然使了个眼色,拉着燕翎风的侍卫把他绑在十字架上。
“今天玩点什么好呢?”祁潇然鬼魅的声音传来,阴森的可怕,还像模像样的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云苏一个厉眸扫射过去,那意思是,你别太过分了。
无奈,祁潇然就是个变态,且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云苏的眼神他根本不为所动。
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缓缓走过去,锋利的匕首抵住燕翎风英俊的脸庞,“你说,我要是划一刀的话,你还会喜欢他吗?”
祁潇然问的是云苏,可眼睛却依然看着燕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