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和清水湾别墅背道而驰,陈国栋心急着赶去医院,可是书记老婆在车上,强作冷静地说:“丁师傅,先把安姐送回去吧。”
安然还是很乐意被这么称呼的,笑着说:“陈秘书,先忙你的事吧,我不急。”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陈国栋再一次接到了那个护士打来的电话,安然见其神情不对,轻轻催促了丁二毛一声,让他把车开快点。
陈国栋在心里说了声谢谢,不过他此时心系着女儿,顾不上去道谢。
很快到了医院,车还没停下来,陈国栋脸色不由一变,原来是已经包扎好肚子伤处的许道娟领着陈昕走了出来,那个护士跟着追在后面,急道:“唉,你等一下,别走啊。”
陈国栋推开车门便奔了过去,安然看得清楚,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却见陈国栋冲上去便从许道娟的手中夺过了那个小女孩,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便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这时,许道娟正跟陈国栋拉扯着,陈国栋护着女儿,喝道:“许道娟,你想干什么?你跟昕昕已经没有关系了。”
许道娟扯着陈国栋的衣服哀求道:“国栋,我求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陈国栋缓缓而坚决地摇着头说:“许道娟,你我的缘分一年前就已经没有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这句话,陈国栋便抱起了昕昕,向车走过去,正遇上安然走过来,便苦苦地笑了笑。
许道娟彻底绝望了,见迎面而来的安然向陈国栋笑着,一股妒意不由自主地便涌了上来,猛地冲了过去,抓住了陈国栋的衣服骂道:“怪不得不理我了,原来是有这个狐狸精缠着你。”
一听这话,陈国栋的脸便罩了厚厚的一层寒霜,回头冷冷道:“许道娟,你简直不可理喻。”
“难道我说错了吗?”眼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许道娟耍起了无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闹腾开了,“你这个现代的陈世美,喜新厌旧。”
围观者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陈国栋无话可说,向安然很是歉意地道:“安姐,真对不起,你还是先上车吧。”
见陈国栋不搭茬,许道娟以为他怕了,更是放肆了起来,开始信口雌黄,哭诉着陈国栋始乱终弃,人们也还真信了,安然是人间绝色,比起许道娟来高出何止一个档次,不由声讨起陈国栋的负心来。
陈国栋脸涨得通红,转身劈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这一巴掌顿时把许道娟扇愣住了,指着陈国栋讷讷道:“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一巴掌打下去,陈国栋跟她是彻底断了情意,其实陈国栋对她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只是许道娟并不了解他,采取了过激的手段,如果她能够再温柔一些,采取一些缓和的手段,再打感情牌,陈国栋未尝不会重新接纳她。可是,她包扎好伤口出来时,没有见到陈国栋,小心眼的心理让她认为陈国栋离开了她,这才促使她要带走昕昕去要挟陈国栋。她更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去曲解陈国栋和安然的关系,再这么一闹,陈国栋扇她一耳光还算是轻的。
许道娟捂着脸哭道:“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陈国栋是真的愤怒了,自从认识许道娟以后,就从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甚至在知道她背叛了自己时,都没有忍心去动粗,可是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沉着脸一字一顿道:“许道娟,你怎么侮辱我、诋毁我都没有关系,可是我不能允许你侮辱安姐。我跟你已经情断意绝,你爱怎么闹,就去闹吧,随你的便。”
许道娟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地便扑向了安然,安然正有些难堪,她实在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女人,本来还有点同情她的,现在全是不屑了,却没想到她会冲着自己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地一闪,挡在安然的面前,伸手在许道娟的手臂上一勾,便刁住了她的手腕,丁二毛板着脸道:“滚开!”
铁箍似的大手抓得许道娟手腕生疼,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便嚷嚷了起来:“打人啦,男人打女人啦!”
这种泼妇行径在丁二毛面前完全无效,他是一个军人,脑子里只有执行命令这一条,他现在的职责是保护安然的安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人,只要威胁到安然的人身安全,丁二毛都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将对方的行动扼杀于萌芽状态,事实上他没有向许道娟动粗,已经很给面子了。
见许道娟撒泼,丁二毛的手一挥,她便跌了出去。
“安姐,你还是上车吧。”陈国栋苦笑了一声道。
安然知道再待下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转身上了车。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谴责丁二毛只会打女人,丁二毛置若罔闻,冷冷地盯着许道娟,等安然上了车,这才退回车子,发动开走。
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许道娟一个人嚎啕大哭。
“安姐,真对不起,让你见笑了。”陈国栋满怀歉意地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然淡淡说了声,去逗瘪着嘴要哭的陈昕,“小妹妹,你长得真漂亮。”
“姐姐才漂亮。”陈昕稚声说道,“我长大了也要像姐姐一样漂亮。”
将安然送回了清水湾别墅,陈国栋与她告了别,自行打车离去。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许道娟弄到了市委,弄得整个市委大院都知道了这件事。
陆渐红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丁二毛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在把陆渐红送往省城的路上,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周琦峰并没有在省委,到省城的时候,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陆家明,陆家明告诉他,周书记在保龄球馆,让他现在就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