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迫成长

次日,婉儿只是简简单单的和墨晴、木槿告了别,并没有惊动藏娇阁内的其他人,婉儿心里觉得自己终究是这样的命运,不需要被很多人记挂。便匆匆的和阁主离开苏州的藏娇阁坐着马车朝天朝的方向奔去。婉儿只带走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和紫竹送她的那本琴谱,其余的全都留在了淑雅别院,她不想有太多的留恋和牵挂。只是她在离开之前没能看见师傅们,多少是有些遗憾的,她知道只要她一离开,就会更难和她们见面了。一路上马车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阁主和婉儿之间没有过任何的交流。

婉儿被迫在一夜之间成长,原本纯净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狠厉和坚忍。十五岁的年纪几乎经历了别人一辈子也许都无法经历的事情,而且,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等着她的远远不止这些。而她只能选择承受和面对。

她不知道今后自己除了满身背负的仇恨和阴谋还能剩下什么,五岁的经历如猛兽般向婉儿的脑子里袭来,犹记得爹爹早晨离开家门时的背影,现在终于理解了爹爹的无奈和眼底的悲哀,也许爹爹一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爹爹应该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残忍,会波及到自己的妻儿。如果他当初知道,或许就不会如此强硬,也许现在的婉儿会和爹爹娘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的这一切只是婉儿自己的设想。或许婉儿应该有恨,恨自己爹爹的自私,可是婉儿却恨不起爹爹来,这种恨意全部转移到了毁灭婉儿家庭的当今皇帝身上。

马车在一点点的行进,婉儿心中的怒火随着思绪正在一点点的增加,此时不停萦绕在婉儿脑海里的除了父亲走时的背影,就是自己和母亲被突然闯进家里的士兵强行分开带走的场景。

十年了,以前婉儿不愿想起的,现在全部都出现在婉儿的脑海里。只是婉儿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墨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毕竟十年来,墨晴是真心的给了自己十年的爱,保护了自己十年,婉儿从心底感激她,她教会了婉儿这么多,陪伴婉儿度过了痛苦的童年,就像母亲一样对待婉儿,也许婉儿心里已经把墨晴当做了自己的母亲,只是现在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婉儿还没有察觉。

回京的路途中婉儿从最初几日的愤怒到充满仇恨,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最后是可怕的沉着冷静。阁主一直在观察着婉儿的转变,只是从不开口,因为他要婉儿自己独自参悟和体会,那样仇恨才能来的更加深刻。

还有一日的路程就要抵达京城了,现在的婉儿沉着冷静,纵使心里波涛汹涌,表面却看不出一丝破绽。一直在一旁的他,很满意。

翌日,马车如期抵达天朝境内。高耸的城墙和威严的士兵,挡不住城内的繁华,当然挡不住的还有落寞。正值夏季,天气的燥热却丝毫没有减少街上商贩的热情。然而每个人看似并不欢乐,尽管每日拼命的工作依旧不能使自己过上温饱的日子,任谁也不会快乐,毕竟温饱对百姓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街上的人群突然开始哄闹躁动起来,婉儿在车上似乎看到了每个人心里的恐惧和不安。远方一列军队正在朝繁华的街道走来,这时婉儿竟然听见了阁主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随即看到的却是他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才的叹息声根本从来就没有过。

“大人再宽限几日吧,小民近日生意实在是惨淡,加上家中老母病重,实在是没有银子缴纳税款。

大人心地善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马车外一个摊贩的哀求声打断了婉儿的思绪,透过车窗,一位士兵正在卖油纸伞的摊贩面前面露难色。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每个摊主都像你这样,我们当差的怎么和皇上交代。如果你实在没钱交税,我只好强行把你带走充当劳力,来抵偿你拖欠的税款。”说着摊贩便被带走了,留下了满地的油纸伞。

满街的商户多半是这种情形,片刻,刚刚还繁华似锦的集市瞬间变得凋零落寞。婉儿为此感到很震惊,但看阁主的神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他眼神里一扫而过的伤痛还是被婉儿捕捉到了。

“现在你眼前所见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每个季度都会在天朝的各个地方上演,其余的地方更是苦不堪言。你要知道,你身上担负的不只有自己的仇恨,还有所有百姓的未来。”虽然阁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婉儿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沉了几分。十年的光景,天朝的转变是婉儿所不能预料的。它没有像人们心中料想的那样,承载着无尽的繁华,反而是渐渐落败。马车依旧在行进,每一步都让婉儿觉得如此的沉重。远方的宫殿渐渐映入婉儿的眼帘,它的奢华和外面的落败交接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讽刺。

“究竟是怎么样的君王,竟能昏庸到如此地步,他当初谋权篡位的目的竟只是为了这样挥霍先帝亲手打下的江山。失了人心的帝王,又怎会长久?如果祖辈的荣耀被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就不会让他感到不安吗?”婉儿的随着马车的行进,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现在,婉儿的心中多了一份责任,无关自己,却心系天下人。

(本章完)

第七章 真相大白第三章 拜师学艺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后余生第五十五章 将计就计第三十二章 今晚好险第六十六章 一心求死第八章 被迫成长第七十章 危言耸听第一百章 有身孕了第九十二章 新的问题第八十七章 还不习惯第十三章 惹怒太后第七十二章 宫中大选第一百一十一章 日渐衰老第十五章 正面交锋第八十九章 寻找靠山第四十四章 真真假假第四十三章 都是阴谋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后余生第十一章 第一场雪第六十三章 告知真相第一百零四章 暴病身亡第十三章 惹怒太后第七十六章 衣上作画第八章 被迫成长第四十八章 削发为尼第二十九章 我是你的(上)第二章 走出阴影第五十六章 暗流涌动第六十章 相思之苦第二十二章 巧言应承第二十六章 私人太医第七十五章 小主侍寝第十八章 牵强迎合第十六章 出乎意料第一百零六章 契丹公主第二十九章 我是你的(下)第一百一十三章 太不检点第二十九章 我是你的(下)第一百一十九章 旧情难忘第十三章 惹怒太后第五十一章 收买人心第一百二十二章 莨才人第七十七章 弄假成真第九十五章 太后祭日第六十六章 一心求死第二十二章 巧言应承第八十五章 面对现实第十章 永定王妃第五十五章 将计就计第二十一章 正面接触第八十二章 承恩之死一百二十三章 皇上驾崩第八十章 回忆初逢第二十三章 水到渠成第一百章 有身孕了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如烟第二十九章 我是你的(上)第十三章 惹怒太后第九章 新的身份第一百一十九章 旧情难忘一百二十三章 皇上驾崩第二十三章 水到渠成第九十三章 陷入沉思第四十八章 削发为尼第八十九章 寻找靠山第二十一章 正面接触(下)第一百一十二章第六章 情窦初开第六十六章 一心求死第二十八章 我来晚了第六十七章 面对现实第一百一十六章 死期到了第一百零五章 流芳百世第七十六章 衣上作画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后余生第三十五章 加倍补偿第三十三章 太过任性第七十一章 她是废后第九章 新的身份第一章 飞来横祸第一百一十六章 死期到了第六十九章 中途生变第二十二章 巧言应承第四十四章 真真假假第九十九章 虚惊一场第三十四章 个中缘由第八十八章 新的宫婢第一百一十章 我不甘心第四十三章 都是阴谋第七十七章 弄假成真第四十四章 真真假假第七章 真相大白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后余生第一百零四章 暴病身亡第八十六章 墨晴离去第二十三章 水到渠成第九十五章 太后祭日第二十八章 我来晚了第七十五章 小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