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都这一喊让刘远愣了一下。
“你可要知道,我花了两千万美金保我这条命,只要我三个月没有消息,这两千万基金就会启动,任何杀手只要杀掉你,就可以得到这笔钱!如果你杀了我,你的下半辈子都会活在被暗杀的危险之中!你不是在乎你的家人吗?如果我死了,你将会看到自己的亲友被我所雇佣的杀手一个个全部弄死!”
此时的嘎都已经是色厉内荏,所有的能耐,所有的本事在刘远这个三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身上都失去了作用,嘎都没有了任何的依仗,只能抛出这个杀手锏。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嘎都是深刻了解这句话的道理的,所以从云南来到泰国之后,嘎都就创建了一个这样的基金。嘎都知道,如果他有生命危险,那么带给他这种危险的一定是刘远。
所以他赌对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放了我,我会立刻撤出这笔基金,不再找你的麻烦,咱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见到刘远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嘎都连忙趁热打铁。
“老家伙,你想歪了。”刘远看着嘎都笑了笑,“我刚才只是一直在考虑,究竟怎样才能让你死得更难看一些。”
你想玩,你就玩,玩够了拍拍屁股就想走,我刘远可不是站街卖笑的流莺,任你揉*搓!
看着已经走上来的刘远,嘎都知道,自己最后这个算盘也打空了。
“刘远,那就让你来跟我一起死吧!”原本一脸沮丧的嘎都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猝不及防的刘远拦腰抱住。
紧接着,刘远看到一脸狰狞的嘎都,口中缓缓流出了黑血。
血降!
刘远急忙咬破手指,将带血的指头横抹在嘎都的嘴唇上,然后一招撩阴腿逼得嘎都放开了自己,大喊一声“跑!”自己已经飞也般开溜。
此时的嘎都就如同一个装满强硫酸的瓶子,刘远那一封虽然将嘎都的嘴堵住,不过咬断舌头后的爆体刘远是堵不住的,只能离他越远越好。
石头和吴宣强一见此情景,早已脚底抹油奔出了好远。
“噗!”一声闷响,嘎都全身如落地的*炸裂开来,血肉横飞,刘远一个猛扑前冲,虽然腿上还沾染了一些,不过并不要紧。
而一旁的陈增辉就遭殃了,被这一蓬血肉没头没脸的浇上,本来已经没什么气力了,此时却惨叫的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待到叫声停止,刘远上前探看,这次陈增辉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砰砰!”吴宣强还不放心,上前来又补了两枪,打在陈增辉的要害处。
“这回还看你怎么活!”石头也在一旁恶狠狠的说道。
......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找到了被水獭和斯严救回来的家人,索性他们中的降头刘远会解,不过自己老爸因为自己吃了不少苦头,两只手的小手指都被扭折了,气得刘远恨不能让嘎都和陈增辉再死一次。
好在虽然受了些折磨,但大家的精神都还算可以,安排好回程飞机,刘远目送老爸和胡素的家人飞往香港。
“刘哥,接下来怎么办?”陪着刘远出了候机大厅,吴宣强等一众人看向刘远。
“大家先跟我回宾馆吧。”
回到那个隐秘的小宾馆,刘远关上门。
“这包里面的东西,老规矩,大家每人挑一样,算是对大家的补偿。不过你们带回去可别让你们首长知道,不然估计是要充公。”
众人都笑了笑,水獭、斯严还有胖子则看了看吴宣强。
“刘哥让你们拿就拿,看我干什么!你们要不拿,我就留着了,这玩意儿随便一样可都值个千八百万的!”
“怪不得你跟着刘哥这么长时间,说着伤养,连部队都不回了。刘哥,你看看我能不能行,能行的话我也退役跟你干算了!”胖子虽然没帮上什么忙还被人给发现了,不过这个天生的粗线条大块头还是一直乐乐呵呵的。
“哈哈,这个估计不行,我要是把贺伯的墙角全挖了,估计老爷子能直接派人把我逮到沈阳枪毙了!”
谢过这些帮了自己大忙的特种兵,自然又有人安排他们“合法偷渡”回国,留在泰国的,只剩下刘远、吴宣强还有钱亮三人。
“钱伯,这里的东西咱俩等回去了再说。小吴,你现在打个电话。”这么多的珍宝还有谶经,通过合法途径肯定是拿不回去,刘远此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刘师傅,您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好交代?”
自从刘远帮忙去掉了家里面的旬猓之后,李红兵再也不敢在外面胡天海地,无论怎么难受,只要出了中国,就把裤裆里的那玩意儿管得严严实实的,经过这阵子的调整,还真是顺风顺水,身体逐渐健康,买卖也好了起来。
“李先生,真的有事情要麻烦您。”刘远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将自己打算偷渡回去的想法说给了李红兵之后,李红兵咂了咂嘴。“这,去的时候有航行记录,回来没有,不太好办啊......啧啧,得了,刘师傅,这事儿我来弄,您甭操心了。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往回来?”
“越快越好。”
“得嘞,您等我消息,三天内包您回到咱四九城!”
其实这些事情李红兵是做惯了的,只是在刘远这装个为难,再表个衷心,刘远多多少少也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不是?这可是尊大菩萨,以后真用得着的时候再上香可就不赶趟了。
在李红兵的协调之下,刘远三人果然在三天之后,安全抵达福建,然后转道坐飞机回了北京。
闻着城里严重污染的空气,刘远却觉得那么亲切,以至于清水白沙的春武里究竟长什么样子,刘远都很模糊了。
回到家里,先是一个胖胖的小妞冲过来,然后一个高高的大妞冲过来,刘远再一次感觉,自己的选择是不是要改一改了呢?有心疼自己的老婆,有聪明好学的小徒弟,一家人安安稳稳、和和美美的,才应该是最幸福的吧?
虽然刘远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念头会持续多长时间,然后再一次被那种冒险的想法所取代,但这一刻,刘远从心里迷恋上这个家,迷恋上这种生活。
......
“三爷爷,我现在真的觉得不太敢教她了,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啊!这孩子,比我小时候聪明多了。”看到屋子里的少玮已经能够将刘远交给她的所有符箓的加持和画法完全搞定,做出来的符箓法力丝毫不弱于刘远时,刘远的这句牢骚反而更像是炫耀。
“扯蛋!你会的东西有多少?你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学完都不一定,还不够教少玮的?”
常开泰说的没错,祝由科的四天章,义山教的卦相术,加上《谶经》已经被钱亮全部翻译过来,刘远又学多了一门降头术,每一样都够刘远潜心琢磨几十年了,无论是刘远还是少玮,想把这些学问搞清楚,穷尽这辈子恐怕都难。
想起《谶经》,刘远又想到了泰国,想到那个不苟言笑、最终被埋在顿逊门前的小老头了。嘎都死的时候就剩下一点渣渣,实在是没法收拢,不知道汪拉亚会不会因为刘远的不守信用而生气?
真快,转眼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哦该死!陈,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咖啡放到我的手边!你看,刚打出来的文件都被你弄湿了!”
“理查,如果你告诉我不用给你倒咖啡了我会更高兴,也就没有弄翻咖啡这回事儿了。”
“想得美!你可是打赌输给我一年的!不过这份资料真的是好东西,咱们有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