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雪转头瞪她，“谁说我忘了，水吟蝉，今日我们就当着众人的面好好切磋一下！你不过小小的四星玄徒，以为我会怕你？”
水吟蝉听后，忍不住咯咯一笑，“谁跟你说，我是四星玄徒的？”
不等水吟雪吃惊，水吟蝉猛地抽出腰间的血鞭，唰一下朝对方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水吟雪那如花似玉的小脸瞬间留下一道长长的鞭痕。
我去，好狠的丫头，众人暗呼一声。
“你这贱人，居然偷袭我！”水吟雪尖叫一声，拔剑就朝她刺去，同时周身玄气大涨，将玄气灌输于长剑上。
水吟蝉轻巧躲开，不屑地轻哼一声，“今日就好好陪你玩一玩，顺便教会你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长老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旁边的水墨勉却伸手拦住了他，“老二，切磋一事早就说好，我们长辈可不能搀和这些小辈的事情。”
二长老水墨励脸色铁青，“可是这丫头出手也太狠辣了！”
五长老扫他一眼，不以为意地笑道：“二哥多虑了，不过是晚辈之间的小打小闹，伤不了性命就行。”
“那可是我亲孙女！”二长老叫道。
“亲孙女又怎么了，先前是谁说得信誓旦旦不会反悔，老二，一碗水可要端平了，不然你这长老有谁信服？”水墨勉沉声道。
二长老水墨励从鼻子哼出两口闷气，“大哥，你跟我说实话，这丫头的玄武等级是不是比雪丫头要高？”
水墨勉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道：“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今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她们自己的果。”
此时，水吟蝉已经在水吟雪脸上划了整整二十鞭，那张脸变得鞭痕交错，宛如地狱恶鬼，丑陋不堪。
水吟雪捂着脸啊啊尖叫，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嘴巴一张就要认输。
水吟蝉眼疾手快，一拳打得她下巴脱臼，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呵，这么快就想认输么，可是她还没玩够呢。
水墨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在心里直叹气：真是个记仇的丫头，不过，雪丫头也是该吃点苦头了。
场上的战况极其惨烈，水吟蝉出手，鞭鞭往水吟雪的脸蛋和身上招呼，打得她皮开肉绽。
可怜水吟雪痛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直流。
台下之人看得直咽口水。
“天啊，这老六也太彪悍了吧。”
“完蛋了，以前我老叫她废物，你们说她会不会回头报复我，嘤嘤……”
“以后见了她咱们一定要绕着走！”
卓云雅儿看到水吟雪被打得这么惨，双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现在害怕了？”身后的卓云翳天忽地开口道，双眼没有看她，而是目光深沉地望着台上两人，或者说是水吟蝉。
卓云雅儿哼了一声，“笑话，我会怕这丑八怪？这水吟雪不过是五星玄徒，而我是七星玄徒，就算丑八怪赢了她，也赢不了我！”
卓云翳天淡淡瞥她一眼，道：“等会儿与她对战，要注意她挥鞭子的方向，能躲则已，不能躲就用手臂去挡，如果你不想毁容的话。”
“二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卓云雅儿脸色一变。
可是来不及听卓云翳天的话，周围便传来一阵惊呼。
卓云雅儿连忙朝台上看去，这一看惊得她双眼大瞪，咒骂一句，“这丑八怪好狠毒！”
卓云翳天也蹙紧了眉，低声吐了一句，“真是个毒妇。”
场中，水吟蝉不知何时夺走了水吟雪的剑，然后对准水吟雪的手筋，一剑狠狠刺了过去。
“尔敢！”二长老睚眦欲裂，再也不管什么规矩，一个玄掌就朝水吟蝉的方向拍去。
水墨勉见状，也气得睚眦欲裂。这死性不改的老东西！
二长老水墨励的玄掌被水墨勉半路挡了一半，剩下的却直接朝水吟蝉袭去。
可这一次，水吟蝉竟半点儿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生生受了这一掌，手中长剑丝毫不受影响地挑断了水吟雪的手筋。
在挑断水吟蝉手筋的同时，水吟蝉的嘴角也流下了一缕鲜血，她毫不在意地擦掉，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那是……蚀肤水？”底下有人认出，立马惊呼一声。
水吟雪惊恐地看着水吟蝉手中的蚀肤水，连连摇头，甚至求饶地跪在了地上。
水吟蝉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反而微微上扬，像是即将要做一件令她十分愉悦的事情。
“滋滋——”
蚀肤水腐蚀肌肤的声音。
水吟雪痛得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捂住脸，在地上来回打滚。若是她的下颌没被水吟蝉捏得脱臼，此时怕要鬼叫连连了。
“恶女，恶女啊！”底下有些不忍地叫道。
水吟蝉冷笑一声，将空空如也的瓶子扔到地上，高声道：“我水吟蝉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报之。看在你是水家嫡系一脉的份上，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没有收你的利息，你该感谢自己姓水。”
二长老心疼不已，后排的水岳杖和王氏则一个叹气一个大哭了起来，“雪儿，我的雪儿啊……”
将水吟雪带离场中，并喂下丹药后，二长老恶狠狠地瞪着水吟蝉，对水墨勉道：“大哥，你这丫头如此歹毒，你就这么放任她？”
水墨勉也没想到水吟蝉居然做得这么绝，但他只是表情淡淡地扫了一眼惨不堪言的水吟雪，沉声道：“老二，我已经说过，什么样的因有什么样的果，蝉丫头的脸是怎么毁容的，别告诉我你并不知情！
我本来也想当做不知道，可你看看你这乖孙女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一次又一次地挑衅蝉丫头，这次切磋比试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如果不是蝉丫头自个儿有本事，恐怕受伤的便是蝉丫头了。水吟雪只能算自食其果，日后你也少找蝉丫头的麻烦，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这话并未压低声音，所以在场的所有水家弟子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唏嘘之声顿时响起一片。
原来如此。
他们就说这水吟蝉虽是废物，以前也算个美人儿，怎么突然被毁了容，原来都是水吟雪干的。
如此看来，水吟雪会有今天的结果算是活该。
而此时，水吟蝉修理完水吟雪，朝水墨勉甜甜一笑，“大爷爷果然最公正了。”
话毕，她的双眼缓缓转向卓云雅儿的方向，依旧笑得灿烂不已，声音脆脆地道：“五公主，该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