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视线让百里堂心里警报打响,上前一步挡在了千夜上邪的前面,冷冰冰的看着千夜希,很怕她做出什么对千夜上邪不利的事情。
唐傲天见众人面色各异,沉默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们帝盟连夜赶路,还是迟了时间啊!”
听着唐傲天的话,月清然心里一紧,怪不得那个新起的门派她和千夜上邪都不曾听说过,原来却是唐傲天和千夜希建立的新门派。
相比于其他人,月清然倒是淡然,“既然来了就不算晚,更何况帝盟已经算是独立的门派,并未与任何国家联盟,所以只要唐门主能赶在比试开始之前来,就不算太晚。”
听着月季秋的话,唐傲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随后继续笑着说,“我们帝盟算得上是武林中新起的门派,历届三国比试均是江湖中众多的老门派与各个大国,如果我们迟到岂不是我们礼数不周?”
月季秋但笑不语,后退一步为姗姗而来的唐傲天让开一个位置。
他们一群人在前面说什么月清然听不到,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唐傲天与千夜希的目的是什么,她才不会相信他们是来叙旧的。
一边的殷凤琴见月清然的脸色不是很少,搭着她的肩膀将她代转身子朝着归海国的营地走去,回头的时候看了一眼另一天的魅王,淡淡的点了个头便带着月清然消失在了比试场上。
千夜希看着月清然消失的背影,狠狠的咬着嘴里的一口银牙,她这么长时间隐忍在唐傲天的身边,为的就是能在三国比试的时候将月清然杀掉已解了心头这股恨意,如今看见月清然居然能那么自在的站在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更是恨意加深,心里暗暗发誓,定要亲手杀了月清然将千夜上邪抢回到自己的身边。
跟着殷凤琴回到帐篷的月清然倒头就睡,这倒是让殷凤琴惊讶了一下,她并不是没有看见千夜希看着千夜上邪的那种眼神,本以为月清然会为此担心,不想这丫头竟然如此心大的竟然还能睡着觉。
见殷凤琴担忧的眼神,月清然笑了笑,“我本来不担心,可你这样倒是叫我担心了。”
殷凤琴失笑,“你这丫头倒也奇怪,人家眼巴巴的看着你的男人,你竟然还能在这里安心的睡大觉。”
月清然挠了挠头发,“如果不是我的,我就是担心着他怕是也会跑,如果是我的,就算是有一百个女子过来抢到头来还是我的。”
伸手摸了摸月清然的发丝,殷凤琴眼里满是怜爱,“本以为将你放在洛家独自生存是个最大的错误,没想到竟然把你锻炼成了今天这样的性子。”
月清然笑,“那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殷凤琴假装拍了下月清然的脑门,“忧喜参半,不过喜还是多一点的,因为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月清然孤独了一世,习惯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冷然多出了这么多关心她的人确
实让她很不适应,不过大多时候,她都是感恩的,感恩她的穿越,感恩遇到了现在的这些人。
拉着殷凤琴温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下面,月清然慢慢闭上了眼睛,也许有一位妈妈对她来说也不错,虽然是迟来的母爱却依旧温暖如春。
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昨夜的一个晚上的家常当真是让她好累……
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出了营帐见千夜上邪,月季秋,魅王与殷凤琴在不远处搭了张简易的桌子喝茶聊天,心情忽然大好的她提着裙子走了过去。
见她走了过来,魅王先行站起了身子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
见魅王如此,殷凤琴抿嘴浅笑,“到底是有女儿的人了,知道疼女儿了。”
魅王倒是没有难为情,只是笑着按着月清然的肩膀让她坐下,随后淡淡然的说,“我的女儿当然要有人疼。”
月清然坐在石凳上,抬眼看了看魅王魅惑的脸蛋,随即感慨的打笑,“真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祸国殃民。”
一句话扔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发笑。
千夜上邪拉着月清然的手,“怪不得你如此倾国倾城,原来是传承了父母的优点。”
www ●ttкan ●¢ ○
月清然理所应当的点头,“这是当然,不过就算我传承了缺点你就不要我了么?”
千夜上邪一愣,随后苦笑,“我也要敢。”
等附近的下人再次给魅王又拿来了一张凳子,月季秋才缓缓开口,“明日就是三国比试的第一天了,看着今天下午的谈话,想必唐傲天与千夜希是冲着咱们来的。”
千夜上邪点头,“千夜希与唐傲天都是阴险狡诈之人,比武场上定当全力以赴。”
魅王道,“明日倒也用不上咱们出手,我们只要看着便是,只要唐傲天与千夜希不动手,我们就先不着急出手。”
月清然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尤其是对于千夜希和唐傲天这种人,更是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
夜晚的微风轻轻佛起地上的落叶,所有人都在为了明天的比试而早早入睡,白天睡多了的月清然走出帐篷,看着月色下那一抹永远安静与温润的身影,想了想回到帐篷里拿出了一件披风,便朝着那抹影子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心甘情愿的默默站在她的身后,不图任何回报的完全付出着,开始的月清然只是觉得她与他是兄妹,便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可是现在,当她知道她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他对她的那份情又如何解释的通?
只是很可惜,她所能给他的可以是她的全部,但是唯独那份关于情爱的一切,是她所做不到的。
将手上的披风轻轻披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诧异回头的那一刻,她微笑
着道,“原来你也有这么粗心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你这么站着会生病的。”
一向懂得照顾人的月季秋微微呆愣了片刻,似乎过了很久才回过了神,看着同样穿的单薄的她拧眉,伸开手臂将她也同样盖在了披风下,“下次照顾人之前,要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已经温暖了才好。”
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月清然伸手搂上他的腰身,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关于思然的事情,也很想伸手将他眉心中间那个深深的川字抹平,可是到了最后,这些话都成了无声的对白,让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这么静静的抱着她。
她的举动让他心里温润一片,摸着她的长发他失笑道,“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你这样等到你大婚的时候,我要如何能安心?”
月清然心里一阵酸楚,多想撒娇的说,就是让你不放心,可是这话她可以对任何人说,唯独对他却是万万不能的。
“季秋,等到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带你去看一样礼物吧。”她想,如果暂时不能将思然带走的话,让他知道思然的存在也不是不好的,最起码他会有一个念想,最起码他不会再那么孤独无依。
“什么?”他垂眸望着她,皎洁的月光在她的周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让此刻的她是那么的不真实,就算他搂着她,一样感觉她会消失掉一样。
“秘密。”她神秘一笑,再次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月季秋并没有一直去追问那个审理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也许在他看来,只要她平安健康幸福,对于他来说便是最好的礼物了吧。
从小到大,他唯一的信念就是将她接回来,带到月家好好的照顾,可是他努力了十几年,到头来却还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他并不是没有疼过,只是这种疼痛过后,换来的是另外的一种包容。
爱一个是什么?自私的占有还是无条件的付出?可能到了现在月季秋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怎么样都好,他既然可以隐忍着自己的心思一时,就能隐忍住一世,只要她笑了,他便会跟着一同微笑。
只不过下一世,他如果还能再遇见他,那么他一定不会放手。
“季秋,你在想什么呢?”感觉到了他的无声,月清然淡淡的问。
拢了拢周身的披风,月季秋微微低头将下巴放在了她的发窝上,“清然,你可相信来世?”
月清然侧目,“为何会这么问?”其实在她的心里,月季秋并不是一个喜欢幻想未来的男人,因为他太过实际和现实。
没有理会她的质疑,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思道,“如果有来世,清然你要记得等我。”
他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插在了她的心里,以为他当真不在乎,以为他真的不会疼,其实他是比任何人都疼的严重。
“好。”除了这个字,月清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于这样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