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码头,林亚茹让他们先上船,然后看着我:“易哥,我走了。”
“一路平安!”我说。
“嗯……”
我伸出手。
林亚茹却没有伸手,而是将身体靠近我,轻轻拥抱了我一下,脸颊贴了贴我的脸,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你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我微微一愣,没有做出反应,然后林亚茹松开我,冲我笑了下。
林亚茹笑起来很好看,其实她本来人长得就很漂亮,颇具南洋女子的气质和风韵。
“任何一个女人见了你都会动心的。”林亚茹又说了一句。
“不要这么说。”我觉得很惭愧,但又觉得这话很中听。
“你是内外兼修的男人,外表风流倜傥,内在又很有能力,你这样的男人,不吸引女人是不正常的……我欣赏你的外表,更钦佩你的能力,还有你做事的风格。
“不过,你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记着自己的职责,我做事也是有底线的,我不会做出对不住海珠姐的事情来,更不会背叛总司令和你……”
我笑了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然后林亚茹又和我拥抱了一次,这次我主动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走了……易哥你多保重。”林亚茹冲我莞尔一笑,然后上船去了。
送走林亚茹,我回宿舍。到了宿舍门口,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对过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垃圾袋走出来。
我一愣,怎么冬儿的房子里会走出这样一个男人?而且,房门开后,还能听到房子里传出女人和孩子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他看了看我,笑了下,笑得很和善很友好。
“你是……”我说。
“你好,我是新搬过来的,我是你的新邻居。”中年男子说。
“新搬过来的。”我有些发懵。
“是啊,这是我刚买的房子。”
“哦……”我点点头,冲他笑了下:“欢迎,欢迎大家做邻居。”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中年男子说着就进了电梯。
我打开门进屋,坐在沙发上琢磨着。
显然,这房子冬儿出手了,卖给了这家人。
她能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把房子办成我的名下,自然也有办法在我不参与的情况下将房子卖掉。
卖房本身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为什么冬儿要在这个时候把房子卖掉?
我不由把这事和冬儿出售宁州的公司给海珠联系起来……
我摸出电话打给了冬儿,很快接通。
“你把房子卖了?”我说。
“是的!”电话里传来冬儿平静的声音。
“为什么要卖掉呢?”我说。
“有买有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冬儿说。
“我觉得不正常!”我说。
“我认为很正常,这房子出手我还赚了20多万呢。”冬儿说。
“你就是为了赚钱才卖的?”
“是的。”
“你撒谎!”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听说下一步楼市快要崩盘了,这个时候不出手我等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被套进去。”冬儿说。
“我怎么没听说楼市要崩盘?反而我听到的是房价正在不断上涨。”我说。
“那是你消息闭塞而已。”冬儿说。
冬儿的回答似乎天衣无缝,我找不到任何纰漏。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说。
“怎么,想我了,想来找我?”冬儿笑着说。
“不是……我只是问问!”
“那我就不用告诉你了,反正我是有地方住的,如果不想我,那就不用来找我……我现在住的地方也很好……需要找你的时候,我会过去的,你不需要问我住在哪里。”
“你到底在捣鼓什么?”
“没捣鼓什么,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
“那我挂了!”冬儿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天,然后点燃一支烟,边吸边琢磨着冬儿此举的原因。
李顺在紧锣密鼓暗地里处理在星海的资产,他一定是有他的考虑的。
冬儿似乎也在处理自己手里的资产,她却是为何意呢?难道,她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在未雨绸缪做什么准备?难道,她有了不安全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又想到了老黎和三水集团。
似乎,一股更大的风暴正在无声地酝酿,暗流在悄悄涌动。
第二天,方爱国他们护送章梅回老家去了,我照常在办公室上班。
当天上午集团召开了一次党委会,讨论如何贯彻落实市委刚刚结束的进一步解放思想加快星海发展的会议精神,我作为办公室主任第一次列席党委会。
会上孙东凯传达了市委工作会议的精神,就如何落实做了几点部署,我不停地纪录着要点,领导只管讲话指示,落实这一块是要办公室来做的。
党委会结束后,我接着召集苏定国和另一位办公室副主任开会,研究落实的具体步骤。苏定国负责安排集团全体员工大会会场,另一位副主任负责文件的起草和发放,还有要起草孙东凯的讲话稿。同时,集团党委会形成的决议和相关材料也要印发下去,供各部门人员学习,办公室要做到督导工作。
安排完这些相关事项后,我出了口气,突然感觉这种工作很无聊,很枯燥。
但我知道,即使感觉再无聊也要做下去,我必须要学会适应各种岗位和工作内容。
晚上有饭局,孙东凯有重要客人接待,我事先安排好了。
客人是省新闻出版局的一位处长,看起来和孙东凯关系很熟,讲起话来也比较随意。
两人喝起酒来也很利索,都是一口干。
从他们的言谈中,我听出来在孙东凯从市新闻出版局工作的时候两人因为上下级的业务关系就熟悉了。
“老孙啊,你混得真不错,成了集团一把手了……这可比你在市出版局做副手强多了,我实在该向你祝贺。”处长虽然喝得满面红光,还是举起杯子敬酒。
“哎,老伙计,我来集团这么久了,你到现在才来看我,这就不仗义了吧?”孙东凯笑着:“你也不错啊,以前是副处长,现在正正处了……你是省领导,我该敬你酒才是,向你祝贺才是……”
“什么省领导啊,你少笑话我了。”
“哪里是笑话,真的是啊,你是省出版局的处长,下来当然就是领导了。”孙东凯笑着说。
“唉,老孙啊,我这处长,虽然和你是平级,但我们这职务的内涵可
就大不相同了,这处级干部,在省里一抓一大把,到处都是,不稀罕,而你却不同了,市里的处级干部,那可是就那么多的,都是各部委办局的头头,可是真正有权力的。
“我只不过是一个处的负责人,就管理那么几个人,而你呢,手下上千人,大权在握,在集团里呼风唤雨,谁敢不听啊?还有,人权财权都是你说了算,有专车,有专门的大办公室,有专门的办公室主任,手里掌握着大笔的资产,这多风光啊。
“我们可真的是没法比哦,我这个处长,不怕你笑话,上下班我都还得打车或者坐公交呢,连个专车都没有,出门办事还得到办公室要车,还得看办公室主任的脸色。”处长叹息着。
“哦,你们处里没有给你配专车?”孙东凯说。
“废话,只有局领导才有专车,我们这些处长哪里有这个待遇……本来我想自己买辆私家车的,可是买档次低的吧怕人笑话,买档次高的呢,又嫌贵,嘿嘿……”处长自嘲地笑了下。
孙东凯眼珠子转了转,说:“老伙计,别泄气,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送你一辆车。”
“哦……”处长看着孙东凯。
“当然这不是行贿啊,我是从你的工作角度考虑,有车方便工作嘛。”孙东凯继续说:“我从办公室给你调一辆车过去,作为你的办公用车,这车是八成新的帕萨特,1.8的,跑了不到十万公里,我想呢,这样,车的使用权归你,但所有权还是归我们集团,不过驾驶员我就不管了,要么你自己找驾驶员,要么你自己开……还有,养车的费用,汽油费你自己想办法,其他的不用你来管。”
处长笑起来:“呵呵,老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天上掉馅饼,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接受你这厚礼呢?”
孙东凯笑着:“大家都是老伙计了,就不要客气了……再客气,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再说了,我这车也不是白给你用的,我还有事要有求于你呢。”
“什么事啊?”处长说。
“是这样的,我最近在琢磨扩大集团的办报实力,想再弄个刊号办一张报纸,你也知道,现在这刊号现在太难搞了,国家新闻出版署卡得太严,老伙计你的处正好分管这一块业务,而且你和上面关系也熟,你看能不能帮我运作运作,争取搞一个刊号下来……只要你能疏通好关系,花钱的事由我来,一切费用你都不用担心。”孙东凯说。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
处长沉思了下,然后点点头:“行,这事我帮你运作运作……署里管这块的司长和我关系不错的。”
孙东凯大喜:“太好了……老伙计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只要能办下刊号,钱不是问题,到时候请客送礼等运作费用我来承担。”
处长笑了下:“老孙,我答应你帮忙,但没说一定能运作成啊,到时候万一要是不成,你别后悔花了钱费了精力还一事无成埋怨我……还有这车到时候你别再要回去喽。”
“看你说的,我哪里敢呢,我知道老伙计一定会尽心尽力给我帮忙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放心,这车既然我说送给你用了,那就不会收回来的,什么时候你配了专车或者不喜欢这车了,就再还给我就是……这车和弄刊号这事,是不挂钩的,老伙计你千万别想多了。”
“嘿嘿……”处长笑了下:“老孙,行,够仗义,来,我们再喝一杯……你放心,刊号这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现在署里的那些人,特别是报刊司的,我知道他们的软肋在哪里,到时候你听我的就是了。”
“好,这事就全拜托老伙计了,来,干!”孙东凯高兴地举起杯。
一笔交易就在酒桌上达成了初步协议。
第1860章章梅失踪了
似乎,从孙东凯的角度出发,也不完全是出于私心,毕竟他也是想为集团的发展着想,这年头搞报纸刊号确实很难。
但我也知道孙东凯其实是想借助办一份新报纸来出政绩,接手集团一把手以来,他还没搞出什么大动作呢,基本是在吃前任的老家底。
对处长而言,这似乎是一笔半公半私的交易,利用自己职权的便利有了自己的专车,而且这车只是自己有使用权,算是借用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头领导机关打着借用的名义让下属单位给配豪华车的事情比比皆是,很多领导坐的超标豪车都是下属单位买的落户在下属单位。现在孙东凯主动提出来,这样的好事何乐不为呢?
饭局结束后,送走客人,孙东凯对我说:“小易,你安排下,明天就把办公室那辆帕萨特钥匙给处长,让处长开走。”
我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孙书记,这样做,会不会不妥呢?”
孙东凯笑了:“这有什么不妥呢?处长帮我们做事,我们给他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这年头,没有好处谁会给你做事?想要刊号的报业同行多了,人家凭什么要弄了给你?我们只是借一辆车给处长用,又不是把车送给他了,我们不是行贿,他也不是受贿,只是借用,借用,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哦……”
孙东凯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易,官场的事,你以后慢慢就明白了,虽然权力都是人民给的,是党给的,是组织给的,但使用运作权力的都是人啊,是人不是神啊。既然是人就有欲望就有需求,从上到下都是这样。
“我想要搞这个刊号,现在只是个开端,今后需要打点的部门和环节还有各级领导还多着呢,也就是我和处长的私人关系好,他才会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换了不熟悉的人,人家还不给你这个面子……
“下一步,北京的那些人,可不是就这么轻易能打发了的了……别的不说,光请客吃饭,一顿没有三万两万的就拿不出手,档次低了人家根本不来,还有其他的费用……现在的行情,想搞一个报纸刊号下来,没有三百万五百万运作资金是休想,上面那些大老爷的胃口可大着呢。”
似乎孙东凯说的挺在理,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亲手把车钥匙交给了处长,没有办理任何手续,他直接就把车开走了。
其实本来我想让处长写个借条的,想了想,没这么做。
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处长会很尴尬很恼怒,说不定会拂袖而去,孙东凯会大发雷霆的。
事后,我把这事向秋桐做了汇报,听我说完之后,秋桐带着沉思的神态沉默了良久,一直没有说话。
秋桐不表态,是对这事的认可还是什么?我想不明白。
又过了一天,上班后秋桐把我叫到她办公室。
“这车的事情,不要刻意对外说。”秋桐说。
我点点头:“嗯,我只告诉了你的,至于孙东凯有没有和其他人说,我不知道了。”
“苏定国呢?”秋桐说。
“我只是让他把车钥匙交给我,说这车领导有专门用途
和安排,苏定国什么都没有问就立刻照办了。”我说。
“嗯……”秋桐点点头:“老苏是个聪明人啊……”
我说:“他心里可能也是有数的,不过,这年头下级部门借车给上级领导用,也是很普遍的事情,不足为怪吧?”
秋桐笑了下:“是的,很普遍,都是各有所图,各取所需,这样的事现在都见怪不怪了,不过,虽然见怪不怪,还是不要大事声张的好……要低调。”
我又答应着。
“这年头即使是办公务,特别是求上面的部门办事,不请客送礼都是很难的,特别是对我们这种企业化管理的事业单位来说,算是半个国企吧,到政府部门办事都是要花钱的,这是业内公开的规则。”秋桐又说,一脸无奈的表情:“要是这个刊号真能运作下来,对我们集团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大好事,集团的实力进一步壮大了……只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我说:“担心功亏一篑?”
秋桐点点头:“现在国家新闻出版署对报纸刊号管理地相当严格,一般来说是不会再放刊号的。”
“制度都是人制定的,不去尝试,怎么能知道会不会成功呢?”我说。
秋桐笑了下:“你说的有道理,但愿能成功吧。”
说这话的时候,秋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我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第三天下午,章梅回来了,亲人的病情好转了许多,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晚上,我和方爱国他们还有章梅一起在她下榻的明珠打酒店餐厅吃饭,开了个包间。
章梅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和我们挨个喝酒,大家谈笑风声着。
期间,章梅起身去卫生间,方爱国起身要跟着一起去,章梅笑着说:“得了吧,别搞得这么夸张,上个卫生间也要跟着,神经啊你!”
方爱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家都笑起来。
“行了,我去卫生间就不要保镖跟着了,让人家看到笑话死。”章梅笑着出去了。
方爱国尴尬地笑着坐下。
过了半天不见章梅回来,我心里有些不大踏实,让杨新华出去看看。
“易哥,章姐要是还在女厕所里,我怎么进去看呢?”杨新华为难地说。
“傻蛋,你不会找个女服务员进去看啊!”我说。
“嘿嘿……”杨新华笑起来,出去了。
大家又笑。
一会儿,杨新华跌跌撞撞推门进来,脸色发白:“易哥,章姐她……她……她不见了!”
我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方爱国他们也都倏地站了起来。
“我……我刚才出去……在走廊周围看了一下,没看到章姐……”杨新华结结巴巴地说:“于是我就找了个女服务员,让她到卫生间去看看……结果……结果她出来后说里面没有人……我不信,闯了进去,结果……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都变了脸色,谁都知道章梅的重要性,谁都知道章梅和李顺的关系非同一般,谁都知道在这样的非常时刻章梅的失踪非同小可。
“真该死!”方爱国懊悔地说:“我刚才就该跟着出去的,我怎么就一时疏忽大意了?”
现在显然不是问责的时候,而且也不能怪方爱国,谁会想到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在这样的时候会出这样的事情呢?谁会想到在餐厅里程吃饭上个卫生间会出事呢?特别是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
而且就是怪也要先怪我,当时疏忽的不止是方爱国,还有我。
我摸出手机就打章梅的电话,随即声音从房间里章梅的随身挎包里传出手机的声音,我过去打开包,她的手机在包里。
我的脑子快速转悠了一下,立刻决定:“大家分头去找,新华继续在餐厅寻找,爱国,你带他们到酒店周围去察看。”
大家立刻分头去了,我在房间站了片刻,然后拿着章梅的包直接上楼去了给章梅的套间里。
房间里一切很正常,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迹象。
我摸出章梅的手机,翻看通话纪录和手机短信,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的手机里通话纪录很少,看联系人名字都是和家人的,短信也是如此。而且时间都是昨天的,今天的都没有。
章梅去哪里了呢?她怎么会突然失踪呢?我的心狂跳不止,苦苦思索着,一时没有任何头绪。
似乎,章梅不是主动有意借上卫生间要玩失踪的,如果是,那么她即使不带包也起码会带着手机,而且看她当时的神态,没有任何异常。还有,她没有什么理由故意想摆脱我们,我们是她的保护人员,是她的朋友不是敌人。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章梅就是被动失踪的,我的脑子里闪出两个字:绑架!
如果真的是绑架,那么,最起码是有人早就盯住章梅盯住我们了,一直在伺机寻找合适的机会,终于找到了章梅上卫生间没有人跟着的绝佳时机,然后通过什么手段实施了绑架。在这样的环境里绑架,周围都是酒店的人,难度可想而知,特别是酒店还有摄像头。
想到摄像头,我的心又跳了下,眼前一亮。
然后我又想,如果真的是绑架,那么绑架的人该不会想不到酒店有摄像头的,一定会想办法避开或者对付的,绑架的手段一定是很隐蔽高明的。
还有,是谁会对章梅采取这样的手段呢?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伍德,除了他,似乎在星海没有人会这样做。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李顺在金三角的对手,但那些金三角的山匪如何会不远万里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绑架章梅呢,他们要对付李顺,要想在章梅身上下手,在金三角或者章梅来星海的路上可以动手啊,那样似乎更省时省力,何苦跑到这里来呢,再说金三角的山匪对这里也人生地不熟,选择这里下手显然不是良策。
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伍德,也只有伍德能有这样的能力做到早就发现章梅的行踪而且能持续跟踪而不被我们的人发觉。
我暗暗认定了,但还是对外出寻找的方爱国他们带着侥幸心理。
我给方爱国杨新华他们分别打了电话,都没有任何发现。
我当即决定:“爱国,你去酒店安保部门,查下监控录像。”
“好,我这就去!”方爱国答应着。
“要做到既达到查录像的目的还要不暴露身份。”我说。
“没问题,我有办法!”方爱国说。
“我在章梅的房间,你去查验监控录像,其他人继续打探,待会儿都到这里会合!”我说。
“是——”
放下手机,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边继续自己刚才的分析。
似乎,章梅刚到星海就被人盯上了。
又似乎,甚至章梅还没到星海没到宁州从金三角一出发就被人察觉盯住了。
(本章完)