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僵了僵。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的矛头完全的指着他。
黝黄的脸上泛出一丝的红润,这红润不是因为他害羞,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此刻的窘迫。他若是要有办法,早便有办法了,何苦来到蔚州四五日了也没有任何的进展,每日蔚州因为瘟疫死亡的百姓都在增加。
他刚刚能那么笃定的说话,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办法,而是他坚信这位斐然郡主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他在医香门第长大,而后来到太医院也是顺风顺水的。
连他都对瘟疫没有办法,这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况且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想到这里,温太医的底气又足了几分,带着一丝轻蔑的看着顾斐然:“本太医虽然没有什么办法,但你一个女人,随便的看了本医书,难道就能解瘟疫不成,笑话!”
话落音,温太医还甩了甩袍子。
将他眼底的轻蔑毕露无遗。
凤玄奕当即便要拍桌,被顾斐然拉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摇了摇头。凤玄奕眉眼间都是温怒之色,顾斐然自然清楚他是生气了,要为自己出头。
温太医眼里的轻蔑,顾斐然何尝不清楚。
只是她又并非是胡搅蛮缠之人,她是个以德服人的人。
轻咳了咳,目光不卑不亢的看着温太医,声音清浅的说道:“那么,也就是说温太医对瘟疫没有丝毫的办法?”
“温太医在这蔚州已有四五日的时间,这四五日里每天都在死人,一天比一天还要多。”
“既然不用我的办法,你们是打算坐以待毙?”
顾斐然的神态与起初没有两样。
依然平淡。
平淡到瘟疫似乎在她眼里并非是洪水猛兽一般可怕的事情。
“你们宁愿坐以待毙,也不愿意试试天冬门与温酒能阻止瘟疫的传染?它们若是能防止传染,就代表剩下的百姓们能逃过一劫,它们若是不能,不过是损失了天冬门与温酒罢了。”
“既然你们要我承担责任,我承担便是,左不过是天冬门与温酒的银两。不算我南耀国的,是我顾斐然自己掏腰包的。”顾斐然的语气始终平淡,但目光清澈的看着温太医时,眼底里虽没有轻蔑。
但却是比轻蔑更让人恼火的,她的眸子始终清冷,似乎并没有把温太医太放在眼里。
刘太医此时却是顿时清醒了过来。
朝着顾斐然投去一抹佩服的目光。
瘟疫的事情人心惶惶,刚刚斐然郡主的办法,他是赞同的。但因为突然的阻止,大家过于害怕扯上责任,导致温太医的话让人觉得这事情特别严重。
左不过,只是多用些药材罢了。
就是治病还有死马当活马医呢,况且现在太医院的御医们根本是束手无策。
刘太医正准备表达他的支持时,只见素衣的少女眼底里露出几分的狡黠目光,望向温太医:“不知道温太医有没有兴趣与斐然比试比试?”
“比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