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红魅和小三有话要说,你自己找个地方玩去吧,莫要打扰了她们。 ”季梓吩咐了云横一句,两人依旧不走寻常路的纵身一跃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守在屋门口的那群太监宫女们被他们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这样的江湖行为惊的张大了嘴巴。
“看什么看?眼睛瞪那么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们这帮孤陋寡闻的家伙,难道没有见过会武功的皇帝和皇后吗?我父王和母后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天下第三,再不把嘴巴闭上,我就喂你们吃虫子。”云横一脸嫌弃的看着这群被分配来伺候自己的宫人:“带着你们,真是给本王丢脸!”
虽然还是很不放心让小三跟红魅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呆在一起,但云横还是不敢违抗季梓的命令,交代了小三诸如“小心这个女人、有事就大声叫”此类的话,才呵斥着一群工人宫人们离开了。
至于小三到底和红魅会说些什么,云横相信小三过后一定会跟自己说的,所以也不会做躲在一旁偷听这种有碍他皇子身份的事情,而是让这群宫人带自己到处乱逛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培养的虫子去了。
主殿那边,曼妙的个歌舞仍在继续,美味佳肴也源源不断的被打扮喜庆的宫女们端上来,而众臣们虽然表面还算正常,但心思显然已经不在宴会上面了,自从刚才皇上和皇后娘娘公然在他们面前施展轻功一跃而去,这些大臣们就开始心不在焉,纷纷与相邻或是熟悉的臣工们窃窃私语,暗暗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这么把众大臣仍在这里消失不见了。
而罗丞相作为首辅大臣、百官之首,显然是被问的最多的,他对于大家的询问什么都没说,这是轻抚着自己精心修剪的胡子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心里一定都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淡定从容,而是早就骂开的,被骂的那个人当然是季梓无疑,不做第二人想。
在罗丞相的心里,过去几年后宫里面虽然一个妃嫔都没有,尉迟燕作为皇帝居然虚悬这后位等待一个行踪不明的江湖女子让他颇有微词,但总的来说,尉迟燕的行为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勤政为民、事必躬亲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好皇帝,自从他登基以后,赤国国力明显增强,比之以前不止强了一星半点,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朝廷里面偷奸耍滑、贪污受贿、尸位素裹的无能之辈和奸臣们都被扫除干净,朝堂的风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但是……可但是,自从这个叫做季梓的女人以皇后的身份回来以后,不仅嫉妒不贤不为赤国的国祚考虑,以一己私利影响尉迟燕驳回了众臣们广纳后宫,为国嗣开枝散叶的建议,甚至将灵国派来和亲的公主指婚给了一个侍卫出身的新封的侯爷,置灵国的脸面于不顾,刚才还在殿前公然失仪,当着众臣工的面和皇后娘娘就这么飞走了,哪里还有一点皇帝的体面,简直就是一个江湖气十足的山大王。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季梓的女人的错,在她回来一起,尉迟燕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罗丞相把所以的错误都算在了季梓的头上,他自然不会承认他之所以会这么厌恶季梓,是因为自己像皇帝推荐女儿入后宫遭拒后的泄愤之举。
季梓当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招了罗丞相的嫉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尉迟燕和季梓在众臣们窃窃私语和议论纷纷中,再次冲天而降安然落在位置上,此举再次让众臣们失语了,而罗丞相的胡子气得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偏要学那些江湖人士在天上高来高去,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还哪里把这里当成了尊贵无比的皇宫大大堂?实在是有失一国的体面。
想到这里,罗丞相一撩袍子就要上前去谏言。
尉迟燕跟罗丞相打了三年的交道,也算是了解这个老头子了,其实罗丞相虽然为人古板了一些,在为官之道上还算是清正廉明的,唯一的毛病就是心胸不够宽广。自己今天拒绝了他把女儿收入后宫的提议,这个老头子肯定是觉得自己驳了他的面子,心中恼怒了,现在一副要跟自己找茬的样子,让他开口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来!借今夜的良辰美景,朕在这里敬各位臣工一杯,感谢在过去的时日里大家为赤国的付出,尤其要感谢罗丞相,他鞠躬尽瘁、公正为民实可为百官的楷模,请务必接受朕的敬意,饮尽此杯。朕先干为敬!”尉迟燕说着站起身来,结果宫女端上来的酒,一口饮尽,把杯口转向阶下的臣工,示意自己已经把酒和喝干净了。
众位大臣们也纷纷起身,端起手中的酒杯,说着一些恭维感激的话,也干了一杯,只有罗丞相端着手里那杯不知道被谁塞过来的酒杯,愣了一会儿,才在众人的起哄奉承的声音中把手里的酒和心中的不甘一起喝进了肚子里。
季梓斜斜的半倚在皇后的宝座上,把玩这手里的嵌百宝的高脚金杯,眉眼如丝似笑非笑的看着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深来的尉迟燕:“做了几年的皇帝,御臣之术学的不错吗?那个狐狸般的罗老头也被你玩得团团转的。”
“哪里哪里,皇后娘娘过奖了!”尉迟燕示意身后的宫女把他的杯子斟满,靠身过去,伸展着猿臂用自己手里的酒杯在季梓的杯沿上碰里一下:“朕也敬皇后一杯!”
季梓做作的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嘴巴,抿着嘴笑看着尉迟燕把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她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干了,两人一齐将空酒杯的杯口朝向对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其实吧,我觉得做皇后也怪没啥意思的。”季梓慵懒的靠着皇后宝座的一杯上,晃着手里又重新斟上了酒的杯子,一脸无趣的表情。
闻言,尉迟燕的心中一紧,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季梓:“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我的身边的。”因为紧张,连三年来几乎已经习惯了的“朕”都忘记说了,或者说,在尉迟燕的潜意识里,在季梓的面前,他从来不把自己当成皇帝,只是一个深深的思念爱慕着季梓的普通男人而已。
季梓侧着头看着他,见他的神情越来越紧张,额头都快冒汗了,她才“噗嗤”一笑,俯身伸手点了一下尉迟燕挺拔的鼻尖:“我只是说说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答应你不会离开自然不会食言而肥,除非……”她顿了顿,看见尉迟燕刚刚放松些的神情又开始紧张起来,才继续说:“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那就要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