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风的身体略显颤抖,甚是激动。
赛风虽然平日里有些好动,可在正事面前总是淡定自如,可如今如此激动。
到底是谁人对其动手,亦或者是说了什么。
要杀她和妖孽?
谁会如此做?
赛风的激动让柳纤凝不敢再询问,生怕会触及赛风的神经,让其失控。
或许是身体太弱,亦或者是太过激动,过了一会儿,赛风竟缓缓的沉睡了,像是一个熟睡的孩子,安静的闭上了双眼,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扶住赛风的背部,让其慢慢的躺下,拉过被褥,让其休息。
看着安静下来的赛风,柳纤凝瞄了瞄依旧被紧抓的手臂。
赛风的手指上污渍满满,指甲里像是被什么黑色的东西镶嵌,看上去有些脏,指甲有些磨损。
望着那指甲,柳纤凝的眉梢轻蹙,这不像是普通的黑色污渍,回眸看了一眼熟睡的赛风,伸手去取,轻轻的从赛风的指甲上取下那黑色的污渍。
放在鼻尖嗅了嗅,眸色顿时大睁,这是……
回头,看了看赛风那苍白的脸颊,心底更加的难过。
“四皇子,你回来了!”四皇子刚刚从大牢出来,回到东宫,言溪便出现了。
四皇子瞄了瞄言溪,言溪一身干净整洁,只是行动有些急促,似乎是在赶时间。
“嗯,这几****去了何处?”四皇子就势在椅子上坐下,被关了两日,有些憔悴,胡茬也越发的浓烈,弥漫在唇瓣上下,眼睛里有红血丝,那是没有休息导致的。
看着这样颓然的四皇子,言溪微微愣神,疑惑道:“四皇子,你这是没有休息好?”
四皇子平日里都是神采奕奕,虽然面容沉冷,可是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十足,如今一瞧,明显就是有些颓然。
眉梢紧皱,似乎神色有些恍惚,难以聚集。
“我问你这几日去哪了?”四皇子的陡然将声音提高,带着严肃。
眼瞧着四皇子的神色不同,赶紧跪地抱拳,“属下已经听四皇子的命令,前去打探浴火兽的消息了。”
言溪的脑袋轻抬,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四皇子。
这是四皇子亲自交代的事情,他接到命令之后便赶紧去办了。
如今,整个雪岩国的心腹大患便是浴火兽,只有早日将浴火兽找回来,皇上方可安心,到时候四皇子在皇上的心中便有不一样的地位了。
可是现在,四皇子怎么询问起他来了,这不是他的吩咐吗?
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何时命你前去了?”四皇子眉梢紧蹙,显然是不相信言溪说的话。
自始至终都不曾命令言溪前去寻找浴火兽的消息。
突然想到柳纤凝在大牢的时候说的话,脸色越发的黑沉,厉声道:“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柳纤凝说话时的眼神一点不像是在撒谎,那言溪必定是有事情隐瞒。
若是真的如此,那言溪是……
言溪一脸茫然,立马磕头,大喊冤枉,“四皇子冤枉啊,属下一直都是秉承四皇子的命令,从来不敢轻易妄为。”
“不敢?”
“是,属下对四皇子一直言听计从,四皇子曾经救过属下的命,就算是属下不要这条命也不会违背四皇子的意思做事的。”言溪言语恳切,认真。
如今他也是一头雾水,从外面匆匆赶回来,不想竟然引起了四皇子的误会。
“当真?”四皇子略显犹豫,那沧桑的脸上闪过了犹豫,胡茬在唇角上渲染,有些迟疑的抖动。
“属下绝不敢有半点虚言。”言溪坚定的说道。
此时,殿内就他们两个人,气氛却异常。
四皇子沉寂下来,不再言语,似乎是在思绪着什么。
言溪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从来没有怀疑,可柳纤凝说的话又不无道理。
柳纤凝那日在东宫到底遇到什么,他虽然不知道,可也猜测到,若是没有言溪的引路,依照她的性格,定然是会怀疑小心的,可还是着了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四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言溪望着沉寂的四皇子,不免有些担心。
从回来,今日皇宫的那一刻,他便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进入东宫,东宫里面萧索一片,就连伺候的宫人也没几个。
再瞧,四皇子并不在东宫之内,询问之下,方知四皇子被皇上召见,可看他们的神色,有些慌张和害怕。
他心中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准备去寻,便在殿外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四皇子,看上去憔悴不堪。
“看来,这东宫里面已经没有隐秘之所了。”良久,四皇子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如今,他的人已经渗透在了整个皇宫之中,就算是他想要做点什么,那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事。
“四皇子……”言溪自然是明白四皇子此话的意思。
他们在这东宫之中,其名是皇上看重四皇子,让他先以皇子的身份暂住东宫,那太子之位必定是他的,可眼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四皇子的境况是越发的危险。
如今浴火兽出现,于大人背叛,皇上心率焦脆,看似看重四皇子,让四皇子带人找回浴火兽,可那就是送命的差事,还没搞砸了。
“前几日,有人假扮你的模样……”四皇子将那日的事情向言溪说道。
言溪震惊不已,瞪大了惊恐的眼神看着四皇子。
“竟有这等事!”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四皇子的眉梢也是紧蹙,有些担心,单手托住脑袋,斜靠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若是柳纤凝所说完全是真的,那那人的能力就太高了。
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柳纤凝给迷晕,并将其带到天眼阁。
他是在路上被迷晕的,言溪一直不在皇宫,那就说明紧随他身后的言溪就是假的。
一路上,言溪都不曾开口说话,即使是他问及,也只是简单的点头回答,“是!”
如今想来,确实是蹊跷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