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倾天觉得水吟蝉这小丫头有些凶残,极度不明白卓云翳天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他还是喜欢玉凝雪这般看起来冰清玉洁实则,呵呵,骨子里特别……放、荡的女人。
不知想起什么,曲倾天有些回味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顺带着在玉凝雪脸上摸了一把。
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臭丫头,我傀儡宗肯定也不会落井下石的,你就放心吧。”夜雨澜急忙也发表了意见,说着拉了拉身边夜幕晨的胳膊,“是吧,哥哥?”
夜幕晨扫了一眼水吟蝉,从鼻中发出一个嗯声。
这一单音节的“嗯”便表示傀儡宗不会插手此事了。
碧云宗的踏云仙子云依棠向来愤世嫉俗,即便对方是鬼门宗之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她也不屑去干,当即也道:“只要此人不主动找麻烦,我碧云宗就不会为难他。”
说着,面容姣好的女子瞥了一眼曲倾天搂着的女子,就光凭方才那堕玄愿意救下这女人这一点,她就觉得这堕玄跟其他的不一样,而这个女人,呵呵,如此恩将仇报,连堕玄都不如。
眼见着这么多人都不打算找那堕玄麻烦,剩下的人只得作罢。
人家跟鬼门宗有仇的宗门都这么大度地表示不追究了,他们再这么坚持,反而显得自己宗门小家子气。
即墨染望着身前那极力护着他的女子,目光有些迷离,心里的疼痛仿佛在某一刻全部消散了。
从那时起,那一身火红的衣裙便成了他记忆中最绚丽的色彩……
“奇怪,我们所有的人都上去了,可是那上古大能者的传承似乎并没有给我们任何一个人。”有人忽地疑惑出声,恰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至此,来到这里的人几乎都爬上了那石像上,得到了进入那上古大能者思域的机会,然而最后都是被安然无恙地送了下来,并不像得到了传承的样子。
众人没有再理会即墨染,齐刷刷地望向了那石像头部。
“石像头顶的金色光晕怎么不见了?”
卓云翳天蓦地道,神色微变。
方才他进入那上古大能者的思域,本以为以自己资质肯定能得到那上古大能者的认可,哪料这位前辈只一句不合适便将他打发了,不过那位前辈也算大方,竟送了他一把皇阶宝剑。
他以为那石像头顶藏了什么稀少宝贝,还准备越过那双眼睛爬上去看看,但那位上古大能者前辈在思域中考验完便直接送走了他,并没有给他爬上那石像头顶的机会。
卓云翳天怀疑,那大能者应当是在这群人中找到了传承者,否则那金色光晕也不会凭空消失。
在场都是聪明人,同卓云翳天一样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不禁面面相觑,仔细观察起每个人的表情来。
到底是哪个人得到了上古大能者的传承,怎么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这个人也真能沉得住气,连这种事儿都能瞒得死死的。
曲倾天眸子一转,忽地轻笑一声道:“这位兄台是怕我们觊觎不成?这上古大能者的传承我们是拿不走的,说出来又有何妨?反正我们迟早是会知道的。”
得了上古大能者的传承,日后修为肯定突飞猛进,就算现在瞒着,日后也肯定瞒不住。
不过,即便曲倾天这么说了,也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罢了,不管是谁,有人得到总比没有人得到的好。”秦峰道。
虽然这般说,他心里也是有些不甘的,他不比在场的这些人差,然而他的机遇和气运却一直比不上别人。
不知想到什么,秦峰忽地扫了卓云翳天一眼。
卓云翳天一怔,莫非秦师兄是以为他得到了那上古大能者前辈的传承?
为了不让对方生出芥蒂,卓云翳天立马正色道:“我并未获得传承,只得了那上古大能者前辈赠送的一件皇阶宝剑。”竟是连皇阶玄器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秦峰轻叹一声,有些惋惜地道:“我倒情愿是你得到了那前辈的传承,总比其他宗门弟子得到得好。”这话是秘密传音的,没有让别人知道。
既然传承已经没有了,众人也没有
继续呆下去的必要。
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达百丈的石像,众人心思各异。
秦峰朝众人一拂手,率先带着星淼宗弟子离开了。
接着,陆续有其他宗门弟子离开,最后只剩下阴阳宗和傀儡宗,还有缥缈宗众弟子。
“那个……水师妹,你们几个不走么?”柳默含问水吟蝉,眼角风却扫向了醉离枫。
水吟蝉笑了笑,“柳师兄带着几位师兄弟先走吧,我的萌宠不见了,我找到它就去追你们。”说着,她目光一转,一脸好奇地盯着曲倾天和夜幕晨两拨人,“倒是两位师兄,你们还不走是打算在这过夜么?”
夜幕晨没啥表情,也没解释一个字儿,那架势竟是决定雷打不动地跟着水吟蝉几人。
夜雨澜颇有些尴尬,她也挺想留下来多跟水大哥培养培养感情的,但绝不是现在这情况,哥哥和门中其他弟子居然都赖在这儿不走了?
曲倾天也像是没有听到水吟蝉语气中的轻嘲,笑着解释道:“凝雪师妹还未醒过来,好歹等她跟你们道个别,也让她知道是你们同意之后,我才带她走的,不然等她醒来定会怪我。”
这理由给的十分充足,让水吟蝉一阵无语。
瞧这曲倾天的样子,怕是被玉凝雪给迷住了。
按理说像曲倾天这样的男人,见过的女人形形色色,拐骗上床的女人也肯定不少,不想现在竟对玉凝雪感了兴趣,这让水吟蝉觉得十分奇怪。
曲倾天阅女无数,难道看不出玉凝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水吟蝉没有去管这两拨人,该干嘛还是干嘛。
“怎么,毛球又不见了?”醉离枫笑问。
水吟蝉嗯了一声,有些警惕地扫了一眼那曲倾天和夜幕晨。
醉离枫摸了摸她的脑袋,若有所指地道:“有我在,小蝉儿还担心什么?该是我们的东西,别人抢不走。”
水吟蝉听了这话,可算放心下来,立马指了指那尊巨大的石像的脚跟儿处,“喏,毛球在那儿,一直用小爪子刨土呢,也不知刨了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