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各大媒体关于昨晚事件的报道铺天盖地,高福海在得知消息之后,连夜便从燕华赶回了康平,开展安抚、破案、善后等一系列的工作,景珊也从京城飞回。
陆渐红静观事态发展,高轩的事情也被有意识地隐瞒了下来,在这个时候,刻意的隐瞒自然不会有人去翻出来,毕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杀人的确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经历,高轩的状态很差,手刃凶徒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感,恰恰相反,不要说吃肉了,就是看到红色的菜肴也会反胃。
由于突然发生了这次事件,高福海自然没有时间跟陆渐红坐下来谈事情,当天下午,陆渐红将高兰母子送上了飞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陆渐红再一次赞扬了高轩的英勇行为,并让他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要高兰多开导开导他。
很快飞机到了,将他们送上飞机,陆渐红回了来,在机场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谈论这一次的事件。官方报道,已经确定是东伊动组织的一次恐怖行动,目前案子正在进一步的侦破当中。
陆渐红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原以为米玛会就此告别那个组织,想不到她参加了这次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的恐怖行动,同时,陆渐红也极度痛恨这个组织。
安然坐在陆渐红的身边,突然问道:“渐红,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的?”
陆渐红深深吸了口气,道:“不认识。”
陆渐红也拥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他说认识的话,将很难解释很多事情,搞不好他还会与东伊动搭上关系,那麻烦就大了。
回到家,魏江打了电话过来,说藏江也发生了恐怖事件,只不过被巡逻的干警抢先破坏了行动,除了几名干警不同程度受伤以外,并没有康平这么严重。
陆渐红在电话里没有说什么,放下电话之后,心头还是有一些沉重的。
当时,陆渐红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由于假期还没有结束,段若水和陆扬帆没有跟他一起走。
抵达京城时,夜已经深了,张甲在机场接到了陆渐红。在路上的小饭馆里吃了晚餐,陆渐红的兴趣不是太高,也没说什么话。
夜里,下起了雨,似乎是在为那些无辜丧生的人们而哭泣,陆渐红坐在窗前,听着哗哗的雨声,心里颇不平静。
次日还在假期内,陆渐红睡了一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张甲正在院门口说话,听声音似乎是叶诗研。
听到陆渐红起床,张甲才慌慌张张地回了来,道:“首长,早餐想吃点什么。”
陆渐红笑了笑道:“你去陪小叶吧,早饭我自己来。”
张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首长,小叶失业了,您能不能为她安排个工作?”
陆渐红怔了一下,道:“她不是在天兴集团的吗,怎么好好的就失业了?”
张甲道:“那晚过来闹事的那个仇磊,跟天兴集团的一个高层关系好,小叶的这份工作就是仇磊帮她找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借故把小叶给开了。”
陆渐红想了想,道:“进机关单位是需要通过考试招录的,回头……”
这时电话响了,陆渐红看了眼号码,是安然打来的,安然告诉陆渐红她已经启程,先到香港,然后去非洲,过两天诸葛青云会到京城来。
陆渐红大感奇怪,诸葛青云有七十岁了吧?怎么还在商场里折腾,到京城来干什么?
放下电话,陆渐红向张甲说会考虑叶诗研的工作,让他放心。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任克敌,为了避免发生康平那样的悲剧,让他安排人员对人员密集场所注意布控。任克敌说早就安排了。
下午,陆渐红又接到了李冬根打来的电话,在知道陆渐红在京城之后,便约陆渐红见一面。
陆渐红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那个电话,看来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便应承了下来。
在一个私人的高尔夫球场里,一个小马仔被反剪着双手跪倒在一个男人面前,赫然是萧佳石。
在萧佳石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居然是魏忠茗。
魏忠茗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马仔,淡然地看着萧佳石。
萧佳石没有说话,起身拿起一根球杆,勾了勾手指,走向了球场。
小马仔被拉了过去,被人按住仰躺在地,黄庆年拿过一个高尔夫球捏开了马仔的嘴巴放在嘴上,萧佳石试了试球杆,马仔吓得大叫,拼命挣扎,萧佳石骂道:“废物,几个人都按不住他?”
一个穿着短袖的光头一拳打在马仔的肚子上,马仔顿时没了力气,重新摆好位置,萧佳石一杆下去,随着球飞出去的,还有几颗牙齿。
魏忠茗的脸色有些发青,他一直自认自己是斯文人,虽然在经营的过程中也会运用到一些暴力,但是一向都是交给其他人去办,自己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看到萧佳石的这一番动作,觉得很是瘆得慌。
这时萧佳石已经扔了球杆走了回来,端着桌子上的红酒一饮而净,道:“忠茗,说实话,我对那边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给周书记一个面子。”
魏忠茗想不到萧佳石这么嚣张,虽然说是给周百鸣面子,但看上去似乎不是太买周百鸣的账,便笑了笑道:“萧老板,我知道你财大气粗,有自己的收入来源,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只不过……”
“不过什么?”萧佳石扭了扭脖子,颈间粗硕的黄金项链在灯下刺目得很,而颈子上纹的那只张牙舞爪的蝎子更是在告诉别人,他是个凶残的人物。
魏忠茗笑了笑:“萧老板是聪明人,也该知道有些行当虽然是暴利,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这也是很多洗钱公司能够存在的原因。”
萧佳石挠了挠脖子,剪开一根雪茄,立时有人拿火柴点上,一口烟雾之后萧佳石才道:“你的意思是能帮我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