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家的情报网遍布天下,任何消息都是再三核实才发上来,也就是说,师傅真的消失了!
《莲花秘录》在灵云寺出现,吃货师傅在灵云寺失踪,看来一切还要从灵云寺开始查起。
“近夷,帮我准备所需的一切,我要带云横去灵云寺!”
季梓心里担心着师傅,也就忘了之前自己想跟牧近夷说什么来着,这会儿满心满脑都是师傅的事情,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就飞到灵云寺,解开所有的谜团。
准备出族,需要带的东西很多,准备都需要好几天的时间,牧近夷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拖时间,能拖一点是一点,因为她离开了,就代表他没有机会了。
庭院里,满塘的荷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荡漾,风儿在卷起满塘的荷香慢慢流淌,直到香味淡淡的飘逸在四周。
今日的天气不错,一轮圆月高挂在空中,四周零散地挂着飘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似会眨的眼睛。
云横正趴在凉亭的栏杆上数天上的星星,肩上原本趴着的蝉蛊王发挥本性,扑到池塘边的树上开始知了知了的叫,明天就要离开疏宵族,去往外面的大世界了,他今天真的是兴奋的睡不着。
小三依旧面无表情的杵在云横身边当保镖,看着云横以免掉进池塘里成落汤鸡。
今日是七夕,牧近夷特地准备了一桌酒菜为季梓践行,这也许是两人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了。
“阿梓,”牧近夷端起酒杯先干为敬,“我觉得我输了,我自私地想把你留在身边,告诉自己只要我努力,我一定能走进你的心里,于是我骗自己你会爱上我,我接受你和他的孩子,我甚至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牧近夷,我知道......”季梓想开口说些什么。
“阿梓,我喜欢你,喜欢到疯狂,可是那是以前的我,这三年是我一生最快乐的三年,因为这三年里有你,有横儿,如今,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也动摇不了你心里放着他的位置,我想问你,当初,若是你先遇到我,你会给我留下一点位置么?”牧近夷连着喝了好几杯,也不知是不是酒太过醉人。
“牧近夷,并不是先遇到就能喜欢的,也许我先遇到你,但是你没做那令我心动的事,也许因为当时的心情,当时的场景,只是没有时光倒流这一说。”季梓抬手也给自己到了一杯,一口饮下。
有些感情知道了,心思也就重多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错过了你!”牧近夷撩起长袍,走到季梓身侧,居高临下看着季梓绝美的脸庞,俯下头,近乎卑微的道,“别拒绝我。”
轻轻的一个吻,不带任何感情因素,只是一个简单纯粹的吻。
“早点睡吧!明天,我陪你出谷。”
带着东西,牵着儿子,离开了住了三年的疏宵族聚居地,嫌女装太过麻烦,季梓束上白玉冠,换上一身月牙色长衫,衣角处还绣着几枝桃花,看得人倒是出了几分风流范,连带着小云横也是一身同样的缩小版的装束。
“风流绝代的云洵云三公子又杀回来了!”季梓仰天长啸了几声,惊得两边林子里的鸟都飞了起来。
云横心里不住的泪流,我可不可以说我不认识这个娘亲。
离开疏宵族已经好几天了,因为心急吃货师傅的下落,季梓都巴不得拼了命去赶路,可是身边多了云横和小三,一天总是走不了多少路程。
“娘,咱们还要走多久?”
云横年纪尚小,体力自然没有成年人那么好,虽然整天都是窝在小三的怀里,由人抱着走,可是颠簸的路程还是让他吃不消。
季梓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宝贝儿子,抽出折扇轻打了下云横的小脑袋。
“你抱怨什么,小三给你当牛做马,跑东跑西的,而你呢,脚都不沾一下地,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都不运动,小心变成小肥猪。”
故意撅起自己的嘴巴,摸着自己被打的小脑袋,云横瞪着大眼睛控诉自己无良的娘亲。
“娘,我是小肥猪,那你是啥?生小肥猪的......”话语带着拖音慢慢停止,嘿嘿,笨娘亲要掉坑里了。
墨玉纸扇在手里轻轻地一扬,季梓得意地扬起头颅,“生小肥猪的自然是母猪。”
娘亲果然笨,隔壁二妞娘说的一孕傻三年,果然说的不错!
“好啊你,敢骂你娘是母猪,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烂你的屁屁。”季梓撩起衣袖,将手里的纸扇往腰带上一插,拎起自个儿子的后领子就是一顿训。
小三站在一旁,对于眼前这对极品母子的行为显然是看惯了,只是,此刻他竟有些无奈。
这一大一小两个主子一定要在这荒郊野外浪费时间么?不赶紧赶路,尽快到达下一个小镇,只怕是又得露宿山林了。
“行了,小屁孩,你才十岁,别老是绷着脸,越看越老。”将小三从郁闷中拉回来,季梓轻轻扯着小三脸上的肉,让他的脸上显现出怪异的笑容,得意的说道,“对了嘛,小孩子就要多笑笑,老绷着脸多累啊,还有你也别惯着云横那小子,他就是太懒,必须让他多动动。”
在一旁休息的云横,一听自家娘亲居然这么损自己,自然不乐意了,“哪有娘亲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我哪里懒了,我是靠脑袋活的......”
没等云横说完,季梓拉起小三的手开始走,留下云横在后面念念叨叨。
“等等我啊。”慌忙捡起身边故意被季梓丢下的包裹,连忙朝两人走去,不经意一个回头,发现身后某处一个衣角闪过。
娘亲还说自己不傻,人都跟得那么近了,娘亲居然还没发现,得了,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还是隔壁的二妞比较可爱,不知道自己这次跟娘亲出来,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一定要把二妞的初吻偷到手。
就在云横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人,只见那人一身玄色长袍,头戴着白玉冠,头顶的两根飘带随风而舞,衣袍下隐约闪烁着几朵暗线绣的晚沐兰。
树叶间流露下来的阳光正巧隐住男人的脸,让人看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