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旬尧看着顾斐然。
失望?
林旬尧这就不懂了,甚至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轻哼了一声:“老夫在朝为官的时候,你个丫头还没有生出来呢。如今竟敢在这里说什么对老夫失望,你算是哪根葱啊。”
对于林旬尧的话。
顾斐然也并不生气。
不紧不慢的说到:“斐然的确是不算哪根葱,但是斐然知道左丞相您算哪根葱。”
话落音。
林旬尧一脸的生气。
正要发作。
顾斐然不给他空间,继续的说到:“倘若是斐然记得没有错的话,太上皇在位之前,您就跟着在他的身边了。”
“元乙一年,凤鸣国初成立,军队损伤严重,局势动荡,虽然平了内政,但是其他几国多番的进犯凤鸣城。您一个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带着几个护卫,便直接去了谈判,一个月的时间,凤鸣国外的动荡平静下来。”
“元乙五年,凤鸣城内发生瘟疫,身为朝官,是您最先带头,肩负起治疗瘟疫的重担。”
“元乙六年....”
“元乙十年.....”
“三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凤鸣城变得无比的强大。就算有人来势汹汹,凤鸣也能做到丝毫没有畏惧。”
“而您却变了...”
“您能因为我是女子,便多次的阻碍我能为百姓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您因为我是女子,便能拿您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轻易的当做赌注。”
“斐然倒是无所谓,但是您有没有想过,皇上会有多难过?”顾斐然一声声的质问道。
林旬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又想到了现在。
在顾斐然提到皇上的时候,林旬尧看了看上面的凤玄奕。凤玄奕的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林旬尧深深的吸了口气。
看着自己手上的乌纱帽。
他轻易的拿下,这里面也有几分的赌气在里面。
想看看他在皇上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任何的作用,却忘记自己的做法会让皇上寒心。
是啊。
现在的凤鸣似乎太太平了。
太平到他快要忘记了曾经的艰苦。
林旬尧双手的捧着自己的乌纱帽,转身,在凤玄奕的面前,郑重的跪了下来:“请皇上责罚。”
凤玄奕看着下面的林旬尧。
还有顾斐然。
忍不住赞扬的看着顾斐然。
有些事情,是凤玄奕都不知道的,斐然竟然会知道林旬尧的丰功伟绩。
“林爱卿,你觉得朕应该如何责罚你?”
“因为你的一个玩闹,今日的朝堂都纵容着你,也将斐然郡主请来了。”
“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凤玄奕问道。
“请皇上责罚!”林旬尧坚定的再说了一遍。
“责罚是必然的,只是这责罚,不应该朕来给,而是你自己给你自己。朕给你五日的时间,这五日的时间里,你自己想到给你自己的责罚。另外还有,给斐然郡主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