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我想弄清楚这一切,放心吧,不管亿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只会把它当成不相关的别人的故事,不会放在心上。我之所以要弄清楚这一切,是为了给冥王一个交代,告诉他,即使我是月,并且想起了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也只爱你——君墨涵,如此,也可以让冥王不再纠缠我。”月倾城道。
“……我看,我还是将他杀了,挫骨扬灰,这样安全一点。”闻言,君墨涵沉默了半晌,然后咬着牙,语气森冷道。
君墨涵有预感,即使月倾城按照约定给了交代,冥王也不会放手。
“不要说气话。别说天界和冥界开战,天界不一定会胜,即使天界一定会胜,也不能开战!如果造成天界和冥界血流成河,那就是我的罪孽了,如果引来天罚,降到大宝和小宝身上,那更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能和平解决,还是和平解决的好。”月倾城看着君墨涵的眼睛,温声道。
“……”闻言,君墨涵沉默。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闻言,月倾城欣慰地对君墨涵一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君墨涵一有时间就冥思,月倾城也满怀希望地等着……
不过,每次冥思完毕,君墨涵都对月倾城摇摇头……
每次一摇头,月倾城的满腔希望之火就被无情地浇灭……
“墨涵,我突然想到,也许你回到你是冰雪大神时住过的圣北冰原,会想起什么也不一定。”这天,月倾城提议。
“好,那我试试吧。”君墨涵不是很有把握道。
实话说,在冥思的时候,他的神识曾经回到过圣北冰原,不过,依然没想起什么。
……
翌日,月倾城和君墨涵就告别家人,往圣北冰原而去。
圣北冰原。
君墨涵带着月倾城去往自己曾经的府邸——冰宫。
在这里,月倾城陪着君墨涵冥思,因为这里太冷了,不适合睡觉,所以,月倾城也跟君墨涵一起冥思。
月倾城任由自己的神识随意地散开,笼罩在圣北冰原上,观察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块石头,每一株小草……
同时,她想象着君墨涵以往在这里修炼、生活的情景。
这个也不难想象,因为以前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听君墨涵讲他以前的事,虽然都是枯燥的修炼、睡觉、发呆,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月倾城现在就是根据君墨涵以前跟他说过的情景在想象……
渐渐地,随着她的冥思,她竟然好像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正在冰原上舞剑的君墨涵,准确地说是冰雪大神……
月倾城心中一喜,就集中精神看冰雪大神舞剑……
突然,一个好似肥皂泡一样的泡泡从远处飞了过来……
月倾城的注意力不由转移。
等到飞近了,月倾城才看清,这是一个人形的透明气泡……
而且,这个人形的透明气泡她非常眼熟,就和她这段时间一直梦到的月一模一样……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现在气泡形状的月,比第一次出现在冥王面前的时候更脆弱……
好像风一吹就会消散在天地间。
任何有修炼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片残魂。
与此同时,正在舞剑的冰雪大神也发现了这个气泡,他手中正在刺向气泡的剑蓦然收回……
即使如此,剑气依然吹得气泡一阵摇晃,好久才恢复原形……
冰雪大神皱眉看了看气泡,然后漠然转头,换了个地方继续舞剑……
而那个气泡就摇摇晃晃地在君墨涵附近飘荡。
偶尔冰雪大神的剑快要刺到它时,就会自觉改变个方向,而气泡在空中摇晃片刻,就会恢复原状,继续飘荡在君墨涵周围……
老实说,冰雪大神能看到这缕残魂,也是缘分。
因为即使是大神,不用特殊的方法,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看到残魂,更不能可能随随便便看到残魂的真实样貌。
要不然,大神们一睁眼,满世界都是飘着的大人小人,还不被烦死!
……
月倾城诧异极了,难道是她这几日太想知道墨涵和月的过去了,所以才想象出这个情景?
又或者,是她走运气,碰到了冰雪大神残留在这里的记忆,所以才看到了这些?
不管这么多了,先看看再说。
说不定她一不小心就窥探到了亿万年前的真相呢。
接下来,月倾城就专注地看着冰雪大神和那个气泡。
冰雪大神和那个气泡分开的时候,她也将自己的神识分做两部分,一部分观察冰雪大神,一部分继续观察气泡……
……
接下来,那个气泡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冰雪大神练功的冰原附近飘荡……
而冰雪大神隔几日就会出来舞剑,和第一天一样,他并没有多注意这个不速之客,不过,每次自己的剑差点刺到气泡时,他都会及时改变方向或者收回……
冬去春来……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这一日,冰雪大神出来练功。
他舞了半天剑,好似有什么疑惑似的缓缓停了下来……
然后,他向四周看去……
……
不知为什么,月倾城觉得冰雪大神是在找那个气泡。
在原地看了变天后,冰雪大神皱了皱眉,他飞身而上,开始在周围盘旋寻找……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他才在冰原的某个地方找到了飘荡在风中的气泡……
冰雪大神站在空中看着气泡几秒后,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伸手,一把抓住那个气泡,然后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他才放开气泡。
因为冰宫的附近有阵法,所以,气泡出不去,就常日待在冰宫的上空飘荡……
冰雪大神偶尔散步看到它的话,就会看一眼,偶尔发呆的时候,也会盯着气泡看一会儿……
直到某一日,冰雪大神再次抓住了气泡,然后回到了自己平时自己打坐修炼的练功房屋……
紧接着,他布置了一个阵法,坐到了阵法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