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怎么了?”瞧着她似乎有无尽的委屈,可他一时竟是想不出那是为什么。
她轻轻摇头,“没什么,皇上,我想出去走走。”她要畅快的走到外面的世界里,她想要看看天有多蓝花有多香草有多绿树有多葱郁,总之,她想要看外面的一切一切。
“累吗?”他却没有痛快的答应她,而是体贴的问她。
她羞涩的垂下眼眸,手指却不自觉的绞着被角。
“朕给你揉揉肩,让你歇歇,咱们再出去。”他说着,立刻就行动了,他就坐在床上,从前,都是别人给他揉肩来着,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揉肩呢,就连从前的云茹香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不敢揉重了,他怕她痛。
可也不能太轻了,轻了,那揉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她舒服的躺着,早就拉了被子盖上了自己一身的光~裸。
此时的被子下,她什么也没有穿,她也没有机会穿,因为龙子非就坐在床上,他正在揉着她的肩,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说着一些关于小阳阳的事情,听他说得起劲,她就总是在心里暗想着,那孩子难道真的是他与纳兰飞香的孩子吗?
是吧,否则,他也不会对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孩子那么好,甚至还给小阳阳起了名字。
这一辈的孩子的名字,那中间的一个字都是‘朝’字。
朝阳。
朝墨。
他起的名字倒也文雅好听。
他看着她肩头的那一个个的小针孔,心里犹自还在痛,“阿香,以后要是谁在欺负了你,可不许再藏着不说,不然,朕还是会发现的,朕不会饶过那些欺负你的人,朕会严惩不殆。”
她淡淡一笑,低声道:“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那些过往,就如同她额头上的那一个字一样,说起来,心里都是一种痛。
“舒服没?”有点心疼的问她,其实,他还想要再要她一次的,可她才满月的身体还是那般的虚弱,他不敢,也不能。
她点点头,“嗯,好多了,我们,出去吧。”`经过了昨夜,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小阳阳的满月宴了,可不管有没有,她都要出去走走。
“好吧,朕亲自为你更衣。”他大刺刺的一点也不害臊的说道。
“喂,你怎么这么勤快?”她不依的,她还不习惯在他的面前那般。
“朕勤快还不好吗,别人求着朕,朕还不理呢。”他笔涔涔,一手已经掀开了床帐,从床外的椅子上取过了宫女早就准备好的让她穿着的衣服。
那一件件从里到外的衣衫都是簇新的,煞是好看。
那是一条绣着鸳鸯的肚兜,红红的一块布上,鸳鸯栩栩如生般的正在水中游泳,那样子让他想到了刚刚在水中的她,也是那般的柔美。
伸手一扯,他就要拉开她身上的被子。
瞧着她的表情,他低低一笑,“傻瓜,都是朕的人了,你还想要怎么样?看过一次与看过数次有什么分别吗?”
他的话让她一凛,是呀,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这古代,女人只许有一个男人。
可男人,却可以名正言顺的有无数个女人。
而她与他就是典型的代表。
女人,真是悲哀呀。
来到这西夏,来到这皇宫,难道就注定了无法逃过他吗?
可是心,一直都是不踏实的。
眼前,他正看着自己,那眸光里写着玩味,他在笑她的害羞吧。
什么都做了,她与他之间早就做过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
他说的对,看过一遍与数遍又有什么差别呢。
她的小手移到颈项间,她要自己系那肚兜的带子,他一把抓过她的手,“不许动,朕说过,朕要一件一件的为你穿衣。”
又来了,他不怕难为情,她可是怕呢,“阿子,你帮我穿一件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尤其是裤子,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帮她穿了,她身下,有一点点微痛,那是他刚刚飞动过后而留下的后遗症,可这个,她不敢说,也不敢让他看了,不然,她真的会羞死。
“真不知道你害什么臊,你生孩子我都见过了,朕亲自为你接的生,你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他的手继续向下掀她身上的被子。
“那不一样,稳婆不来,我要是不生,孩子就会……”就会闷死在她的肚子里了。
“可朕看过了就是看过了。”他说着,已经不由分说的就彻底的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小手,捂上了自己的脸与眼睛,她不敢看他了。
那一下下,是那般的轻柔,仿佛,他就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这样私密的事他也只给她做过。
做好了一切,他又取了药细心的为她抹上,这才为她穿上了裤子。
一件件的穿着时,她的脸始终都是红通通的。
她拗不过他。
他比她有力气,而且,他是皇上,他要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一身的紫穿妥在身上时,他抱着她轻轻一旋身,转眼间就落在了镜子前,她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身后,那紫色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
她站在镜子前,而他则是在她的身后轻拥着她的腰,“阿香,你瞧,你真美,倒是朕配不上你了。”
她静静望着镜子里的她与他,此时的他,薄唇正贴着她的发丝轻嗅着,嗅着她身上的芬香,清雅无度。
什么都是恰到好处的美,只是她额头上的那一个‘奴’字让所有都变了味道。
没有说,她无声的站在镜子前,就那般的看着他在她的发上揉写着仿似柔情的东西。
良久良久,久到她的身子已经站得微酸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的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阿香,坐吧,朕给你梳头。”他就穿着里衣站在她的身侧,倒是她一身齐整的,看着这样的他虽然少了一份威严,却多了一份居家男人的味道。
可这个男人永远也给不起她一个完整的家。
即使给了,也是要有别人的女人插进来。
他不可能只爱她一个。
况且,他也根本不爱她。
他爱的,是一个叫做云茹香的女人。
身子坐在了软凳上,他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的发,“阿香,上一次宴席上你梳的那个发型好看,简单又典雅,朕也喜欢,以后,你都那般梳了,但今天不行,今天是朝阳的满月宴,所以朕要你的穿着与打扮都要正式些,来,朕给你绾发。”
他说着就行动了,那一双属于男人的手居然就为她绾起了发,一簇一簇,很快的,她的发就已是云鬓高耸了,那发型,衬着她高贵而清雅,她有些好奇了,“皇上,怎么你也会为女人绾发呀。”
他一笑,“朕只绾过一次,你瞧着,如今手都生疏了,不过,既是朕亲自给你绾的,那就得好看,你瞧,还满意吧。”
两次吗?
那上一次又是谁?
一定是云茹香吧。
但瞧着,他绾的发,比她绾的好多了,她还不如他呢,到底是古代的人,而她就笨了许多,“就这样,满好的。”
此时的她,已是一身的盛装了。
好看的连她自己也想要多看几眼。
还没有画眉黛,也没有薰了那唇红,可没有任何妆彩的她才更清雅更干净,她浑身上下只要飘溢着她身上的那不淡不浓的香,就足矣了。
“阿子,不化妆了,就这样好了,你也快去穿衣服,我想要出去了。”她盼了好久了,小阳阳也一定在外面等急了吧,刚刚,她与他一起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有多长,想着才做过的一切,镜子里的她其实不用描了腮红也已红了。
“朕穿着才快呢,三两下就好了,朕是男人,才没你们女人这么繁琐,可朕觉得你身上少了三样东西。”他在她身后上下的打量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那双眼睛就是不肯移开。
“不少了,我不喜欢带手饰,好沉的。”她很快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怎么会,朕早就让静书备好了,你打开抽屉看看有没有?”她离桌子的抽屉近些,他便让她打开了。
伸手,轻轻的一拉,抽屉里一个盒子便映在了眸中。
她拿起再递给身后的他,“给你,不过要是不好看我可不戴,我最不喜欢戴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了。”
“一定好看。”
他动作麻利的就打开了,先是一付玉镯子,碧绿的颜色,通体没有任何的杂色,他亲自一一的为她戴在了两个手腕上。
看着他的手又向盒子里移去,她也懒着管他了,一切,就随他去吧。
然后是一付耳环,那上面镶着的居然也是与那玉镯子同色的玉,而且,还是心形的。
戴上去,在典雅高贵之余,倒是增添了一抹说不出的韵致。
这些,有或无,她从来都不甚在意,当他的手最后拿起了一条挂着同色绿玉的链子时,她一笑,“皇上,我不想戴这个了,再戴了,只恐小阳阳会抓,扯断了再摔碎了可就不好了。”
“不会。”他轻声道,可手指落向的地方却不是她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